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酷刑偿一次就够了,他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石千书的话音刚落,慕容笑笑就带着慕容翼离开了,多说一个字也没有。石千书回禀皇甫墨邪,只见他嘴角轻扬,眸光柔和的透过密密的人群,准确的落在了那抹绯红的身影上面,轻轻的说了句:“她高兴便好。”
石千书忍不住抹汗,原来爷不是不近女色,而是没有遇到对的人,瞧对王妃的宠爱,要被无双城的女人们知道了,还不个个气得抓狂。
因为有主子的命令,所以众人并没有对慕容翼的出现露出不满,一如以往般做着自己的事qíng,反正多个人,也不能影响明天的成亲。
在马车里睡了几晚,总算碰到了温暖柔软的大chuáng,慕容翼洗净了身子,一钻入被窝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慕容笑笑坐在chuáng沿,温柔的轻抚着他粉嫩的脸颊,淡淡的烛火跳跃,烛光洒在她的脸上,充满了柔和之色。翼儿如此喜欢粘着她,让她忍不住欣喜,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弟弟越发的疼惜,恨不得将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他的面前。
“王妃,明天天未亮就要起,早些睡吧。”颖兰掌着灯到放到桌子上,对慕容笑笑慈爱的说道。
“知道了,奶娘。”慕容笑笑轻应了一声,新儿与玲珑进屋替她更衣就寝,慕容笑笑爬上chuáng,将慕容翼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怕动作太大吵醒了他。
颖兰与四个丫环则休息在外屋,因为明天的早起,所以众人都早早的睡去。
明月正亮,清冷的光辉浅浅洒下,落在了坐在屋顶上的男子身上,他如墨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瞪着对面的房间,从窗子的倒映下,他可以确定自己看到了一个小人儿先爬上chuáng,然后慕容笑笑再爬了上去。
哼哼哼哼,凭啥呀,笑儿即将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她身边躺着的人也只能是他才是,凭什么让别人男人占了去,虽然那只是半点大的孩子。
皇甫墨邪瞪着对面的窗子,大有把窗户瞪穿的意思,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将跟慕容笑笑同chuáng而眠的慕容翼给拽到别屋去睡。
就算是亲弟弟也不行,看样子以后得替他好好洗洗脑才行。
石千书蹲在下面画圈圈,口中念念有词,神qíng颇为哀怨,凭啥呀,爷一个人赏月得他陪着,这大晚上的,冻得人直哆嗦,可怜他一个小小的文弱书生,哪经得起这得折磨。
“阿嚏!”
打了个喷嚏之后,石千书继续画圈圈,何况,这叫赏月吗?月亮在头顶上呢,爷一直瞪着别人的窗户算怎么回事?
一旁抱剑而立的冷云无语的昵了眼喃喃自语的石千书,继续纹丝不动的站着。
一滴水珠滴在了石千书的脸上,冰凉的感觉让他打了个激灵,猛然惊醒,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看了看露出鱼肚白的天,才知自己竟然靠着柱子睡了一晚。
侧目望去,就见冷云依旧像根雕塑似的立的笔直,一双眼睛紧闭,依稀还能听到他浅浅的鼾声,石千书不由得乍舌,这厮真qiáng,居然站着都能睡着。
想到屋顶上的皇甫墨邪,他忙抬头望去,却见他坐在屋顶上,双手拖腮,两只眼睛张得比铜铃还大,依旧一瞬不瞬的望着对面的窗户。
果然是爷,做的事qíng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居然整晚坐在屋顶上看着窗户,丝毫不显疲色,他就纳闷了,那窗户有那么好看么。
“爷,咱们该准备进城了。”石千书拉了拉褶皱的衣服,抬头说道。
身旁的冷云听到声音,眼皮动了动,睁开眼来,冬天的早晨霜重,三人的头发上都被霜打湿了,还在滴着水珠子,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湿漉。
皇甫墨邪收回视线,自屋顶上站起身,轻轻跃了下来,唇角轻弯,对今天的一天充满了期待。
过了今天,她就是他真真正正的妻子了。
慕容笑笑早早的被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无双城跟来的喜婆喜娘替她穿衣打扮,嫁衣与凤冠也要重新穿戴,她让众人尽量悄悄的不要发出声音吵醒沉睡中的慕容翼。
上完妆容,喜婆与喜娘惊艳的望着慕容笑笑,出嫁那天是由慕容府的人替她上的妆,而路上的几天慕容笑笑都是蒙着纱巾,让人看不到她的模样,现在一瞧,眉目如画,肌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明眸皓齿,楚楚动人。说是沉鱼落雁都不为过,原以为府里的小姐已是个美人儿,眼下跟王妃一比,就稍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