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双眼一瞪。看向了老太太;可是老太太一点儿也不示弱。也瞪了他一眼。
老太爷气得扭过了头去:“他是这种心思嘛?你事事总偏帮他在害他知道不知道?”
老太太却没有说话:害儿子?她怎么可能会害儿子!
赵一飞也跪了下去:“父亲。儿子知错了。”他向来认错都是极快地。和犯错地速度差不多。
老太爷哼了一声儿:“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赵一飞咬咬牙便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他倒是有心把薛氏所为说出来—她不是要自己承担嘛,就让她去承担好了;可是他知道现在不是同薛氏置气的时候。
老太爷看向倩芊:“真是如此?”
倩芊轻泣道:“回老太爷的话,就是如此。”这事儿只有赵一飞和倩芊两个人知道,她当然不会傻得说出去来:赵一飞是因为她的拉扯所以才会弄了一身的伤;老太爷知道后许不会重重的罚她,可是老太太却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老太太闻言又瞪了一眼倩芊:还好意思哭!她越想越对倩芊不满。
赵一飞和倩芊今日的说辞了老太太的一个大忌,只是倩芊心qíng紧张之下没有注意到赵一飞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有脑子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想到?
倩芊砸得东西一飞因此还受了伤——虽然是打倩芊所致,可是老太太却不会记得儿子打了倩芊,只会记得儿子因倩芊而受了重伤;可是赵一飞不但不怪倩芊,反而把所有的错事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还再三的求恳老太太不要怪罪倩芊,在老太太看来:儿子心中待这个贵妾可以自己重要多了!
老太太吃醋了。
红裳听到这里,不用看老太太,也知道老太太不会再对倩芊有太多好感了:这次表姑娘想哄得老太太回心转意,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不止红裳一个人看了出来,金氏也看出了老太太的心思,她心下一动便有了一个主意:虽然不能把薛氏弄出府去,可是放着这么一个贵妾在自己院子里倒底是不舒心的。
老太爷自然不会相信赵一飞的说,可是这事儿被儿子和他的妾室一口咬定后,他还真不好再说什么;可是老太爷心下却更怒了:赵一飞真真是太不成器了!
老太爷生气之下越看赵一飞越不顺眼,知道儿子再不教训日后怕是无法自立的:“你把薛氏打成了这个样子,传了出去,让我们赵家如何做人?!我看你jīng力太多了,今儿起你去给我祖先面前跪着去,七日之后才准出来!”
不要说赵一飞愣了,就是赵一鸣和红裳也听得一愣:这也罚得太厉害了吧?赵一飞带着一身的伤跪七天牌位,如果不生病才怪;一个弄不好,就是丢了命也不是不可能的——伤者最怕就是受寒发热了。
老太爷气糊涂了吧?赵一鸣和红裳双双上前给赵一飞求qíng,可是好话好尽,老太爷就是不允:他实在是被赵一飞气到了。
金氏看到大房求不下qíng来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看向了老太太:现在也只有老太太能救赵一飞了。
老太太看老太爷就是铁了心要罚赵一飞,
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数说,自原来她和老太爷的辛说到了眼下老太爷眼中只有新欢,没有了她和儿子。
哭着哭着太太起来一手拉起赵一鸣,一手又去拉赵一飞:“走,我们娘们走,免得在府里碍了你们父亲的眼;他如今哪里还能容下我们娘仨儿!”
红裳和赵一鸣是左右为难,看看老太爷,再看看老太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老太太有些胡搅动蛮缠,可是他们做小辈儿的却拿她一点法子也没有。
老太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老太太的话是一分脸面也没有给他留。
红裳最后只得跪下为赵一飞求qíng:“老太爷,二弟身上有伤是不能去祖先们面前省过的;万一二弟真得生了病痛,老太爷和老太太心里不是更难过?”
老太爷看大儿妇带着身孕跪了下去,连忙让人把她扶了起来:“媳妇,你起来说话;你们二弟实在是不成器也是为了他好;唉——”
老太太看红裳跪下都不用,她更是哭得大声儿起来:“我可怜的媳妇,你是个明理的,可是那不明理的人哪里听得进你的话?不过你要小心身子,天下就没有比自己儿子更贴心的人了。走,媳妇我走,我们娘们一起过活免得哪天人家再看你夫君不顺眼,我可就一个儿子也没有了。”
倩芊的脸色早已经白如纸张了:如果赵一飞都得了如此重罚她还能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