“大爷的jú花,花型甚好,只可惜蜜多而无香,不是上品。”倚纯走近彪头大汉的jú花后点评道。
“倚纯姑娘,你看看我这盆,花二十两银子买的。”一个小个子龅牙男把自己的jú花推到倚纯脚边。
“这位公子的jú花,花虽香,过于刺鼻。”倚纯轻摇着头说。
“姑娘,姑娘,你看看我的。”其他人都争先恐后地把倚纯唤到自己jú花前,倚纯一一点评了,看起来都不太满意。
“都别争了!倚纯姑娘你只管看老子这盆,胜利非老子莫属,”一乡镇企业味十足的富商打断其他人的话:“老子这盆jú花是花一百两……金子买的!”
一两金子相当于十两白银,一百两金子也就是一千两白银,好大的手笔,众人纷纷侧目看向那盆价值连城的jú花,花型花色都十分难得,无论从色香味都挑不出毛病,果真是一分钱一分货,薛晴扫了一圈大厅,看在场没有比它更昂贵的jú花了,真要是他抱得美人归了。
倚纯凝视百两huáng金的jú花良久,一声叹息:“美则美矣,毫无灵魂。”
薛晴差点吐出一口鲜红的蟒血酒,jú花的灵魂是什么?没有huáng瓜,任何jú花都是没有灵魂的!真不知道这倚纯姑娘想要的到底是什么,重金买来充满霸气的jú花不要,自己亲手种了几年充满诚意的jú花也不要,还会有别的种类的jú花吗?没有了!
“那位王公子说专为倚纯姑娘亲手种了jú花,日日亲自浇水,日日亲自捉虫,太感人了,倚纯姑娘竟然不要。”知秋用衣袖拭了一下眼角,惋惜地说。
“我从书上看到,女人的jīng神和**是分离的,嘴上说不要,心里是想要的,倚纯姑娘其实心里是喜欢的。”白昔尘平静地说出了误伤很严重的话。
“不,白公子,你说的只有极少数qíng况下适用(chuáng,沙发,小树林),还有,请你别再看乱七八糟的书了。”薛晴忍不住告诉白昔尘,知秋跟着他真的好吗,长大会不会变成奇怪的女人。
“师叔,小心,这里有高手。”流萤侧过脸,小声对薛晴说。
薛晴匆匆向周围看了两眼,大厅里人太多,开不出哪个是高手,阎溟临走前说留了手下在中原,不会是那人,薛晴胆怯地朝流萤身边挪了挪,右手偷偷扯住他的衣服。
大厅里突然传来慡朗的笑声,一位锦衣玉服手执摇扇的翩翩公子从人群中走出来:“哈哈,有趣,倚纯姑娘果然品味高雅,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
“高手就是他吗?”薛晴小声问流萤,身体本能地感应到此人身上有危险的气息。
“恩。”流萤不动声色地点头,目光已牢牢锁定那个奇怪的男人。
“这位公子,你也是来赛jú的吗?请问你的jú花呢?”倚纯见他手中并未捧着jú花,问道,生怕他是来捣乱的。
“既然姑娘不喜欢活生生的jú花,我就以此画参赛。”那公子亮出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一幅画随之展开,画上是一大片jú花地,漫无边际地延伸生长,不会受到花盆的束缚。
倚纯看着画,呆望数秒,表qíng被面纱挡着无法揣摩,缓过神后缓缓说:“公子竟懂得倚纯心意,娘,这幅画我很喜欢,这位公子就是优胜者。”
“闺女,你说什么?你不喜欢那盆一百两金子的jú花吗?”老鸨觉得不可思议,她可看不懂什么字啊画啊,一幅画才多少钱,哪有huáng金吸引人。
“这算什么,我从西域买的jú花还比不上一幅画!”“就是,是不是看上人家公子长得俊。”“我看两人根本有私qíng,借了比赛当幌子。”那些参赛者也很不服,各种造谣诽谤,古代人民的想象力也不差嘛。
“娘,裁决的人是我,去备酒,我要与公子共饮。”倚纯已经决了心意。
“慢着,我这人只喝美人的酒,想要和我共饮,请姑娘先摘面纱。”那公子意外地不解风qíng地说,围观群众更加不忿。
倚纯缓缓摘下面纱,她的脸并非艳丽,确是上天jīng雕细琢的产物,无暇可寻的五官渲染着几分淡雅的气质,难怪会有那么多男人为她痴迷。
那公子收起扇子,笑得开怀:“好,好,果然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老妈子,她的身价多少?”
这个问题刺到了老鸨的痛处,像倚纯这样的姑娘给青带来的效益不可估量,咬咬牙开了天价:“雪花白银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