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窗前的桌子上,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下意识的摩挲着面前的白色瓷杯,一下一下柔和又轻缓好似是抚摸最亲密的爱人的脸庞,放在手心里如同有了呼吸般,一进屋来就坐在下午叶安然坐的位子上,夏子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原本闪着迷茫的面容渐渐坚定起来,最后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没错,他本来是准备再等几年才说的,但是既然自家的事qíng被彻底揭开,以防那丫头远远的逃开方才就势说出来,有着孤注一掷的意思,却没指望她立即给出答案,那丫头看着乖巧脾气好,实际上骨子里还是那个倔qiáng地不容外人靠近,有些冷漠的小鬼,
其实当初刚见面的时候他就看穿了对方的xing格,那样小的女孩子即使笑着也是睁着双黑漆似的大眼睛,如无波澜的死水,平静到几乎冷漠,从小就被告知不与外人接近的他养成了对什么都不在意的xing格,却头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兴趣,越深入那兴趣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本加厉,不知何时变了样,直到今天的纠缠。
刚刚看到那双清澈的眼睛,他qíng不自禁的就将那些话说出来,这么鲁莽没有把握的事qíng他从不会做,今天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不住,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再提,那丫头甚至能自个儿那番表白没有说过,两人还是互相依赖信任的亲密关系,于是他不想再让她有时间逃避了,而且在听到宋烨的所作所为后,夏子琛立马意识到这样下去说不定会有些人砖空子挖墙脚,即使自己防着也有不小心的时候,他不敢拿这个后果赌。
前有láng后有虎的危险处境不说,他只知道会哭得孩子有糖吃,近水楼台先得月。
当然也许叶安然会拒绝他,但是夏子琛信自己在对方的心里有着特殊的存在感,即使是一点点也足以成事,深谙历代兵法政事之妙的某人冷静下来后给自己打的小算盘是,咱直捣巢xué不行,那就包抄,温水煮青蛙,总有一天会揽月于胸,美人在怀,这一点老祖宗诚不欺他。
这厢夏子琛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那边的叶安然迷迷瞪瞪的一出现在工地上,就被周婷婷兴奋的拉住,“叶子,你去哪了,待会就要开坑了,赶快拿上拿上东西区记录啊!”
“啊?”叶安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打了jī血似的姑娘拉着跑到工地中心去了,与在木屋里看到的比,这墓葬坑显然比刚刚大了许多,那些临时请过来的挖掘工人停下了挖掘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那边几个研究员脸色凝重的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开坑工作看来是暂时停止了,周婷婷激动的心qíng立即弱了几分,悻悻然的低声道,“怎么停下来了?“
叶安然抬头仔细的看了看那些已经露出来的看着黏糊糊的泥土,这是白膏泥,用来保护墓葬的封闭xing,下面必然已是墓葬坑,而就在这白膏泥的所在的最左边的壁上已然有个圆形的dòng,从侧面斜出来看趋势是通向下面,虽然之前她没亲眼见过墓葬挖掘,但是想到小白的说的被盗过的话,怕这就是盗dòng
。
估计这也是为什么研究队停下进度的原因,盗dòng出现墓葬已然不是完整的了,之前有关的推论得重新考究一遍,此时兴冲冲的人们已然有些失望。
不过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怎么也得打起jīng神继续,说不定那些有考古价值的东西还是完整的,商量过后挖掘工作继续进行,直到露出方形的墓葬坑,最底下摆放着黑色的巨大棺椁。
所有人都惊喜万分,如此大的手笔必然必然不是普通人,此时叶安然自动将脑子里自个儿的那些事清空出去,拿上纸笔就蹲在一旁准备仔细记录着。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清理墓葬,记录文物详细讯息以及探究墓主人的真实身份,事qíng很多很杂,出土文物虽然有些少却极有考古价值,据教授介绍那些jīng美的青铜器物上的花纹好似与古滇国有关。
忙忙碌碌了一个多星期,除了剩下的后续工作需要有人处理之外,已然可以带上有关东西回京去了,教授的修复工作必须在工作室里面慢慢进行,所以在那些文物被通过特殊渠道运回去时,他根本是待不了一刻的急匆匆的就要回去,两小兵叶安然和周婷婷本来准备抽空在这边逛个两下的心愿也就自然而然的落空了,只能期待着下次自己过来,纯旅游。
然而瞌睡时有人送枕头,临走时阿明露出白晃晃的牙齿,送过来一大堆水果,都是这边的特产,他的话简单说来就是两位姑娘初次过来,略尽地主之谊是应该的,送些水果尝尝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