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求学的杜霞以最快得速度收拾东西出发了,叶安然也开始准备开学的事宜,至少要先回家一趟把球球送回去,林庞因为监工也不好走开,那任劳任怨的模样让她这个实质xing的主人心里的愧疚更甚,更加坚定画廊落成时一定要给人家个名分,可不能见人家好拐就剥削个彻底啊——
叶安然坐在车上看着那个站在原地不断朝着她挥手的傻哥哥,提醒自己回来一定要把相关文件弄好,到时候就当做生日礼物给他吧。
因为出发的早,姐弟俩到村里的时候刚好是午饭时间,家家炊烟升起,传过来的阵阵饭菜香惹的村子里的小狗都蠢蠢yù动起来,球球的脚步更加急切了。
然而刚拐过那几颗立在村头的大槐树,就瞧见自家门口停着几辆三轮车,歪七扭八颇为壮观,远远的还能听见院子里的大声的叫嚷声,人数怕是很多,叶安然心里一咯噔,拉起球球的手就跑过去。
漆红大门半开半合,她一进去,就看到院子里的水泥地上坐着个披头散发的胖女人,仔细一看赫然是大伯母丁芳,嘴里正不gān不净的朝着站在屋檐下的叶爸叶妈凄厉大叫,“叫叶建军出来@#¥“而她的后方还站着几个手里拿着棍棒的qiáng壮男人,看那仗势简直就像是打家劫舍的土匪,不过对象好像也是自家大伯叶建军。
“爸,妈,怎么回事?“
叶安然突然出声,引得所有人都看过来,丁芳回头一看不是那个作死的男人,嘴一咧,又哭嚎起来。
叶爸叶妈头疼的看着这些人,茫然的朝着她摇摇头,这丁芳带着她那些个兄弟一股脑冲进了自己家,到处翻了一遍后,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开始在地上撒泼,嚷嚷着把叶建军jiāo出来,关键是他们现在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此时地上的丁芳见他们没有反应,已经从叶建军骂道叶家的老祖宗了,那难听的话没有重复的一筐一筐的往外吐,一向绵软的叶爸腾地冒起火,“你这女人到底要gān什么?”
毕竟是当过兵的人,中气十足的吼一声楞是把丁芳吓了一跳,那嘴型还放在那,声音却戛然而止,众人的表qíng也松了些,总算是停止了耳朵的折磨丁芳的那些兄弟虽然个个虎背熊腰,却也不笨,看对方茫然的样子,怕是真的不知qíng,随即派个人站出来说话,“丁建军那小子在外边有人,这男人嘛,谁不是喜欢拈花惹糙,我们也不找这个理,但是他竟然想跟我妹妹离婚,嗨,这就是给咱们找不痛快了”那人说的口沫四溅,提到激愤处更是抡起袖子恨不得叶建军那厮就在跟前好好的揍一顿。
叶安然一家这会明白了,原来叶建军偷吃被逮个正着,丁芳也不是个好惹的主,认出那狐狸jīng是自家老公的同事后,妒火中烧,不管不顾的就闹到学校里去了,被全校师生指指点点的叶建军一发狠当场送了撒泼撒的正欢的丁芳两个字,离婚平时欺压丁建军成习惯的丁芳一听这话,立刻扑到在地上,把他的恶行连哭带唱的又大吼了一遍,叶建军没听完就甩袖走人了,等丁芳回过神就再也找不到这人了,跟人间蒸发似的,学校家里都没有,等了几天,丁芳总算是害怕了,也没地方找,就想着你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老爹兄弟都在村子里,手上一毛钱没有的你就不信不过来求人,所以就有了以上叶家院子里的闹剧。
这厢丁家人把事qíng说清楚了,那厢丁芳又开始嚎了,大概是眼泪哭没了,这会儿就是在gān嚎,声音尖利的仿佛一根铁丝,活生生的从耳朵这头捅到那头,众人恨不得把耳朵捂上。
这事怎么说来都是叶建军的错,叶爸叶妈虽然恨得牙痒痒,但是也不好把人赶出去,这会乡里邻里还没发现,要是这丁芳转移阵地跑到村头哭,那岂不是把叶家的脸丢尽了,他们可以不顾及,可是老爷子大把岁数,病刚好可经不起这事。叶安然也知这事qíng不好解决,看着在地上打滚的丁芳忍不住在心里恶意的想,怪不得这叶建军要偷吃,那小三至少不是个泼妇悍妇
“叶建军,你这个杀千刀的,老娘带着大把嫁妆嫁到你家,吃不好穿不暖,现在你有点小钱,就想着把老娘甩了,我告诉你,没门“
哭叫声丝毫没有减弱,反倒有越变越大的趋势,叶安然都能看到自家墙头上冒出的几个看热闹的人头,禁不住皱起眉,拿起个碗往地上一摔,低声吼:“别吵了”“果然这碗碎在水泥地上的声音还是比较大的,立刻盖过了这女人的gān嚎声,没想都连个小辈都对自己呼来喝去(叶安然:冤死了——),丁芳叶不哭了,横眉竖眼的对上她,肥短的手指颤啊颤,尖细的大叫“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