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趴在电视前的沙发上偷偷露出两个眼睛为自家老姐默哀,却不敢上前挑战自家老妈的权威,叶爸则安然自若的拿着遥控器,一个一个台慢慢调着,姑娘大了心野了确实该骂。
遭受全家批判,一直保持着被审判标准态度的叶安然突然微微抬起,弱弱的举手:“报告,您孙子至今还没影儿,我也没抛家,只是去了趟云南考察——“
“扑哧——”叶家小弟被自家老姐逗乐了,叶妈一个凶狠眼神忍过去,赶紧捂上自己的嘴,乖乖的坐回去。
“得,你还有理儿了是吧?!”叶妈怒不可遏,那锅铲挥啊挥,砰砰地声响简直就像敲在叶安然头上似的,她立即缩了缩脖子,恨不得团成一小团,躲过自家老妈的怒火,显然这愿望不太可能,叶妈媲美河东狮吼的嗓音吼道,“从现在开始不许出门,给我再家里好好反省反省,再把家训默写一百遍,现在就去,不许反抗!!”
叶安然漂亮的小脸立即皱成酸李子,耷拉着脑袋默默的进了书房。
叶家本没有家训,但夜路走多了,总会摔跤,叶安然就是被自己挖了个坑埋进去的,话说她那时还是扮可爱的稚嫩小萝莉,学了书法后一次为逗自己老妈欢心,就写了首经典母爱诗句《游子吟》呈了上去。
叶妈虽然没念过书,但是人知道这是有文化有水平的歌颂母爱也就是她本人的话,没想到自家女儿小小年纪这么懂事贴心,所以当时叶妈那个高兴啊,大手一挥钦定这首诗为叶家家训(呃,叶爸完全忽略——悲催的——),从此也成为了惩罚做坏事的孩子们的手段之一。
拍马屁拍马腿上还把自个儿给踢了,见证此过程的球球从此记住了这句话。(*)
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戴罪之身
第一百七十五章戴罪之身
吃完晚饭,林庞过来串门消食时叶安然还趴在书房那张叶爸特地为她置办的原木桌子上,吭哧吭哧的默写着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
“哟,这写的够深qíng啊,”林庞凑过来看了眼,指着那块墨汁明显重了几分的“慈母”两字怪声怪气道,好吧,叶安然承认自己是小心眼了,从木有承认自己老妈是“慈母“,你看看这么残忍这么霸道这么的剥削劳动力,明明是个严母,没想到林庞一眼就把她这份小心思看穿了,叶安然抬起头,苦着脸道:“哥,我错了行不,你也别挖苦我了——”
“得,你现在能耐了,完全不用跟咱们这些小人物报备行程了,问个安还得找人带话,这么辛苦的为人卖命真是何苦来哉啊,”林庞安稳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缓缓的喝着,看似平静,可是这话却是跟吃了枪子似的,够呛人。
叶安然泪了,自己只是去个Y省考察而已,回来一遭默默的就把人都得罪了,连一向包庇自己的老哥都想撒手不gān了,这可如何是好哟——她赶紧放下笔,坐过去,眨眨大眼睛,伏低做小道:“别啊,哥,您就是我亲哥啊,小妹我年少不懂事,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有家不回有哥不爱的重要xing,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会吧,咱以后保证绝对不再犯“
林庞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叶安然立即伸手举过头顶发誓状。
“隔个楼层都能听见叶婶的声音,这次真是给你气狠了,你还是想想怎么重获自由吧,”林庞道,颇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既然你不能出门那我明天就把公司里需要你批示的文件拿回家来好了,好了,继续写字,我回去了”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
叶安然垂着脑袋默送自家老哥高大的背影,无力反抗。
送走了林庞,而后不久又迎来了自家老爸,叶爸咚咚敲了两声门就自动自发的进来了,手上赫然端着两海碗,上面堆着满满的菜,“丫头,先吃饭,待会再写。”
叶安然感激的看了自家老爸一眼,蹭蹭跑到茶几边坐下,拿起碗就吃起来,看吧,这就是牢狱待遇,连吃饭都不能上桌了,不过此时她也顾不得什么了,昨晚在火车上没吃多少,今天又挨了顿臭骂,早就饿的饥肠辘辘,只想着赶快填饱肚子了。
见自家女儿搞得跟非洲难民似的,叶爸常年板着的脸上都露出一丝可怜的意味,“慢点吃,别噎着,你也别怪你妈,她那人就是xing子急,刀子嘴豆腐心,你说了句出去就一个多月不打电话,她能不担心嘛,打你电话又不通,Y省我们没去过,但是可都知道那边混乱着呢,又穷,万一你在那边要是有个好歹让你妈怎么办,她又是那么个爱瞎想的,就差以为你被拐去给人挖矿或者做小媳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