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青靛纱裙,五金首饰,一缕流苏随发丝垂下,薛晴对着镜子拍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你说你长得比她漂亮,怎么还输给她了呢。”
想起个有趣的游戏,薛晴兴致勃勃地拿起铜镜:“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这世上最美的人?”
“师叔。”流萤在门外敲门道。
这巧合还真让人舒心,薛晴愉快地给流萤开了门。
“师叔,刚收到信,定逆师太,嗣忧道人,禅空方丈和方云掌门都会派人来支援东麒阁。”流萤说道。
“二师兄知道了么?”薛晴问。
“师父真拉着箫阁主喝酒庆祝。”流萤答。
喝酒对峒筹来说是庆祝么?他每次上完茅厕回来都喝酒,是庆祝自己肠胃通畅么。
昆仑宫这个见风使舵的,不,应该夸他们是对风向敏感又识相的小妖jīng,一边一批批撤回派去支援西麟阁的弟子,一边还对西麟阁喊口号:“老弟你挺住,大哥有点疲软,你等再看几分钟A片回来就大展雄风!”程阁主虽然有颗赤子之心,可也不是傻子,以昆仑宫在江湖中的名声,他就没对他们抱希望,他的想在冥域身上。漠荒人咬碎钢筋和血吞的xing格,漠荒想让西麟阁成为爪牙伸进中原的内应和落脚点就一定要拼尽全力帮助自己,反而比同是中原阵营的昆仑宫要可靠,莫大的讽刺。
可是程阁主不知道,漠荒的援军也很苦bī,他们的指挥官是一点没让他们闲着,东边捅两下,西边挠一把,看上去可忙可有效率,实际上gān的都是狗屁事儿。对于薛晴的命令,不管多离谱多傻X,漆都会不问缘由没有反驳地去执行,差点让薛晴以为是第二个流萤,但他身上的气息不是流萤那样让人安心的,他看不出杀伤力的外表下是狩猎者的心,他不动是因他在紧盯猎物等待时机,将其瞬间撕裂。
qíng况是如此顺心如意,程阁主就像只被困在笼里的棕熊一样挣脱无力,它宁愿挣个鱼死网破。西麟阁毫无预兆地向东麒阁全面开战,这无异于以卵击石的行为意外地让东麒阁措手不及,绝不是西麟阁该有的力量,有人向西麟阁伸出了援手,据侍卫回报,已确定是冥域的人。
峒筹和箫归应虽眉头紧皱,但并不惊讶,只有薛晴和流萤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此次薛晴是阎溟亲任的总负责人,命令优先度甚至高于负责联络的安螺,她肯定不会下令让冥域的人来打东麒阁,难道是安螺升职了?或者……薛晴不敢再想下去,老天保佑但愿不是,不,是绝对不能是,老天爷,可怜可怜你的子民吧!
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不管薛晴临近期末考试前给寺庙捐多少香油钱,她的专业课还是挂了,所以,不管她夸了老天爷祖宗多少代,老天爷也不会保佑她的。
37剑寄qíng意难平
一辆正在往漠荒赶的马车里坐着阎溟和南宫洛洛,南宫洛洛以“自愿跟阎溟回漠荒”为条件让阎溟从麒麟山撤走,阎溟欣然答应,程阁主其实高看了自己,阎溟确实有染指中原的野心,不过他是喜欢独来独往的老虎,对自己十足自信,不屑于借助别人的力量,借口搅进东麒阁和西麟阁的斗争不过是为了南宫洛洛罢了,如今南宫洛洛主动要跟他回去,更趁他心意。
“我求你,我愿意一直呆在你身边,别再乱杀无辜了好吗?”南宫洛洛祈求地对阎溟说。
阎溟摸着南宫洛洛的脸蛋说:“我答应让你一直呆在我身边,你的请求我不答应。”
“你……”南宫洛洛将脸转到一边不想再看阎溟,她很清楚自己喜欢这个残忍又美丽的男人,可他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让她很痛苦,她从冥域逃回中原一方面是想找寻自己的身世,另一方面就是想逃离这份痛苦。
阎溟看着南宫洛洛倔qiáng的后脑勺叹了口气,他是很想答应她所有的要求,但是这一条他真的做不到,从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师父取而代之成为冥域的主人开始,他就决心要走这样一条路。
薛晴把人都赶出去,自己一个在屋里陪着流萤,她独自穿越到这个世界,是流萤一直陪着她,如果流萤不在了……脑子里乱糟糟地在想什么,流萤现在奄奄一息,自己更要振作才行,如果连她都倒下,谁来救流萤,谁来给流萤报仇,她要振作,一定要振作。
薛晴抹了一把眼泪,用gān净的手巾给流萤擦着脸上的汗,他一定很疼,阎溟,今日的仇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