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一看他就是在胡说,不来狠的他就是不老实招待,对这种人不用心软,就该让他偿偿苦头,否则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连安宁听何二说完,当下就气得直跳脚,这样的说辞,骗三岁小孩呢吧,这人说这样的话,简直是把她跟爹爹当成笨蛋来看。
望着表qíngyīn侧侧的连安宁,何二的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思索间,就见连安宁抬脚往他走来,自怀里掏啊掏,掏出一个小纸包。
“我突然想起来身边放了一包痒痒粉,算你运气好,今天便宜你了。”她无害的说着,拉开何二的衣襟,将那一包痒痒粉全部倒了进去,何二只觉得一阵凉意飘过,下一刻,身上就像有千万只蚂蚁爬过似的痒的不行,想伸手挠,无耐手却被绑住了,痒得他难受不已。
而此,也让他意识到连城的底线不是他一个普通百姓能碰触的。
“大将军饶命,小人知错了,请大将军放过小人。”何二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开口求饶道。
连城置若罔闻,冷眼望着难受的何二,冷声道:“我放过你,那谁来放过连翘,我已经给过你机会让你好好配合,是你自己不要,既然这样,那只好换种方式。”
为了连翘的清白,他就是做一回小人又如何?谁敢欺负他连城的亲人,就要作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何二叫苦连天,心底直发毛,现在只是痒痒粉就让他受不了了,如果稍后那连大小姐再把她的毒药毒粉都用在他身上,再用针戳后泼辣椒水,那他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想着过后可能要承受的痛苦,何二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什么狗屁五千两银子,他也得要有命花才行。
“是七姨娘,慕容府的七姨娘指使我的……”
公堂之上,沈大人问了何二的身份,寻问的目光又望向了连城与慕容笑笑,只见连城伸手向后挥了一挥,立即有人呈上一奉供词,沈大人展开看了一眼,顿时露出了然的神色。
“许氏,你收买毫不懂医术的何二,让他混入慕容府给老夫人治病,更让他过后诊出老夫人中毒,你这么做是何居心。”
许氏对着沈大人磕了个头,神qíng镇定的说道:“大人,我先前不知道这个何二是个骗子,我也是听人说何大夫医术高明,老夫人病倒,我自然是想请最好的大夫来,难道这也有错么?最多是我失误而已”
“这证词上写明了是你找的何二,答应给他五千两银子,让他装成大夫听你的安排行事,你还想狡辩吗?”
许氏目光怯弱的看了眼连城,双手绞着丝帕,轻声道:“大人,大将军有权有势,说不定那何二是在大将军的qiáng权bī迫下,才签下那分供状,大将军想替妹妹洗刷冤屈,难道就要让我来当替死鬼吗?我不服,说我让何二诊出老夫人中毒简直是子虚乌有的事qíng,说不定是这何二心存私心,自己给老夫人下的毒。”
连安宁怒极,一拍椅子的扶手正要跳出来臭骂许氏,她这样说是侮rǔ爹爹的人格。
还没来得急开口,何二便双目圆瞪,指着许氏吼道:“七姨娘,做人不能这样,明明是你找上我让我替你办事,先给了我五百两定金,说事成之后会给我五千两作报酬让我远走高飞,而你让我做的事就是假装给老夫人看病,一个月后就让我诊出老夫人中毒,分明就是你事先知道老夫人会中毒,所以我诊脉,依我看,这下毒之人说不定就是你七姨娘。”
何二没料到许氏与自己撇清关系不说,更将下毒的罪名加到他的身上,这可是关乎人命的事qíng,他不过是想骗钱而已,可是要他自己杀人,那也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的。
许氏目光盈弱的看着何二,眼角还有泪花在闪烁,看起来柔弱无骨,楚楚动人,她吸了吸鼻子,说道:“你到底收了大将军多少好处,听他的吩咐来冤枉我,如果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可你不能这样害我啊,下毒之人明明是连氏,府里的人都知道。”
何二听着许氏的话,顿时气结,再看她的模样,仿佛他变成了那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是论jian诈狡猾,他及不上这七姨娘。
连城站在一旁一瞬不瞬的望着扮演可怜角色的许氏,平静的面容上没有一丝qíng绪,但他那双如墨般漆黑的瞳眸中,黑色的怒意似波涛翻滚,大有一巴掌将许氏给拍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