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开始了一个星期,她在电话里跟自家父母一拖再拖,一致用顾着画廊为由待在B市,还不时的去夏子琛的那所公寓晃悠,他走之前将钥匙给了她,表示她偶尔可以过来用用厨房,晚上忙的晚没地方住就住这里之类的,前一个月叶安然也没想到要用,后来两个月有空就会过来,不过看屋子里的qíng况,他还真是一次都没回来过。
叶安然叹了口气,托着脑袋半倚在躺椅上看着外面的夜景,楼层高就是好,夏天凉快没有蚊子不说,还能俯瞰大半个京城,灯火辉煌,车流就跟一条条银龙似的,煞是好看,她半眯着眼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大脑却没有停止思考,画廊最近的生意不错,虽然没有刚开业那会儿名气盛,但是好在在圈里占稳了脚,方航有渠道,也有专业,再加上透出的十分jīng力,根本不需要叶安然再多cha一手,照着这趋势,画廊不在行业里成为领头羊都难。
当然其实在这之前,叶安然是没有想过要把画廊经营到什么样的地步,她只是想着有个安身立命,吃饭不愁的固定地儿就行,其他的想多了,要多了,人也累得慌,人活一世只要平安喜乐就行,这是她最近几年总结出来的想法,估计这话被任何一个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小伙子听到,都会鄙夷的瞧上她一眼,这想法简直和老头老太太有的一拼,好听点是知足常乐,难听点就是不思进取,谁家年少没个宏伟理想拼搏奋斗什么的,您这是把十八岁当八十岁活呢,况且您现在还没到十八岁。
当然刚重生那几年,叶安然可是没这么懈怠的想法,自杀那会儿她虽说绝望了,但是绝处逢生后迸发出来的意念还是很qiáng大的,唯一目标就是要比前世活的好上千倍百倍,前世没有的失去的现在就要通通赚回来,拿回来,这是心里那股子悲愤,痛苦给的动力,一旦得回一点点,那快乐就跟吸毒似的蚕食整颗心脏。
然而现在拿着钱她没有那种快乐,家里的温暖,父母的关心,哥哥朋友的爱护让她沉溺在里面不想在动弹,这样的日子让她觉得很安稳,很幸福,所以她对追逐名利没了以前那种偏执的兴趣,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怪不得有人说女人成大事必男人要难,因为她们总会顾念其他的东西,这些东西让她们变的柔软,更何况本来就不是女qiáng人料子的叶安然,她现在大部分时间就埋首在自个儿的专业里,就差一副眼镜就能荣登书呆子行列了,每次捧着书看到入迷事后她都会沾沾自喜的想,自个儿果然还是适合学术的。
当然如果硬要她再用重生的优势为社会为自个儿做些贡献,那她比较偏向于投资的行业,不过这个想法现在处于萌芽状态,得跟大家商量过才能开始实施。(众流汗:你究竟还要扔几个烂摊子?!林庞方航等人俱是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月光柔柔的洒下来,阳台上的小风不时chuī过耳畔,凉慡又舒适,比较起学生宿舍的炎热简直就是天堂,叶安然只觉得脑子渐渐混沌起来,眼皮子一个劲儿往下耷拉,就在她快要睡过去时,一阵开门时立即让她清醒过来,高楼层安静的优点让她的心怦怦飞快的跳着,来人的脚步声撞击在地板上尤其响亮,这人不是夏子琛,估计也不会是贼,叶安然敢肯定,现在还没有哪个男人会有穿高跟鞋的古怪癖好,更何况动静还这么大。
因为从傍晚开始她就一直坐在阳台上,其间也懒得起身开灯,借着昏暗的月光也看不清屋子里的qíng况,她轻轻站起身移到屋子里的墙壁出,伸出手,“啪嗒,“一声响后客厅里的灯被打开了。
正在墙边摸索的女人吓了一跳,立即转过头。
叶安然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好漂亮的女人,第二个想法就是,这个人和夏子琛好像,当然不是说夏子琛像女人,或者这个女人像男人,而是两人的五官极其相似,都是眼瞳黑亮,眼尾上挑的桃花眼,虽然这位的眼尾有些代表年纪的纹路,但是不妨碍美观,以及她那形状优美的薄唇,这样的唇线听老一辈的说就是薄qíng,当然这个有无实际根据她也不知道。
而后还没等她生出第三个想法,对面的女士就两眼锐利的she过来,“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对方的唇抿的紧紧的,那僵硬的弧度一看就知道她经常做这个表qíng,再加上对方虽然是问句却句句盛气凌人,初步推断这位女士是个身份不低的在位者。
如果叶安然没有看错的话,自己的回答只要有一点含糊其辞,对方口袋里的手机就会直接拨到警察局或者其他保护公民安全的地方,她盯着对方放在包包里的手,脸上挂着温和无害的笑了笑,道:“您好,我是夏子琛的朋友,之前答应了他走的这段时间帮忙收拾屋子,包括,给鱼儿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