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过委屈了你。”红裳不能不正视画儿的身份。
画儿抱着红裳的腿又哭了起来:“我只是画儿,太太,我只是画儿。”
红裳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好好的劝慰了一番画儿,然后才让她出去了:红裳并没多大的把握能把画儿留下,所以安慰的话也不好说——她做不到的事qíng,是说不出口的。
红裳没有立时去请赵一鸣来议事,她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坐了好一会儿:今天是画儿,如果明天再有哪个王爷来要侍书、来要鱼儿或是宵儿,她也只能把人送出去嘛?
如果日后,有哪个王爷来要她的女儿时,她也只(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зZсn.cn(зZcn.Сom.文.學網)
能泪眼相送嘛?!
不!红裳所有的不满一下子全部爆发了出来:她不能再让同样的事qíng发生,她不能再坐视身边的人,被人硬生生的带走而她却没有一点法子。
红裳沉下心来思索起来:要如何能避免这种事qíng呢?
眼下立刻就能做到被人欺是不可能的,但是总要想个法子的吧?
红裳想来想去,在这个时代,她其实并不比古人们qiáng多少:所以,她一人之力,根本没有法子可以对抗皇权、王权;就是借势,也要有势可借才可以啊。
将军府是赵府的朋友中官职最大的一位,可是将军府也不能与王府相抗:王府是君,将军府是臣啊;况且求人不如求己,以后真要避免这种
事qíng的发生,就要赵府真得qiáng大起来才可以,这才解决这种事qíng的根本之道。
qiáng大,要如何才能让赵府qiáng大呢?红裳想了又想,知道凭赵一鸣和她自己不太可能做到了,只能指着以后儿子和女儿了;无奈,深深的无奈几乎淹没了红裳。
红裳静了许久后,终于qiáng自振作起来:不管如何,为了孩子们,也为了保住自己的家,她一定要让孩子们qiáng大起来,qiáng大到足以保护他们自己,及他们想要保护的人才可以;她不想让孩子们以后,也有今天自己这样的无奈。
赵一鸣不用红裳去请已经回来了,因为时近中午,应该用午饭了。
看到红裳独自一个人在屋里,赵一鸣愣了一下然后上前轻轻抚了抚红裳的头发问她:“裳儿,你怎么了?好似没有jīng神一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红裳摇了摇头,轻轻的靠在赵一鸣的胸膛上:“夫君,如果今天王府来要我们一个人,我们给了;他日王府再来要一个人,我们是不是也只能给?”
赵一鸣闻言愣了一下,便明白红裳说得是康王府的事qíng,他叹了一口气:“时势比人qiáng啊。”
红裳闭上眼睛:“我们就没有法子嘛?夫君,我们要怎么做,才可以不用怕这些王爷?”
赵一鸣苦笑起来:“裳儿,王爷们都是先皇的子孙,哪里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比的?什么时候,我们也要敬王爷三尺的。”
“真的没有办法嘛?”红裳不死心。
“嗯,如果我们也是皇亲,那我们就不用怕了。”赵一鸣继续苦笑道:“可是,皇宫也罢,王府也罢,都是吃人的地方啊,你值得我们女儿到那种地方去嘛?”
红裳没有再说话,过了好久她才轻轻的问道:“如果,有一日有王爷来要我们的女儿,我们怎么办?”
赵一鸣闻言他的手一下子收紧了,然后慢慢的放开:“不会的,我们是官宦之家,王爷们就是再尊贵,也不能qiáng夺臣女,他们不会乱来的。”
红裳终于不再追问,她伏在赵一鸣怀中好久好久之后,才轻轻的道:“康王府要找的人是画儿,而画儿是康王爷的庶女。”
因为红裳的声音闷闷的,所以赵一鸣没有听清楚她的话,又问了一遍后才听清楚;当下他便全身一震愣在了那里:事qíng,原来是这样的。
赵一鸣原本就奇怪:府中的丫头可没有长得国色天香的,小王爷为什么追着不放呢?原来人家要找的是妹妹,不是小妾。
赵一鸣没有震惊多久,他急急扶起红裳问道:“你怎么知道的?画儿承认了?你确定康王府是来寻画儿的?”
“是的,康王府是来寻画儿的,你们那个丫头画儿,真的就是贵女,康王府的贵女。”于钧自外面走了进来,他接口说完以后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赵一鸣没有想到居然有这样的乌龙事qíng:王爷的庶女在他们府中为奴十几年!他立时便想到了一件事qíng:“画儿来我们府上多年,康王府从来没有找过她,为什么现在康王爷却非要找到这个女儿不可呢?而且,我在京中多年,从来没有听说康王府丢失贵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