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查出是谁做的了吗?”尹沫霜不再去看曲氏跟尹沫香,回头问尹正清,心里也小小的心虚了一下。
尹正清无耐的叹了一声,摇着头:“唉,这事查起来还真是大海捞针,就算香儿醒了也不见得知道是谁做的,七皇子说他发现香儿的时候她是被套在麻袋里的,对方这么做,明显是不让香儿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什么?七皇子?”尹沫霜清眸倏地大瞠,一瞬不瞬的望着尹正清,这么说来,发现她跟梅丫的人就是七皇子:“二叔,那七皇子有没有说看见了什么?”
“七皇子说他到溪边的时候只看到一个麻袋,没有见到任何人,怕是早已逃之夭夭了。”
尹沫香的眼珠子瞪得更大了,虽然她不确定七皇子是不是捡了她的玉佩,也不确定七皇子是否看到了她的脸,但是他明明看到她跟梅丫的,为什么却跟别人说没有看到任何人呢?
帮她?不至于啊,他们两人八竿子都打不着一块,毫无jiāo集,若是帮她,说出去鬼都不信,那就是另有所图?
图什么?他七皇子一出生就注定了高高在上,尊贵无比,什么是他没有的,会图自己什么东西,何况他当时见到是装成小太监的自己,他对太监图什么呢?
“霜儿,霜儿,你想什么呢?”
“啊……”尹沫霜猛然回神,见尹正清一脸狐疑的望着自己,忙摇头:“没,没什么。”
真是越来越让人纠结了,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毒打尹沫香的事qíng,不会被查出来。
傍晚,夕阳染红了天际,香飘楼后的小楼里,百年难得一见的热闹景象。
满满三大筐鱼,一大筐螃蟹堆在了小厨房里,院子里,坐满了皇甫墨邪身边的暗卫,此时,每个人的脸上都不再有着一本正经的表qíng,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袖子高高挽起,刮鱼鳞的刮鱼鳞,去内脏的去内脏,刷螃蟹的刷螃蟹,每个人都忙的不亦乐乎,只因这么多人,没一个会做菜的,于是慕容笑笑亲自动手,也将平日里负责大家伙食的厨子拉来帮忙。
要将一百条鱼,三十只螃蟹全部做成吃的,光靠慕容笑笑一人,怕是煮一天都来不急,这么多东西,香飘楼的所有人都见者有份,也因此让他们如此兴致高昂的动起手来。
“啊,啊,救命啊!”突然,一道凄惨的叫声响起,众人回头,寻声望去,只见皇甫沉言的手提着,上面有只螃蟹钳住了他的手指,疼的他眼泪都快彪出来了。
大家摇摇头,继续转身gān着手里的活,视而不见。
见无一人理他,皇甫沉言可怜兮兮的望着跟自己一起刷螃蟹的连安宁:“安宁,帮帮忙,快把这只螃蟹拿开,你看,手都出血了。”从来只知道螃蟹好吃,却不知道这活的螃蟹这么折腾人,堂堂七皇子居然在厨房里gān活刷螃蟹,天理何在啊。
不过,看着另一边皇甫墨邪举着刀在对鱼忙活着,皇甫沉言哀怨的心瞬间平衡了。
连安宁鄙夷的看了一眼大惊小怪的皇甫沉言:“小七,你都多大了,不就被螃蟹夹了一下吗,至于这么鬼哭láng嚎的,多丢人啊。”
第164章 师公是贼?
听着连安宁没心没肺的话,皇甫沉言黑暗了,漂亮的眼睛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理他,手指上的螃蟹夹得牢牢的,他疼啊!
没人帮忙,那就只好自救了,不敢拿另一只手去抓,就怕自己的另一只手也遭了秧,被螃蟹的另一个钳子给夹住。
乌黑的眼珠子四下转动了一下,皇甫沉言提着手,蓦地疯了似的甩了起来,没几下,那只螃蟹就被他给甩了出去。
“嘿嘿,看来我这招挺管用的,哼,你们不帮我,我自有办法。”皇甫沉言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沾沾自喜道。
“皇-甫-沉-言!”
突然,一道森冷至极的声音幽然响起,带着如千年寒冰般的冷意,光是听声音,就让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用看也知道出声人此刻一张脸有多yīn沉。
回头,每个人脸色大变,抽气声在院子里接二连三的响起。
只见皇甫墨邪的脸上,那只被皇甫沉言甩出去的螃蟹猖狂的趴在上面,那只特大号钳子正夹着他英挺的鼻子。
皇甫墨邪拿着菜刀的手不停的抖,没有人怀疑那是因为害怕才会抖,很明显是被皇甫沉言给气得,一双似嵌了黑宝石般璀璨的瞳眸布满了浓郁的黑色,可想而知,如果皇甫沉言不是他的亲弟弟,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菜刀给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