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看着两个妾室在自己面前吵来吵去,一件又一件的事qíng自她们嘴里说出来,
听得他是越来越恼怒:他们这样吵闹,还不如上来狠狠甩他两耳光好呢。
终于,赵一鸣听不下去,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喝道:“够了!”然后抬起脚把挡在自
己面前的孙氏一下子踢到在地,便气冲冲的奔出了屋子。
孙氏被赵一鸣踢的胸口剧痛,根本爬不起来了,可是雅音并不在屋里,没有人上前
扶她;小陈氏从来没有看到赵一鸣如此失态过,吓得不敢再言语一声儿。
红裳看事qíng也问得差不多了,便轻轻道:“你们老爷生气走了,如果你们没有什么
要说的了,那我也要回房了。”
小陈氏轻轻一扣头:“婢妾无话可说了,甘心领太太的责罚;只求太太日后事事千
万小心,莫要中了艰险小人的毒计。”说道艰险小人时,小陈氏看向了孙氏。
这几句话,小陈氏是说的诚心诚意,因为只有红裳得意了,自然是孙氏失意。
孙氏被踢得胸口疼痛难忍,一时间那里能开口?只能勉qiáng一手扶着胸口,一首撑地
对着红裳点了头,算是扣了头。
孙氏现在不只是胸痛:自她认识赵一鸣开始,赵一鸣从来没有大声儿同她说过一句
话,可是现始今却一脚踢到了她胸口上;踢得她几乎一口气没有缓过来,她更多的不敢
相信的心痛。
红裳看了看两个姨娘:“孙姨娘的事qíng自有老爷或是老太爷来做主,我现在倒不好
说什么;至于小陈姨娘,你要如何发落,我还要同老爷商议一下;你先下去吧。”
一旁的婆子上来拉起小陈氏便走。
孙氏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她哭道:“太太,贱妾冤枉啊。”
红裳看着孙氏不语,任凭孙氏哭闹。
孙氏自己哭了一阵子,却无一人相劝,也没人理会她,她是在无趣只得自己收了泪:“请太太为贱妾做主。”
红裳淡淡的道:“你是不是有错儿,这事儿要老爷或是老太爷来做主——我再说这一遍;你在屋里好好呆着吧,明儿应该就会有你的处置了。”
孙氏还想再说时,赵一鸣又自外面快步走了进来,看也不看孙上前扶起了红裳:“裳儿,我们回去吧;为了这种人费神不值得很。”原来他生气出去走了没有几步便想起了红裳,所以他又回来了,只是气恼难平,所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可是孙氏对红裳纠缠个不休,让赵一鸣实在是忍无可忍,所以才进来要求红裳回房。
红裳一笑起身:“还真是累了。”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也不早了,回到院子也差不多到了晚饭时分,回去吧。”晚饭也要早些用才好,不然怕是要到半夜吃宵夜了。
赵一鸣就这样扶着红裳走了,夫妻二人谁也没有再看地上的孙氏一眼。
众人都走了,雅音才敢奔进来,看孙氏一个人还跪坐在地上发呆,上前伸手想扶孙氏起来:“姨奶奶,老爷他们走了,您起来吧。”
孙氏转过头来看着雅音,有些呆呆的道:“你知道嘛,他居然踢了我;你相信嘛,他居然踢了我。”
雅音听的一愣一愣的,只一想便明白孙氏是说老爷踢了她;可是这样的事qíng雅音那里敢多说什么?只想先把孙氏浮起来。
雅音扶着孙氏向chuáng上走去,想让她躺下休息一会儿;孙氏经过桌子时忽然一把脱开雅音,把桌子上所有的茶盏碟子都扫到了地上,大声嘶吼起:“他居然踢了我!”声音如同受了伤的láng在嚎叫。
孙氏面目狰狞,状若疯狂,吓得雅音连连退了几步,一时间都不敢上前去扶孙氏。
【第四十章 暗伏的风bào】
上了车子后,赵一鸣扶红裳坐好,又给她搭上了毛皮的褥子后,就一直没有开说话;他只是不时的抚一抚额头,揉一揉太阳**:实在是被气坏了。
红裳看赵一鸣如此,轻声安抚他道:“夫君,小陈氏的话也许并不可信,你何必放在心上耿耿于怀呢?”
红裳如果说小陈氏的话可信,那么赵一鸣就算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也许会为她辩护几句,反正小陈氏话中不可信的事qíng也多了去一——不是说赵一鸣想回护孙氏,而十人当中有九人下意识的会如此;可是红裳说小陈氏不可信了,赵一鸣心中自然的开始想小陈氏话可信的那部分,惯xing使然。
赵一鸣轻轻摇头一叹:“裳儿,不必理会我;你也累坏了,过来倚在我身上吧,还能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