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和赵一鸣听侍书在门外一说,吓了一大跳,他们夫妇知道不能再睡了,只是急急的起chuáng,可是他们刚刚披上外裳,侍书等丫头正服侍他们系腰带时,就听外面一阵奔跑声,然后就听“嘭”的一声儿,有一个婆子硬生生的摔倒在地上。可是婆子顾不得自己摔得鼻血长流,急声喊道:“老太爷,老太爷也吐血晕过去了!”
赵一鸣和红裳都感到自己有些头晕目眩,赵一鸣如果不是一手撑在了chuáng上,他几乎立不住了。红裳有些相信的又问了一句:“你刚才说,是谁,是谁又吐血晕了过去?”
老太爷晕过去了,怎么可以
“是老太爷,老太爷吐血晕过去了,老太太的qíng形也不好,上房的人乱成一团,请老爷和太太快些过去看看。”婆子一时摔得过痛爬不起来,还是伏在地上回的话。
红裳听完婆子的话后,也伸出手去撑住了chuáng也稳住了身子,这一次,那人的后招来的好快,也好狠!更让红裳没有料到的是,那人的后招不止是直指太姨娘,而且还指向老太爷!这在原来是没有地这的事qíng啊!
虽然赵府有人暗中动手脚,头得天昏地暗,可是表面上可都是一团和气,而且从来没有那一个个谋算过老太爷啊!红裳恨恨的握了握拳:自己居然也被习惯思维左右了——原来那人没有做的事qíng,不表示现在不会做啊!
而赵一鸣听到婆子的话后,眼前一阵发黑,好在他心中还明白,在老太爷晕到,老太太也不太好的时候,他是一定不能倒下的,赵一鸣手上用力,硬生生的站住了,只是站得有些僵硬。
红裳立时便发觉了赵一鸣的不对劲,她心下一紧立时上前扶住了赵一鸣:“一鸣,你放松些,放松些,你听我说,现在这个家,尤其是老太爷和老太太正是需要你的时候,还有我和孩子们,所以你要挺住,你放松不要如此,会伤到自己的。”
赵一鸣听到红裳的话后,深深吸了几口气后,伸出胳膊反手握住红裳的手,迎上红裳的目光,看到红裳的焦急与对他的担心;他一下子心神有些恍惚起来:“裳儿,你会不会永远在我身边?”这一句话,他一直都想问却不敢问,但是这一时刻,他极需要红裳在他的身边,也极惧怕红裳会有离开他的那一天——就在这个时候,他居然轻轻易易的就把话问出了口
红裳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赵一鸣的这一句话,心下微微地疼痛起来,虽然好似不重,但却绵绵不绝,好像有一只小小手的,一点一点扯着她的心,她的肝,虽然不是很用力却就是不肯松手。
红裳只凭赵一鸣的这一句话,就感觉到他的心现在有多么的脆弱,他不需要其它,只是需要有她站在他的身旁就足够了,红裳就这样简单的明白了赵一鸣的想法,他也不明白为什么。
“我会的,我,你,我们的孩子,还有老太爷,老太太,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红裳认真的看着赵一鸣说出这番话,说得极自然,极着重,绝对不是在敷衍或是为了安抚赵一鸣。
红裳真得不想离开赵府和赵一鸣了,为什么,红裳也想过,她认为自己是因为有了孩子,所以她必须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当然不能离开赵一鸣了。
红裳想要同孩子,同赵一鸣一直生活下去:有一种感觉叫做幸福,她已经很久违了,她现在有了,为什么要放弃?她不要!
红裳自看到孩子的第一眼时,便知道什么叫做幸福了,而现在,虽然她的心有些痛,但她依然有一种看到孩子时的感觉,嗯,还有一些不同。
赵了鸣重重的抱了抱红裳:“走,裳儿,我们去上房,要快!”
红裳点头答应了一声,一面走一面问:‘大夫去请了吗?车子安排好了吗?”
侍书向个都答道一切已经安排好了,而她们手上正拿着红裳夫妇的大氅,一面追随着他们的脚步,一面给他们往身上披去,外面正凉呢,老爷和太太这个时候更加不能生病。
红裳和赵一鸣赶到上房时,只看到一片混乱,老太太哭晕到在chuáng边上,chuáng下是一滩黑色的血,而老太爷人事不省的躺在chuáng上!
言梅正在掐老太太的人中,又急声喊着让丫头们站得远一些,屋里只有她一个人还算是镇定的。
宵儿不用红裳和赵一鸣吩咐,急急上前来救治老太太,老太太只是太过担心老太爷,银针扎下去人便醒了过来。赵一鸣在看到父母如此模样时,已经镇定下来的心又一次乱了,正是关心则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