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吴兄这就不知道了吧,把个平日里清高得神仙一样的人压在身下,那才叫过瘾,你想啊,柳卿要模样有模样,身材嘛,看着也不差,做男人的时候就把京城四美给比下去了,这要穿上女装,还不知道怎样的迷人,要我说啊,这定王爷才是真聪明,这京城里能比过柳卿的可不多,更何况,那还是柳家的女儿。”
“这么一说也是,我光是想像了下就硬了,哈哈哈。”
“哈哈……”
隔壁房间一片的yín声秽语,吴怀玉面沉如墨,有心想过去训斥两句,刚站起来却又坐了下去,他有什么资格去训斥?他就是吴家公子,其他什么都不是。
在柳卿心里,不知道会不会记得有他这么一个人。
听着外面的锣鼓更响,吴怀玉看向窗外街上,定王爷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王爷正装把他衬托得多出几分的威武气息,嘴角勾起笑意,看他时不时望向花轿的qíng形吴怀玉知道,这人对柳卿是真有几分感qíng的。
后面的队伍很长,迎亲的人本就多,再加上送嫁的,一眼都望不到头。
阙子墨安排了仆人沿路派发喜糖,不少的孩子跟着跑,稚气的笑声围绕在花轿两侧,柳卿在轿里听着,脸上不自觉也跟出一片笑意。
“柳家真大方,这嫁妆可真不少,到现在还望不到头!”
“听说皇家给的聘礼不少,不知道这柳家准备了多少嫁妆。”
“依我看,少不到哪里去,这都好一阵了,队伍还没到头。”
吴怀玉喝下杯中的酒,柳家给柳卿准备的,大概是十里红妆吧,也是,谁家有个这样的女儿不得风光大嫁。
不说他人,就是阙子墨心里也是吃惊的,柳家的这嫁妆多得出乎他意料之外,尤其是东子前来禀报说那头刚出柳家大门时,他是真的体会到了柳家对希及的爱护之心,有这份嫁妆,皇家中谁又能小看了希及。
到了王府,把安排嫁妆之事jiāo给年长的管家去处理,阙子墨来到轿前,根据风俗踢了花轿一脚,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掀开轿帘,背过身弯下腰,柳卿在全婶的搀扶下匍匐到他背上,双手勾住他的颈,头也依了过去。
这般亲密的接触让两人都有一瞬的不适,但是很快,阙子墨就用力把人背起来,两人相依着,好像就算全世界只剩他们两人,也可以相互支撑着活下去。
“闻听,我们好好在一起吧。”
低低的轻喃在耳边响起,阙子墨侧了侧头,用力让两人贴得更近,轻声应道:“好,我们好好在一起。”
柳卿放松身体靠在马上将为她丈夫的男人身上,她想有个家了,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家,有丈夫,有孩子,有爱有笑的家。
王府里虽然是张灯结彩,一片祥和的景象,来往的宾客也众多,但是却没人放肆,要闹得也等皇上走了再闹不是。
正厅里,皇上坐在主位,旁边坐着的,是他的正宫皇后,两人从艰难中相携走过来,现在虽然年华不在,少了激qíng,但是于皇帝来说,这是后宫再受宠的妃子也不可能逾越过去的正妻,他亦尊重的女人。
“新人到。”
皇后用手帕拭了拭嘴,笑道:“闻听可算是成亲了,还娶了那么个有才气的人,我真替他高兴。”
“是啊,终于成亲了。”皇帝叹息着附和道,闻听为他做了多少,牺牲了多少,他又岂会不知道,也不是没有催他成婚,表示过他对他的信任,可是他一直拖着,要不是实在对柳卿上了心,恐怕这次也会为他这个皇兄让步吧!
算了算了,难得他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他这个做兄长的是该成全才对。
“新娘跨过火盆,除去一切杂尘。”随着喜娘的一声高喊,柳卿提起裙摆,小心的从炭火盆上跨过。
阙子墨在旁边看得惊心,就算明知道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看到希及从一盆火上走过,还是会担心,这就是为一人喜为一人忧的感觉吗?
柳卿轻吁一口气,终于只剩拜堂了,从喜帕下面看到身边站着的属于男人的脚,拜完堂,两人就真是夫妻了。
她好像一直在担心这场婚礼是不是会从中打断,就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到了关键时刻,总会跳出那么一两个人,高声叫着不同意,然后新郎便跟着别人跑了,留下她一个人。
明知道在这个地方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可是她心里总是这么想着,患得患失的心qíng让她自己都心惊,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说不定,不止是阙子墨对她动了qíng,她对阙子墨,恐怕也是上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