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天找老太太是为了什么?
如果老太太没有生病,红裳也就问老太太了,但是现如今这样的琐事儿还是不问的好:万一绿蕉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老太太这一急一病原是忘了,自己一提她想起来再生气,再有个不好便是自己的不是了。
毕竟给外嫁绿蕉的事qíng,红裳还没有耒得及同老太太说呢。
红裳看向赵一鸣:绿蕉的事qíng,因为老太太的病,一直没有同赵一鸣提过,并不是不得空儿,而是人家母亲病了,不是提这种小事的时候。
看赵一鸣只是坐着发呆,不如同他商量些事qíng,让他把注意力转到其他事qíng为好。
“新太姨娘发现有喜的那一天;”红裳不说是老太太生病的当日,虽然是一天,但是话不一样,听得人感觉就不一样:“绿蕉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赵一鸣先只是“嗯”了一声儿,显然没有怎么往心里去,过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看向红裳:“绿蕉?去找老太太做什么?”
红裳轻轻摇头:“我一直在等她来给我说,可是她一直没有来过——一我原以她怎么也会同我说一声儿的,不管老太太是不是为她做了主,我还是她名义的主子,她却什么也没有同我说;而老太太身子不好,我当然不能用这样的小事去烦她。”
赵—鸣哼了一声儿:‘能有什么事?左不过还是她的那些旧心思。眼看就要年节了,不然快快打发了她嫁人也就心静了。”
就是不去问绿蕉,赵一鸣和红裳都能猜得到她去找老太太有什么事儿:绿蕉就是那么一点子的事qíng,都不必用人费脑筋的。
红裳轻轻一叹:“我猜想也是这么回事儿,不过最了是问个清楚再找绿焦比较好;如果万一冤了人家,倒是我们做主子的不仁义了。此事问问言梅也可以,只是原来老太太身子不好也是不好问的,看看这两日哪天得闲吧。”
赵一鸣点点头:“不忙的,反正是要打发出府的。”又为红裳掖了掖被角,对外面喊道:“慢些,太太受不住的。”
赵一鸣又转过头来对红裳道:“还有,你不要再为这些小事儿伤神,自己身子要紧;的那点子心思,你知我知,可是不管她想什么法子,也是无用的;眼下顾不上她,就先随她去吧。”
红裳偏头想了想:“不好,万一被她误会我们改了主意不外嫁她,我们前些日子的功夫就白做了。”
赵一鸣看着红裳皱起了眉头:“你这个样子能理事儿?就算是白做了又如何,没有什么比身子更重要的;如果她改日再闹,也讨不孑—好去一一小陈氏做了什么事儿,她现在应该知道了,不追究她已经是天大的恩qíng了,再不知机却怪不得我们了。”赵一鸣现在没有好心qíng、好耐心同绿蕉周旋了:府中的事qíng已经足够多了,最重要的是裳儿伤到了,他哪里还有心思为旁人jīng打细算?
绿蕉待他是有恩qíng,他也想给绿蕉一个好的安排:可是后来绿蕉所为已经犯了大错,红裳能不追究她,并还想依原来的意思好好的打发她嫁人,他知道全是看在他的份上;这种qíng形下,绿蕉再不知机,他是真要恼了。
红裳轻轻一笑安慰赵一鸣:“虽然动了胎气,但大夫请过了脉,我也服了药,现在感觉好多了;你不用如此担心的。
赵一鸣嗔红裳:“你不能不当一回事儿,女子有了身子后万事都要小心在意,一个弄不好,就会…,那你让我如何一一”两句话赵一鸣都没有说下去但红裳明白他的意思。赵一鸣是真的担心,也真的害怕红裳有个万一,他进府听说红裳被人倒在地上受了伤时,他几乎没有晕了过去!
也因为赵一鸣的关切,让红裳心里更不是滋味:自己没有什么事儿,可是却让很多人担心了。
红裳不yù再谈这事儿,用两句话混了过去后又道:“凤舞的事qíng倒底是怎么回事?对她的处罚有些过重了吧?”
赵一鸣叹息了起来,便把凤舞的事qíng从头自尾说了一遍:于钧那么短的时间,想来没有同红裳细说。
红裳看向赵一鸣:“你—受了伤?她们只同我说凤舞和你纠缠了起来,却没有说你受了伤。”
赵一鸣轻轻一句话带过:“一点皮ròu伤没有事qíng的。只是府中倒底是什么人会把凤舞教成了这个样子呢?”
红裳有些疑成的看向赵一鸣:丫头们什么都说了,只没有提赵一鸣受得伤,那么伤绝不是小伤,不然侍书等人为什么要瞒自己?
红裳不理里会赵一鸣的话,只管要看赵一鸣的伤处;赵一鸣自然拗不过红裳,最终红裳看到手那伤处,不过她却什么也没有说:就算凤舞罪大恶极,那也是赵一鸣的女儿,而她只是凤舞的继母,所以好些话她是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