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没记错的话,玉面是形容人俊美的,她已经知道峒筹武功高qiáng,原来还是个美人么,此行不能叫苦差,应该叫美差才对。薛晴掀开帘子,敲着车厢的木板喊流萤:“流萤,让马再跑快点,二师兄一定急需银子,我们快点给他送去。”
放下帘子,薛晴看见茧蝶脸上露出可爱的笑容。
“薛晴姑妈果然很温柔,总是为别人着想。”茧蝶甜甜地笑着说。
薛晴脸上火辣辣的,这么小的孩子就会用暗讽手法说话了。
在流萤的争取下,总算天黑之前到了小镇,这个镇不比灵禹山下的镇大多少,人可多了好几倍,只因为这里靠近断剑山庄,行走江湖谁不想要把神兵利器,断剑山庄祖祖辈辈都以煅剑为生,造出过许多在江湖上声名远播的名剑,配上一把断剑山庄的剑不仅是实力的提升,也是对自己江湖地位的认可,不过断剑山庄的剑就像汽车里的劳斯莱斯一样,想买?真的想买吗?不卖!
来小镇的人多,所以客栈相对拥挤,没有三间连在一起的上房,薛晴没有武功,安全起见一定要和流萤住隔壁,方便流萤在薛晴尖叫的时候尽快赶到,茧蝶便住到与两人隔了几间屋子的另一间上房。身为姑妈,出门在外难免要多照顾自己的侄女,薛晴和流萤两人在看自己的房间之前先陪着茧蝶去看她的房间。
客栈的伙计把三人领进屋,哈腰问:“客官您看这屋子行么?”
毕竟是上房,装饰和布置还是让人满意的,帮茧蝶整理好chuáng铺后,薛晴问她:“在中原你这个年纪的女孩穿红衣太过惹眼,你有没有别的颜色衣服?”
茧蝶疑惑地摇了摇头。
薛晴从自己衣服里翻出一件尺码最小的衣服放到茧蝶chuáng上:“你先穿我的,等我们上街的时候帮你买几套中原的衣服。”
“恩,谢谢姑妈。”
“不用谢,赶了一天路你也累了,小二,给姑娘打桶洗澡水。”薛晴吩咐店小二。
“好嘞!”小二正要出去打水,步子还没迈出去,身体却硬住了,嘴巴张得能塞进巨型一号丝瓜水的瓶子,眼珠子都要飞了,因为眼前的红衣少女小手一扯就把外面的红色绸衣脱了,里面只留下肚兜,店小二连看chūn宫都是劣质的街头王二麻子版,何曾见过如此香艳的景象。别说是店小二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薛晴这个女流之辈都僵了,这演的是哪出,她怎么搞不懂。
还好流萤还是清醒的,扯起chuáng上的衣服盖到茧蝶身上,薛晴注意到店小二的表qíng,劈头盖脸地骂道:“看什么看!还不去打水!”
店小二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是!是!这就去!”溜溜跑了。
薛晴一脚把门踹得关上,激动地对茧蝶说:“我的小祖宗你这是gān嘛!”
“洗澡……不是要脱衣服吗?”茧蝶无辜地说。
“……是要脱衣服,可是……”薛晴看茧蝶的表qíng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你也不能当着这些人的面脱衣服啊!”
茧蝶虽然怀中抱着流萤扯给她的新衣服,大部分肌肤还luǒ(和谐)露在外面,薛晴偷偷看了一眼流萤,这家伙该满脸通红地回避了,流萤依然淡定地站在薛晴身旁,脸上依然白净,浅粉色呢,娇羞的浅粉色你跑到哪里去了!
“师叔,茧蝶姑娘一直和母亲住在一起,没见过外人,也许是这样才会举止失礼。”流萤小声对薛晴说。
薛晴听了觉得还挺有道理的,还好有自己看着她,不然得被多少臭男人占去便宜。
“我们走后你把门反锁上,洗澡时更要把门锁好,洗完澡赶紧把衣服穿上,没事不许随便乱脱衣服,”临走前薛晴一再叮嘱茧蝶:“对了,姑妈教你个秘方,洗澡的时候要是有人闯进来,你就用你的掌法击水面,让水花挡住他视线。”
是薛晴的错觉么,娇羞的粉红色又回到流萤脸上。
上次一堆和谐的流萤梦境是我的恶作剧,看见姑娘们梨花带雨的小脸,我太惭愧了,于是真的写了流萤的梦境,也算是个小番外,jiāo代下流萤的过去(提名下《是我在做多qíng种》这首歌,真是太适合一往qíng深的配角们了):
夜,很黑,梦,很长。
四周荒芜的一片,风沙卷动着房屋的残骸和人的残骸,漠荒本就是这样荒芜的,中原人的到来不过是让荒芜的漠荒多了鲜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