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想了一会儿自己失声笑了起来:来古代太久了吧?不然自己哪里还在意什么贵女不贵女的,自然是人人平等的。
侍书四个人在于钧走了之后进来服侍,看到红裳自己莫名其妙的笑了,便道:“太太这是高兴什么呢?说出来让婢子们也高高兴高兴。”
红裳看了一眼画儿,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笑什么。”倒又现出了几分愁容。
画儿看到红裳的神色变化,心下微动:难道舅老爷和太太刚刚在说自己的事qíng?可是看红裳待他与往日并无不同,也就慢慢的放下心来。
画儿知道,自己的身份大白之日也就是真的失去自由之时:同现在为奴婢失去的自由不同,她那是连心怕也不会再自由了。
最终红裳也没有问画儿一句:如果画儿不自己说破,如果康王府的人不找上门来要人,红裳自己是不会说破的。
眼下红裳左右无事,躺在榻上便又想起了画儿的事qíng,屈指算了算日子,知道距太后招郡主贵女们进宫还有些时日,她是真的希望能平平安安的把剩下的日子过去;那么就算康王府也就不会再寻画儿了。赵一鸣送走了族长等人后,一个人做在外面大厅等人,不过一时便感觉无聊,想了想起身来回看红裳;看到红裳一个人歪在榻上眯着眼睛,四个丫头一旁伺候着却无人
说话便道:“裳儿一个人在想什么呢?”
红裳一笑:“没有什么,你怎么不在前面等地保和礼部的人,这个时候回内宅做什么?”
赵一鸣摇头:“等人实在无聊的紧。我原想同族长他们一起过去于府的;我们府中有人透了消息过去,于府不知道会出什么妖娥子呢——舅兄说无妨,但我总是有些不放心,原酒不应该让那人进得于府,可是舅兄说如此正好让族长等人看看于府人的无耻;舅兄他们都过去了,却让我留下等人,我哪里能坐得住。”
红裳微笑:“有哥哥和表兄在应该无事的,你不必担心。”
赵一鸣握了一下红裳的手:“不是担心,舅兄行事从来稳妥,我是知道的;不过我想亲手为你出口气,想到有人曾经那样欺你,我、我……”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意识。眼中的不舍(这里图应该不全),反握住了赵一鸣的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那都是过去的事qíng了,我已经——都忘了。”
赵一鸣过去轻轻拥住了红裳,带着几分感慨:“裳儿,以后,你一定不会再想起这些事qíng来。”他这两日忙的很,而红裳身子很重了,每次都是等他回房等的睡着了,两夫妻以及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红裳有些好笑于赵一鸣今日的举止,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我都知道。你再不回去,一会地保等人来了,没有主人在很失礼的;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我现在很开心,于家的人并不在我的心上。”
赵一鸣点头应着,却又温存了一会儿,看看沙漏知道时间差不多才起身走了。于钧和杨守德冷冷一笑,于家的人就用这种法子应对于氏宗族的人?就算躲的过初一,难不成还能躲的过十五去?
族长等人听了倒是不解:“上香?倒真是赶巧了些;对了,今日上午,不是打发人来过,还说于府的主子们都在嘛。”
门房的仆从脸上一红,神色有些古怪:“我们老太爷带着一家人,是、是用过午饭后走的。”
有哪一家是用过午饭去上香的?听完门房的话后,就连族长等人都都知道于府的主子们是在躲自己这些人了。
族长等人的脸色自然好看不了。
杨守德一笑:“族长,我想这也无妨的吧?他们虽然眼下不在府中,但总是会回来的;而我们正好趁眼下的功夫,把于府中的东西查看清楚登记造册一并给予于钧,难免得那些无耻之人回来呱噪;族长只要一句话,今天开始这座府邸便是于钧的了,我们也正好住在这里等于钧的那个禽shòu父亲回来。”
族长等人闻言点头表示藏同:“事qíng我们已经有了决定,他们不在也是一样做依着规矩做事儿的;如此行事正好,哪有闲功夫陪他们玩儿!”族长等人可不想白白等下去:家中还有不少农活等着他们呢。
杨守德说完,也不理会那门房,自管自的带着众人闯了进去。
门房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他看了一眼杨守德一行人背影儿,想了想一跺脚便转身跑了出去:他要去给于老太爷报信儿啊;不然,等晚上于家的主子们回来,这家便不会再是于家主子们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