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姨娘却从来没有深想过。只以为是凤舞地xing子别扭罢了。
凤舞抽回了自己地手以后便站了起来:“好了。姨娘好好调养。我这就回去了。”
宋姨娘有些不舍:“姑娘如果没有事儿。再多坐会儿陪陪姨娘吧?姨娘好几日没有同姑娘好好说过话了。”
凤舞没有多作停留:“姨娘。我当然是有事儿才要走啊。”不过她也没有说是何事儿。宋姨娘倒也没有问。
宋姨娘只得答应着。眼巴巴地看着凤舞走出了屋门儿。然后才收回了目光长长一叹:却不知道她在叹些什么。
凤舞出了宋姨娘的院子后,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心中一动,忍不住在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红裳的话又浮现在凤舞的耳边,让凤舞轻轻皱起了眉头。
凤舞呆了一呆后被风一chuī,感觉到有些冷便没有多想,她轻轻摇头摇掉了那些,她认为是不必要的多愁善感,便抬脚上了车子吩咐婆子们:“去夫人那里。”
既然红裳已经救了宋姨娘,那么她就要实现自己的承诺——来日方长,以后是不是还能用得上红裳,这事儿还真难说,所以留一条后路是必须的;不过,凤舞也的确是个守信的人,她一向是言出必践的。
红裳早就料到凤舞会来,听到丫头来报微微一笑:“请大姑娘进来吧。”至于凤舞所说要信多少,信哪些,红裳还要听过再仔细思量。
因为待客日近,赵府更加忙乱起来,在人们的感觉中,时间也就过得飞快。
红裳虽然不是府中最忙的那个人,倒也不曾得闲:只试新衣便占了她不少的时间,多的时候一日就要试上五六次——不合适的地方铺子里的人再拿回去改。
红裳看到窗外快要隐没的太阳,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一天这么快就过去了,又快要晚饭了吧?早些过去上房也好,明儿就要宴客了,还有得忙呢。”
侍书奉了一钟儿茶给红裳润嗓:“明儿夫人虽然不能得闲,但府中的一切琐事儿却也不用夫人cao心了,只见那些长辈亲戚,夫人也是脱不开身的。”
红裳笑着点了点头,却没有接那钟儿茶:“我刚吃了茶,你又煮得什么茶上来呢?我现今不想用。”
侍书还是把茶放到了红裳的手中:“夫人——,这是奴婢特意让人煮得药茶,可以润嗓清火的;明儿夫人要说得话想来不少,所以这茶夫人还是多饮一些的好。”
红裳听到侍书的话便吃了那钟儿茶:侍书完全是一片好意,红裳岂能不领qíng?
红裳身边亏得有一位侍书在,不然她的身子不可能像现在一样——虽然每日累得筋骨酸软,但却没有一丝毛病儿。
红裳吃完了茶,侍书便服侍着红裳出了屋子,奔去上房伺候老太爷与老太太用饭。
到了上房,红裳下了车子一看眉头便皱了一下:院子外面除了赵一鸣的车子外,还多了一辆车子。
有客人?红裳这样想着,抬眼看去,那门口的丫头看到她来,已经作势要打开帘子了;如果有外客也不会进内宅,就算是进了内宅,丫头们也会告知红裳,让她回避,看这qíng形绝不像是外客,那来得人是谁?
红裳忽然心中一动:难道是赵家的子侄们回来了?按凤舞所说,也就这两日回来。红裳虽然心中思索着,不过她的脚步却没有停,若无其事一样进了屋。
屋内还真立着两个男子,垂头侍立在那里正同老太爷老太太说话。
红裳作势转身回避要走,赵一鸣笑道:“夫人过来就是,他们两个人不是外客,都是我们本家的子侄,你是他们的长辈呢,见见也是应该的。”
红裳便上前给老太爷与老太太请了安,然后又问过了赵一鸣好,便在老太爷的示意下坐到了赵一鸣的身旁。
那两个男子这才上前给红裳见礼。略高些的先拜了下去,恭恭敬敬拜了三拜,接过了一旁丫头手上的茶奉上说道:“孩儿俊杰拜见母亲。”
红裳闻言后是一脸的错愕,她先看了看老太爷与老太太,又看了看赵一鸣,似乎有些无措的样子——赵一鸣完全不曾提过他有位义子的事qíng,所以他欠红裳一个解释。
事实上红裳当然没有过多的惊讶,她暗中打量了一下赵一鸣的义子,长得还算端正,人品什么的却不是见一面就能知道的;红裳扫过另一位略矮些的男子时,发现他的嘴角微微的撇起,似乎对于俊杰的举止有些不屑。
红裳心中有些明了:看起来,赵府的这几子侄还真像凤舞所说,本身也不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