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氏自然懂得女儿的意思,苦笑:“其实不必这样,没了她,还会有别人。”
凝玉忽然严肃的问:“如果,您早知道爹是这样的人,您还会嫁过来吗?”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她作势打了下凝玉:“这种话是该问的吗?”
“可是您难道没想过吗?如果找其他人的话,就不会受到丈夫三妻四妾的困扰了。”
艾氏苦笑:“你这孩子,你难道没想过吗?天下男人都是一样,还有宠妾灭妻的混账呢。”
对,比如烨诚。但是不能因为有更混蛋的就容忍眼前的一切吧,就像她的前世。
“话虽这么说,但总是让人无法忍受。”如果不是她重生,母亲早被小姨和父亲气死了。
“你这脾气可不好,等以后成了王妃,你更要贤良淑德,不能做出有违妇德的事qíng。比如……嫉妒。”艾氏点了女儿的额头:“记住了吗?这是大忌。”
凝玉冷笑:“那宁愿做个毒妇,也不愿意做个忍气吞声的包子,以前就是容忍的太多,才有人得寸进尺。”
艾氏叹气:“你这xing子可怎么办,你就没想过烨岚以后要纳妾的事吗?”
“那我就宰了他。”
艾氏一怔,须臾笑道:“胡说。”凝玉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是啊,我是说笑,怎么可能呢。”
对方是亲王,她怎么敢,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不是么。
母女两人说说笑笑,等凝玉吃了燕窝,聊了一会便休息了。可凝玉睡不着,她需要计划的事qíng有很多,比如过年的事qíng,比如开chūn的狩猎游戏,比如烨岚……想到这两个字,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她不辞而别,留他自己在大同,不知他不会怪自己。
可转念一想,他凭什么怪自己,她把他从关外一路带回来,吃了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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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这日,天空跟撒盐似的落雪,不久就积攒了薄薄的一层,府里的仆人们出动扫雪,止源袖手在廊下观看,心说这怎么赶下赶扫,怎么扫的净,便一摆手:“好了,等雪停再说吧,让各院的姨奶奶小姐们下雪的时候先别出门。”等吩咐完了,一回身见姐姐站在身后,马上笑道;“姐,你怎么不出个声,吓死我了。”
“你对他们还真好。雪大了就让他们回去了。”凝玉道:“可偏你对段慧珍那么凶。”
“下人也是人,也有人心,倒是有些人,láng心狗肺,禽shòu不如。”
“她人呢?还关着呢?你可悠着点别出人命。”
“死了岂不是便宜她了。”止源啐了一口:“再说了,还得留着她,祸害别人呢。”
“我听说她这些年过的也不好,卖去个大户人家做妾,结果去爬人家兄弟的chuáng,被大太太给卖了。”说到这里的时候,连止源都很无语:“她不做点有违妇德的事qíng,她就不舒畅。把她留在家,她说不准还要勾引大哥。”
凝玉苦笑:“那得也看大哥能不能看上她,不过也没准,咱们老曾家的男人对女人的品味都不高。”止源眯起眼睛气道:“姐,你揶揄我。”她则摆摆手:“不说这个了。我问你,请帖传到了吗?小侯爷和嵘王府的二爷都是怎么说的?”
“袁小侯爷似是病了,我没并见到他本人。他说如果开chūn病好了,便来参加。”止源轻了一声:“还有烨岚现在已经是广康郡王了。”
“什么?”她锁住眉头:“他一个庶子怎么还捞到郡王的册封了?”不消说肯定是太子gān的好事。拉拢扶植弟弟的势力,用来辖制本就有仇怨的烨岚。
“反正人家现在是郡王了。”止源一吐舌头:“据说是皇上感恩他哥哥为国效劳,便光施恩典将烨诚也加了册封。”
“……”这哪里是让烨岚承蒙恩典,分明是恶心他。他浴血边疆,什么没得到,倒是在家混吃等死的弟弟,混了王爵,虽然只是郡王。止源说完,停住脚步:“姐,我听人说……说……嵘王回京之后怪怪的……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发现他的奇怪吗?”
“没啊。怎么了?他哪里奇怪?”心揪紧。
“说他……”他指了下自己的脑袋:“好像这里受伤了,忘记了好多事。好像嵘太妃整日以泪洗面,而且据说在大同的时候,下属发现他的问题后,都疏远他了。想来也是,任谁也不希望自己死命追随的人变成了废……”适才发现自己他多舌了。毕竟对方是姐姐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