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读过书少,翻来覆去也没找个能概括自己意思的词句。//
“人,人心,很重要。”卢岩最终用这句概括。
“是啊,很重要,得民心者得¨”刘梅宝顺口说道话到嘴边如同雷击,生生咬住舌头阻止了余下的话。
要死了,这是古代!可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又不是在屏幕前坐着看电视呢···¨
“怎么了怎么了?”卢岩吓了一跳忙忙的搬过她的脸查看。
“没事没事。”刘梅宝吸了凉气伸手捂着嘴大着舌头说道,“咬ròu了¨”
卢岩硬是要她张开嘴看,所幸没有出血,只是起了个泡。
“想吃ròu了,吃点ròu就好。”刘梅宝笑道。
“这几日没好好吃饭吧?”卢岩看着她皱眉说道。
“傻瓜,我要是出了事你在家还能大吃大喝没心没肺的···”刘梅宝撇嘴说道,“我非休了你…”
“不许乱说话。”卢岩忙说道,立bī着刘梅宝吐了口水又唠叨了有怪莫怪才作罢。
刘梅宝含笑看着只觉得心里无比踏实。
“其实想想也没什么,人这一生哪能一帆风顺无病无灾的。”她伸手抖散他的头发好让晾gān的更快些,一面说道。
可是道理归道理事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感觉可就不一样了。
“怪不得人常说站着说话不腰疼,事非经过不知难。”她自己又笑了,摇头说道。
卢岩一笑将她重新拥入怀中,下颌蹭着她的头发。
“这次真是我鲁莽了,在你面前我也不说那场面话,当时真的是急了,如果不是九哥他们拦着,我真一刀砍死那小子···。。”他低声笑道,话音里也透出几分后怕,“还好…”
要真是那样,就算有晋王出面,卢岩休想全身而退。
“那守备大人最后怎么说?”刘梅宝问道,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卢岩回来没提,她虽然心急但怕没什么好结果问了让他心烦,便忍着不问。
“还能怎么说,判我没理。”卢岩面色微沉,显然对最后的结果不满意。
按理说,越界用兵本就没理,何况还打了人家当地的驻兵···。
合着他觉得自己还有理了,刘梅宝忽地忍不住想笑,但觉得真心不该笑的时候。
“没事,咱们慢慢来,家里的房子都好好的,贵子娘也喜欢咱们回去住,你的这个官是靠打杀搏来的,这是你自己的本事,谁也夺不走,没了也不怕,只要你还在就还能挣回来的¨”刘梅宝握着他的手柔声细语说道。
她说话是京城口音,比这边的人本身就柔和的多,此时又刻意贤淑,声音更是听的人半边身子都能软了去。
不过却让听惯她直来直去清声脆语说的卢岩一脸疑问。
“好好的gān嘛要搬回去住?我在那你就在那,好容易娶你过门,才不要不住一起。”卢岩皱眉说道,“是不是听说我出事,便有那些不长眼的东西惹你了?”
说着句话,面上顿时yīn沉。
不长眼的东西…刘梅宝心里不由顿了下。
“难道你没有被贬职?”她皱眉问道。
这cao守厅可是国有财产·不属于私人。
“我又没错¨”卢岩哼声说道,“那些缴获全便宜那杂碎还不够?还贬我的职?真是没天理了。”
刘梅宝愕然看着他。
“那就这样?”她结结巴巴的问道。
“要不然还怎样?”卢岩说道,“土匪是我打的,为的是赈济灾民,那杂碎敢来跟我抢,就是抢朝廷的赈济,就是欺君,这等宵小跟土匪有什么区别,我打他是职责所在·他们该奖赏我才是。”
刘梅宝看着一脸凛然义愤填膺的卢岩有些哭笑不得。
“可是,这是两回事,军法…”她忍不住说道。
“什么两回事,他不缴匪不赈灾这是事实,我剿匪我赈灾这也是事实,他来抢我也是事实,事实就是道理,他自己不讲道理,活该挨揍。”卢岩哼声说道。
“你就是这么跟守备大人说的?”刘梅宝问道。
卢岩点点头。
“那知道是谁帮的忙吗?”刘梅宝迟疑一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