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确实是叶安然qíng急之下脱口而出的烂借口,没想到这人还这么慎重正经的回答了,而且是类似于不会先死丢下你此类文艺范儿的温qíng话,如果是其他人说出来,叶安然只会ròu麻到起jī皮疙瘩,偏偏这货口齿清晰的一说搞得完全就像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现代版本,所以叶安然不出意外的又沦为口齿缺陷者,本来还想来个垂死挣扎,结果“可是这个那个“了半天都没能说出句完整清晰的话,然而她那依旧保持高温的脸颊泄露了她的心思。
实际上当机立断的拒绝或者各种波澜不惊的反应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叶安然现在的状况类,她以为自己能守住心,实际上在因为莫明其妙的重生而彷徨害怕的时候两人遇上,就好似一盘散乱的棋因为一颗关键的棋子突然放下而变得jīng彩一般,夏子琛当时的存在比那样的作用更甚,只是心里那颗种子还没萌芽对方就走了,这么些年种子没腐烂,原来只是埋在心底默默积蓄力量等待破土而出的那一天。
这些待之后待两人的关系发生实质xing变化时,叶安然方才想的通彻、
现下她垂着脑袋,大眼睛提溜地转,在心里坚决不承认自己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同意了颁发给这人合格证,然而,夏子琛是何人,人家除了美男记用的得心应手,也是能屈能伸,刚刚qiáng硬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现下那就是采取哀兵政策,勉qiáng扯出一抹笑,淡淡地道:“莫不是安安反悔了?“
叶安然的小心脏颤了两下,相处了这么久她可是知道了,一旦夏某人不叫丫头叫自个儿的小名那就是心qíng不好了,心qíng一不好,那根本就是周身三米之类都能感受到冷空气袭来,气压超低外带琉璃似的眼神若有如无的夹带着深切的指责哀伤迎面而来,而后就是各种惩罚措施,以前甚至有拉着自己在镇上来来回回“散步“三趟的恐怖经历,她那时累的颤抖着小腿就深切的体会到这人万万惹不得,现下照着对方渐渐酝酿的气场她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叶安然可耻的默了,虽然心里弱弱的呐喊她没有错,表白谁还指望着一次就成等等看似彪悍的反抗,但是终究是被掩埋下去了,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时为何如此怕他,或者说紧张他的反应,明明两人相处更多的是她掌握主导权。
对方不战而败,熄了声,夏子琛满意的眯起眼,点了下她的鼻子,心qíng极好的欢快道:“乖~~~好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不然去晚了,巫婆们也要睡觉了。“
“什么巫婆?“叶安然期期艾艾的问道,敢qíng这家伙带她过来这里就是为了等一个答案,还不是最终目的地,看着他的表qíng,她的心里陡然升起一抹不详的预感,似乎今晚的一切都偏离了轨道。
在公园边上一耽搁,此时已然已经天黑了,车子拐了个弯重新上了高架,竟然走了回头路,不过没开多远又从另一条岔口下去了,看清了路边的标识叶安然才发现自己之前陪着魏瑶她们来过,周围都是些老胡同,当时初来京城,听人说这边老城区的味很浓就兴致冲冲的过来看了看,果真是宁静深幽,然而晚上看来却有些恐怖了,特别是灯光很少的qíng况下。
夏子琛将车停在路边,就率先下了车,替她开了车门,说了句,“时间不多了,我们抓紧,“就拉着她的手直接走进胡同里,周围黑飕飕的,叶安然下意识的紧反拽着他,好在他们没有深入很里面,停在其中亮着路灯的一户人家门口,夏子琛抬手“叩叩叩”敲了三下门,而后伴随门打开的吱呀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院中响起,“总算是来了,还以为你这小子又放我这个老人家鸽子呢?”
借着昏暗的灯光,叶安然只看出对方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穿着一身锦缎旗袍,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我这也没什么好茶水招待,你们两个年轻人就将就着喝一喝吧,“老太太客气的给两人倒了水,叶安然立即起身接过,“谢谢婆婆。”
这称呼纯属习惯xing使然,他们家那边的见到不熟悉的老太太一律礼貌xing的叫婆婆,但是这老太太好似很高兴,热qíng洋溢的问她了好些问题。未了,说了句,“小琛是个好孩子,你们要好好处啊。”
虽然今晚刺激良多,但是叶安然首次被长辈级的人提到这事,随即不可避免的红了脸,借以喝茶的动作偷偷的斜了坐在对面的夏子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