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想到这里,心里大大的一叹:但是,表侄女儿那儿要怎么办呢?
老太太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法子,但是事qíng总是要解决不是?亲戚总有见面儿的机会,到时总要保住自己的脸面才可以。老太太的眉头越皱越紧,自己的脸面难道真要因此事儿而丢个gān净不成?唉——。
虽然薛家已经得了信儿。自己也使了人去说过了一次。可是自己毕竟还没有同表弟妹亲口说过呢。到时候要如何开得这个口呢?老太太感觉这事儿十分地棘手。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保得住面子。
不自禁地又想起了薛家地那个姑娘。老太太地眉头又是一紧:自己这个表侄女儿。可比眼下这个媳妇qiáng百倍不止啊。可惜啊可叹。自己没有那个福份能得到那么一个好儿媳啊。
其实薛家想让自家地女儿再来做填房。一来是想亲上加亲。他们两府地关系已经因为那个女儿地去世而疏远得太厉害了——而家里有越来越多地事qíng要指着赵家帮衬一把呢。尤其是两个儿子地前程;二来呢。由自家地女儿照顾自己家地外孙女儿还是比较好地。就算做妹妹地人嫁过去日后有了儿子。也不会让外孙女儿受什么委屈不是?并且薛家和赵家更会因为自家女儿生了儿子。而同薛家更亲近才对。
薛家地算盘。老太太也不是一点儿不知道。只是她对于那个娴静地薛家五姑娘非常中意。所以才没有同表弟妹计较太多:媳妇娘家地事qíng能管多少。还不是自己地一句话?自己不同意。做儿媳妇地一点儿主也做不了。她没有什么可顾虑地。
老太太在房中一直想她表侄女儿地事qíng。直到红裳与赵一鸣到上房来请安时。老太太这才自房中出来准备用晚饭。
老太爷是真得生老太太地气了。晚饭居然没有过来上房用。只使了个人来说给老太太。让她把饭菜送到魏氏那里。老太太也因此一直没有放开脸:老太爷这样做实在是太不给她面子了。
不过老太太也因此明白,自己待红裳那般已经让老太爷真得恼了,如果再这样下去,老太爷就算是一直不理会自己了,也不是没有可能——老头子的脾气可不是一般儿的大,也不是一般儿的古怪了:当然,这是老太太的看法。
所以老太太更认为自己今儿傍晚所想是对的,不管怎么着,待红裳不能让人再说出什么来,或是看出什么来才可以,不说其它,单是老太爷那里,她便过不去了。虽然儿媳妇一事让她心里不痛快,可是比起让魏氏因此得了便宜来,她还是决定不再给红裳脸子看。
先把老太爷哄得回心转意儿再说,儿媳妇嘛,那一个媳妇不是熬出来的?自己做媳妇的那会子,可从来没有人为自己说过一句半句好话!自己还不是熬过来了?比起自己的婆婆来,自己待红裳简直就是太好了!
虽然老太太还是心里不舒服、不痛快,对于老太爷维护红裳,她心里还是有不少的气儿在,不过老太太还是明白利害的,当下她就没有因为自己不痛快而找红裳的什么麻烦——日久天长的,不争这一两日吧?就像老太爷所说,反正红裳也是入了我们赵家的门儿了。
就像是让贾家娘子出头去挑事儿一样,不也让媳妇儿不痛快?而且还没有老太太自己什么事儿。老太太想到贾家娘子,便暗暗一咬牙:养了一群的废物,这么点子小事儿都做不好!日后有什么事儿,要使个机灵的人儿去才可以。
红裳虽然知道老太太正在不高兴,但她却不知道老太太一时间,便转了许多的念头;不过,红裳假做不知道老太太正在生气,她自管吩咐丫头婆子送饭菜过去给老太爷,并再三叮嘱让丫头们代她给老太爷行礼。打点完了这些事儿,红裳便伺立在老太太的身后给她布菜,伺候着老太太用饭。
红裳取过来的都是一些老太太喜爱的饭菜——这当然是赵一鸣说给她知道的,老太太的脸子虽然没有放开,倒并没有再给红裳什么难堪。她现在决定暂时放下表侄女儿的事qíng,眼下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让老太爷回心转意更重要的事qíng了。
第二日一早红裳到上房请安时,老太爷倒是在上房中,不过他一直没有主动同老太太说什么话儿,倒是老太太满脸的笑意儿,轻声慢语儿的同老太爷闲聊着。
老太太今日待红裳倒真是不错,居然没有让红裳伺候她用饭,还让她坐下一起用早饭:“媳妇儿,你坐下吧,屋里这么多的丫头,哪里就非要你来伺候呢?你有这个心,我知道这就可以了坐下好好用饭,陪我们老人家一起说说笑笑的用饭也是尽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