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曾凝玉最好别想用启恒来牵制他,天真的以为她就是皇后,她的儿子就是太子。
或许到最后,他会毁掉一切,把她打发去一个不那么碍眼的地方。
他在筵席上已经喝了许多酒,但是回到烨嬅堂后,张贵人要他品尝亲手酿制的蔷薇酒的时候,他并未拒绝。于是她含着美酒,口对口的喂他。
遗落的美酒顺着她的下颚沿着美丽的弧线向下,落在了她的胸口,他便一路追着美酒向下吻去。她被弄的痒,咯咯的làng笑起来,这样的笑声在他心头点燃了一把灭不掉的**之火。
凌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何会迷恋一个并不是新欢的女人。
但是现在,张贵人就是他最想得到的那个人,她是那么了解他,知道如何能服侍他,能最大限度的赢得他的欢心。
她拿开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起身下chuáng,拿过案桌上的那半壶残酒,含了一口回到他身边,俯身吻住他的嘴巴,酒水顺着上下齿间的fèng隙流进他口中。
“陛下……我们喝酒吧……”
这酒中有媋药,她需要一个皇子,所以她必须让他对自己有所动作,而不是就这么沉沉的睡去。
今夜之后,他在哪里,就未可知了。
他已经很累了,疲倦不堪,马球酒筵政务消耗了过多的jīng力,可是体内的**之火却在熊熊燃烧,让他没法安睡。尤其当酒水流进胸膛之后,那股子冲动几乎在体内炸开一般的难过。
他想睁开眼睛,却仿佛有股力量,没法让他开眼。
身体不听使唤,好像灵魂游离到了身体的躯壳之外。
……
—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烨嬅堂的侍女在夜晚急匆匆的跑来报信,当碧珠放她进来后,她更是连滚带爬的跪在了凝玉面前:“您去看看吧,真的不好了,皇上他……皇上他……”
“皇上他怎么了?”
“您快去吧,您快去吧。”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除了害怕之外,她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凝玉心中有数了,她只带了碧珠,离开了寝宫,去烨嬅堂找张贵人。当看到张贵人卷着被子,缩在墙角的时候,她知道事qíng已经按照她的计划发生了。
皇帝躺在chuáng榻上,脸色涨红,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她摸了一下,还有呼吸,想来也是,他血气方刚,正是身体康健的时候,哪能那么容易就死。
“怎么回事?”
张贵人luǒ着身子从chuáng上滚下来,拽着凝玉的裙摆哭道:“……我也不知怎么了,皇帝忽然就不省人事了。”
凝玉一脚踢开她:“蠢材,你是不是用的太多了?本宫是怎么叮嘱你的?毕竟是药物,你要量力而行,知不知道?现在好了,你将本宫也拖下水了,本宫救不了你了!你自己承担罪责罢!”
“……我不想死,皇后娘娘,您一定有办法的,您一定办法唤醒皇上的!”张贵人哭着喊着。
“蠢材,你还怕知道的人太少了吗?闭上你的嘴巴!”凝玉低声斥责:“你叫太医了吗?”
“还没呢……我只告诉了皇后娘娘您……”
“你疯了吗?出了这种事,不叫太医叫本宫做什么,难道本公会治病吗?快去叫太医!你亲自去!本宫在这里守着!”
张贵人此时吓的脑子都僵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胡乱的穿戴上衣衫,抿上衣服,带着两个侍女跑了出去。
而凝玉则独自一人站在幔帐内,让幔帐隔绝开其他人的视线,看着呼吸困难的凌轩,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人在前一世毁灭了自己的家族,而这一世,他毁掉了自己。
而现在,他除去皇帝的地位,只是一个因为被下了药物而虚弱不堪的普通人。
给张贵人的药,的确可以增加闺房之乐,但同时也是无上危险的药物,可以让血液流动的过快,让心脏跳动的像要炸开一样。
凝玉将手掌放到他心口,感受心脏有力的跳动。她知道他醒不过来,他太累了,又被美酒麻醉着,纵qíng纵yù的结果是疲惫到昏厥的地步。
手掌用力按住心脏,像扼杀一个鲜活的生命。对凌轩这个人,完全放弃任何卑微的祈活,而选择铤而走险到一步的想法,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她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