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不要妄自菲薄,你做得很好,这书局若是重建,若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说,我绝不推脱。”
又一个送上门来的,隐下心中因这番话带来的震动,柳卿拱了拱手,“我刚还和弘毅兄说来着,刚好前段时间把旁边的院子买下来了,正好趁这次机会把书局扩大一些,以现在的藏书量到时候肯定是装不满书局的,若是诸位有心,不妨也帮我在这方面留心一下。”
这个问题还真不大,比起他们在外面吃喝玩乐,很明显他们的家长更宁愿他们多做做和闯祸无关的事,能图个好名声不说,还收了心xing。
“这事我们自会放在心上,就是柳兄不说,我们也会尽力的。”
“那就多谢各位了。”能得到这句保证已经很好了,柳卿不贪心,她非常明白大家族中总有一些书册是宝贝,不会给外人看的,百余年的乱世毁了太多好东西,外面流传得越少的越是被收得紧。
正说着,外面又来了不少人,像是又一次的公子哥儿聚会,不过地点不那么合适罢了,“云兄,吴兄,刘兄,还有诸位都好快的速度。”
各自寒暄着,柳卿也挂上不那么灿烂却显得有礼的笑脸一一见过,参观完破败的书局后,众人有志一同的站到了阳光底下。
“柳兄,你心里有底吗?究竟是谁做了这缺德事。”
好像所有人都认定了这是人为的纵火,虽然她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嘛,哼,“官府还没来人,只有等他们调查清楚才能知道究竟是有人和我过不去还是我失误留下了易着火的东西在书局了。”
“我刚看了下,这不可能是无故着火,明显就是有人在几个地方点了火,就算是着火也不可能几个点同时着吧。”
柳卿心里狂点头,很是赞同这位仁兄的话,可是表面上,她只是矜持的皱了皱眉,“可是我到京城也不过一年时间而已,书局前期做了很多准备,花了不少时间,我根本不曾出过门,从书局开门到现在也不过半年时间而已,如果真是人为,我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得罪了谁,你们知道的,我平日里很少出门,更不用说得罪人了,算起来真正说得上在外面活动的也不过两次,第一次是和卫兄一起去喝了几杯,相陪的只有两个美人,第二次便是jú园宴,难道是这两次不小心下得罪了人?”
一提jú园宴,在场的人基本都是那天也在的,同时想起了当时的qíng况,若说得罪的人,那天还真有一个。
“难不成是王兄?”
“慎言,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
柳卿也跟了一句,“王兄就是那天出言rǔ我的人吧?想来他应该不会那么小气。”
“哼,也就柳兄你不常出门所以不知道,王兄早就放出话来要让你好看了,现在可不就是让你好看了?”
柳卿适当的保持了沉默,早在昨晚,她就分析出来放这把火的人应该和那人脱不了gān系,不然谁会无端和他一个没有利益gān系的人过不去?
“古今书局可有不少我送来的书,他姓王的可真有胆。”
“可不是有胆,王家现在在朝堂上厉害得很,走路都快鼻孔朝天了。”
“啊,我记起来了,王兄今天还约了我去喝酒,唔,看样子得不好意思了,这头忽然就疼得厉害,还是回去躺着的好。”
“……”
当一个人被讨厌时,大概觉得他呼出的空气都是带毒的,放在平时,放把火烧间屋在他们来说真不是什么大事,比这更过份的事他们也做过,可是当这事和自己扯上关系时,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放在以往,他们可以端着姿态看戏,可是这次不行,这书局墙上可还挂着他们的名字,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在放这把火之前,他有想过这是在落他们面子吗?
云燕青掩嘴咳了咳,jú园宴那天的qíng形如何他不知道,不过希及这会的表现他可是看在眼里了,比起明目张胆的由他说起怀疑谁,确实不如这样引导着别人说出来,让别人去筛选,还不会给人留下恶印象,啧,希及这脑袋瓜子确实挺好用。
“公子,官府来人了。”全叔引着几人过来,为当先一人介绍道:“这是刘捕头,刘捕头,这是我家公子。”
“呵呵,柳公子,久仰大名,各位公子好。”刘捕头眼睛一扫,看着这一地儿的公子哥儿,心里琢磨出来时大人特意把他叫去jiāo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