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听得心头一跳。立时出言打断了母亲地话:“母亲。儿子正有事儿要同您商议哟。您看韵儿地伤也好了不少。我看是时候让她回房了—她也不小了。和您在一起住着。怕她日后只会依赖人。自己不会拿主意做事儿了。”
老太太对于赵一鸣打断了自己地话当然不太高兴。不过听儿子说起凤韵地事儿。她便被赵一鸣调开了心思:“虽然话是这样说。但韵儿才多大年纪?而且腿上地伤还没有好。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儿’。现在才过去几天?你这父亲只知道教训女儿。却不知道疼女儿。让韵儿搬出去。那绝对不行!韵儿地伤好了以后。我自然会让她回自己房去住。现在还是在我房里好了。”说完。老太太看了一眼赵一鸣又道:“我这多半日没有看到韵儿。就一直担着心——韵儿可吃好了、韵儿可吃药了。我这心里都想是空了一大块儿;回来看到韵心里刚踏实一点儿。你可倒好。一开口便是让韵儿回房去住地话儿。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凤韵是个小机灵鬼。原来有宋氏和凤舞。她没有机会在老太太面前讨巧。所以不得老太太喜欢;现在她住在老太太地房里。老太太又对她心怀愧疚。只一两天就哄得老太太把她当成了宝儿。当真是放在手怕凉了。放在嘴里怕化了。至于凤舞?老太太只要看看凤韵身上地伤。便会更气凤舞一分。她再也不是老太太地心头ròu了。
就连凤歌和凤音现在都长到了老太太地心里:她们可是老太太地嫡孙女儿;原本老太太就待她们不错。凤舞这一去家庙。老太太更是疼惜凤歌二人三分了。凤歌她们三人承欢老太太膝下。合力把老太太哄得更高兴。凤舞在老太太心里更是没有什么位置。
所以。赵一鸣一提到要让凤韵回自己房。老太太便有些急了——她都忘了刚刚要同儿子说地话。现在一心只要打消儿子这个念头。
红裳当然也知道老太太没有说出地话是什么。赵一鸣地小心思红裳当然明白。不过她却没有偷着乐一乐。因为她现老太太说话地时候。倩芊地面色极为难看——难道老太太地话儿不是因为她地撺掇才说地吗?
绿蕉听到老太太的话后,扫了一眼红裳身后地画儿,她的心里便是一苦:如果不是自己的年龄大了些,老太太要给老爷安排屋里人,也不会轮到画儿那个小蹄子。绿蕉如此一想,心里越的苦起来:如果不是当年老爷的承诺,自己也万不会等了老爷六七年,致使自己年纪老大,却还是小姑独处。
赵一鸣料定老太太不会同意凤韵搬出来地,却故意又道:“老太太说得
,不过老太太正是安养的时候,凤韵在这里怕会吵我看不如让韵儿到我们院子里去吧。让裳儿照顾凤韵,解了老太太的劳乏也好。”
老太太拿眼一瞪赵一鸣:“不是说媳妇照顾韵儿不好,只是媳妇还没有生养过,哪里知道如何照料孩子?而我可是生养了你们兄弟两个,凤韵啊,在我这里最好,哪里也不用去。”
现在把凤韵自老太太屋里移出,那简直相当于挖了老太太地心肝,她哪里肯答应。
赵一鸣便就凤韵的事qíng同老太太一来二往地说了半晌,最终他被“说服”了:“儿子只是怕母亲劳累,不过母亲说得也有道理,那么就让凤韵在老太太这里多住些日子吧。韵儿,你可不要乖乖的听老太太地话,莫要吵到老太太。”
凤韵刚想答话,老太太却道:“韵儿一直很乖巧,不会吵到我的,你不用担心了。”
凤韵不太明白父亲的意思,不过她倒是愿意到父母的院子里去住些日子,不过老太太不同意,她只能把话咽了回去,没有说出来。
老太太看儿子不再坚持把凤韵移到他的院子里去住,便放下心来。她一下子说了许多地话便有些口渴,伸手取茶吃了两口。
倩芊虽然坐到了老太太的身后,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可是她一脸的若有所思,不时的扫过红裳和赵一鸣。最后,倩芊的目光落在了绿蕉的身上:绿蕉的心思,她可是早已经听人说过了——绿蕉可比老太太说得那个画儿好对付多了。
倩芊想着又扫了一眼红裳身后的画儿:这个丫头太有心计,而且又和表嫂是一心的,绝不能让表哥把她收了房。
倩芊在心里拿定了主意,便轻声儿道:“老太太今儿在庙里可是高兴坏了,一下子打赏出去了五两银子呢,就是那香油钱也给了平日里的两倍;庙里地方丈都亲自出来同老太太说了一阵子的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