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在故作声势的糊弄自己,欣赏自己的窘迫表qíng而已。
梅浆和酒盏或许都没有毒。她只是在故弄玄虚。这个女人,果然那天就不该遵守约定,叫属下杀掉她就好了。而其他败了,成了她手下败将,就像现在她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出现,永远鄙视他这个曾经的手下败将。
他内心压抑着,他袁宗敏何尝这样胆怯过,难道是因为曾经败给了她,所以才这样的不自信么。
他端起酒盏,将里面梅浆一口饮尽,尽数咽下,凝视她:“曾小姐可以去给郡王殿下与二少爷用梅浆了。”
她抿嘴笑,笑的yīn郁:“不行呢,我弟弟和郡王殿下能够饮酒自然不会喝梅浆。所以你们喝的不同。”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说的字字铿锵。那意思分明是在暗示他,或许梅浆中真的有毒。
袁宗敏只觉得胃内一阵的翻江倒海,一瞬将竟想gān呕。
难道真的有毒不成?
虽然过程短暂,但是他几乎被她这招bī疯了,反反复复,没有答案,让他自己猜测自己的xing命归属。他的衣衫被汗湿透,汗水渗进伤口中,竟然又有丝丝的疼意。
凝玉心说去猜吧,猜到你心惊胆战,日夜不宁为止。
亲自伺候完小侯爷,剩下给烨诚和止源的茶盏和酒水,她就没那么上心了,jiāo代丫鬟去做,她则坐在止清身边,明知故问的问:“怎么了,你也嫌弃这个酒盏的残缺,不肯用他喝东西么?”
“姐,这……这……”止清在凝玉qiáng势的压迫面前,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受人欺负,不敢出声的软弱少年。
他才发现,他纵然在太子身边服侍多年,见惯了大场面,他仍旧害怕这个家的嫡女曾凝玉。
等止源和烨诚喝完酒,便让下人整顿装备,准备出发,而面色惨白的袁宗敏则一声不响的起身随着两人离开。凝玉好心的问他:“小侯爷,脸上不大好,不如留下来?”他死死和她敌视,然后笑道:“还是不了,多谢款待,狩猎要紧。止清少爷,不跟来吗?”
止清刚要起身走,却被凝玉按住:“我有几句话要jiāo代止清,小侯爷,你们先行,他一会就赶上。”
袁宗敏看了眼止清,走出了校场。
等人都走了,凝玉叹了声,绕着止清转了圈,笑着问:“哎,止清,不是说好的么,你怎么临时变卦了?”
“我,我不想,不想让姐姐变成杀人嫌犯。”
“哦?是吗?”凝玉端起桌上的梅浆一口喝gān净,道:“今天根本就毒酒,所有的东西都是安全的,可是有的人心却不安全,你说呢?”
第七十三章
止清吞咽了下口水:“没毒?这梅浆没有毒?”
“是啊……”凝玉笑的灿烂,bī近弟弟的面庞:“我没对你说实话,就是看看你会如何反应,可惜,你真叫我失望我,我当年似乎从那帮爱调皮捣蛋的王爷手中救回来的,是个不知感恩的白眼láng呢。”
“姐,姐姐,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懂。”止清故作轻松的说:“我和袁宗敏换酒杯,只是想……不想让你犯过错,毕竟在这里投毒的话,太危险了。”
“你还真为我着想呢,我是不是该感激你的临阵叛逃,嗯?”凝玉猛地把酒盏一摔,便是一个耳光打过去:“胳膊肘往外拐的忘八端的东西!你什么时候成了袁家的走狗了?告诉他我要去大同,他在路上埋伏着要杀我,怎么着,是不是看到我没死,你很难过?”
“不,不是,我真的……”止清捂着脸,眼底全是眼泪:“我……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袁宗敏会知道你的行踪,你第一和我说的时候,我也吓坏了。我和他的确有jiāoqíng,因为他姐姐成了太子妃的候选人,所以他想结jiāo太子身边的人,包括我……所以,所以听到他去大同追击你,我的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那样,就怕你以为是我做的,我这几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凝玉却不信,揪住他的衣领骂:“在宫中学会油嘴滑舌了,那我问你,你今天的举动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许我杀了袁宗敏?既然你仅仅和他有点的jiāoqíng的话是?而且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我要杀他了,你还敢忤逆我!凭你的脑子,不可能想不到我可能在设计圈套,诈你吧?还是你觉得你姐姐我是好惹的,就算你背叛了我,我还留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