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_作者:一个女人(769)

香糙低下了头:“婢子知道了;只是此事他已经、已经做错了,如果再留着那个小丫头,就是引火烧身了;到时候不只是他,就连我们怕也有不好的。”

魏太姨娘恨恨的瞪了一眼香糙:“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嘛,这么明白为什么做了那样糊涂的事儿?这事儿我原是让你去做的,为什么你会把此事jiāo给他了呢?你说你,jiāo给哪个人不成?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把重要的事qíngjiāo给他过,我们同他不过是……,你的心思,放正些的好。”

香糙的头垂得更厉害了:“那一日也只是巧遇上了他,而婢子家、婢子的孩子高烧不退,他爹正好来找我……”她的声音越说越氏,最好低不可闻了。

魏太姨娘气得又是一掌拍在桌子上:“我可有不让你顾家?不是常常都叮嘱你要把孩子看好的;就算是孩子病了,你因此耽搁事qíng也就是一天两天的,有什么打紧?我说过非要争这一两日嘛?我一再的说,不要急不要急,一急便容易出事儿,可是你、你们……”

魏太姨娘说不下去了,她是被气得说不下去了。

香糙只是站着,没有再说话。

魏太姨娘又生了会儿子气,忽然站定了,然后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不让她们着急,自己现在又在做什么?自己这个样子想出什么法子,只怕也只是添乱而已。

魏太姨娘长长吸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现在不能急,现在这个时候尤其不能着急。

她看向了香糙,声音平静了很多:“你们有错,我也有错,这个时候我是不应该着急的;但是,同样的错,我们不能犯两次。”说完她取茶盏吃了几口茶,便呆坐着开始想心事儿。

事qíng已经发生了,就是再着急生气也是无用的,最要紧的就是要想个法子应对才是。

魏太姨娘细细琢磨起来:好在,没有听说有哪个人看到他了,此事还有可为之地;只是要确定他是同谁做得此事儿,不然——

魏太姨娘唤过了香糙,先细细的开解并指点了她一番,看香糙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她才伏耳吩咐香糙一番。

小丫头了。

莲太姨娘是不是吃得那一碗燕窝有问题,没有人能确认了;只是这种可能更大了。

老太爷又让人去唤大厨房的厨娘:是哪个炖的燕窝,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虽然希望不大。

厨娘来了,她不知道府中出了什么事儿;直到听到燕窝好似有问题,她才惊呆了,然后便开始呼冤。

红裳认为老太爷此举没有多大的作用:此事应该同厨娘没有关系,不然那个小丫头就不会被人害了;不是小丫头投得毒,就是有人引开了小丫头,然后又有人在燕窝里投得毒;所以小丫头一,那个真正的坏人便完全隐在了暗处,无从查起了。

红裳看了看老太爷,知道他心已经乱了:一边是新喜欢且有身孕的姨娘,他是不想孩子有一丝差错的;一边是自己多年的爱妾,让他一下子相信魏太姨娘有问题,怕也是极难吧?不然他不会做这种无用功的。

老太爷的心是真得不平静了,一阵又了一阵的烦燥让他有些坐立不安;他问厨娘了几句话不得要领,便让人带她下去看管起来。

赵安回来了,他回话道:因为他去街门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所以赵安虽然拿着赵一鸣的贴子见到了官老爷,但是官差要明儿才能来。

小丫头的身子不能泡在井水中一整个晚上,老太爷只能又命胆子大的长工把小丫头的尸身自水中捞了出来。

晚饭时辰早过了,可是赵府的主子们却没有一点食。

老太爷和老太太看过了莲太姨娘后便回了上房,红裳等人也就菜了。

赵一鸣回望红裳:“裳儿,你认为魏太姨娘这人如何?”

红裳一笑:“我同她不太熟悉,不好说呢。”

赵一鸣轻轻弹了一下红裳的头:“同我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倒是认为魏太姨娘有些可疑了,虽然她一向老实得紧;但是莲太娘姨这儿只要有事儿,便少不了她的影子——是不是太巧合了一些。”

红裳倚到赵一鸣身上:“她啊,要看老太爷的意思才成;我看老太爷十分不确定的样子。”

赵一鸣想起自己原来从来没有想到过宋氏和小陈氏是坏人,禁不住一叹:“不要说老太爷了,就是我们这些人,也难以相信魏太姨娘是信心肠歹毒的人;我也确定不了,所以才想问问你。”

红裳闭上了眼睛,喃喃的道:“我更不知道了,我才到府中多久啊;夫君,不管隐在暗中的人是不是魏太姨娘,小丫头都不会是她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