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到嘴边,察觉到他百般隐忍克制,就又说不出口了。便她当真是心甘qíng愿的,如此过后,他必然更觉亏欠于她。他的肩膀太沉重了,如何能再背负这般亏欠。
她感到了不妥,也觉方才出口冲动了,想了想忽灵光一闪,道:“我……我听说也不是只那一个法子,你或者能够……能够拿手……”
湛明珩一愣。他当然晓得她说的法子,只是素来自视甚高,不屑自个儿那般做罢了,何况她也在屋里头,叫他如何下得去手。
但他此刻不及思量那些,只盯着她问:“……你一个闺阁小姐,听谁说的这等话?”
纳兰峥的脸早便红透了,答道:“是吴彪……”
若非qíng形不允许,湛明珩恐怕是要揍吴彪一顿的了,怎得哪都有他cha一脚!
他气得“嘶嘶”直吸气,觉得小娇妻的耳朵都被玷污了,纳兰峥却道他是憋得难受,想了想也就明白了他的顾虑。他怕是放不下架子当了她的面那般做,可此刻外边有眼线,她也出不去啊。
她怕他出岔子,也顾不了那许多了,他做不得,只好靠她。因而捋了袖子便道:“我……我替你来罢!”说罢就去抽解他的腰带,一副要宰猪的凶悍模样。一心想着,好不容易下了决心,便该趁热打铁,否则恐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了!
湛明珩吓了一跳,要去挣扎,却是此刻浑身不得劲,竟被她轻易放倒在了美人榻上。
见她顺势便跪在了他膝上,他顿时眩晕起来,竟觉有生之年,死也无憾了。
可纳兰峥临了门却犹豫起来,伸了伸手,再伸了伸手,就是下不去。乌漆墨黑一片,她什么也瞧不见,最终拿了一根食指,以极小极小的幅度摸索着探了出去,一触碰那烙铁似的物件,便被吓了一跳,慌忙缩了回来。
湛明珩浑身大颤一下,觉得自己快死了,咬牙切齿地道:“纳兰峥……你在试水温?”
纳兰峥的“一鼓作气”生生被他这句给bī退了回去。她哭丧了脸,只觉哪怕瞧不见也壮不够胆,嗫嚅道:“要不然……要不然还是你自个儿来罢。”说罢往后缩了几步,扭头就要爬下榻子去。
湛明珩给她气得冒火,伸手一拽将她拽了回来,一把攥过了她的手:“既如此,就一道来!”
纳兰峥今夜才算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骑虎难下。被迫屈膝跪在他美人塌上,也不知何时是个头。到得后来没了手劲不说,竟是腰背酸软,浑身都跟着泄了气,几乎不晓得自个儿在做什么,全凭他攥着她的手把控。
湛明珩安生了,她也顾不得那一片粘腻,趴在他身上起不来了。
夜渐寂,只余一室的喘息。
第85章 哄媳妇
纳兰峥如是趴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了眼下qíng状, 手撑了塌子想起身, 却起到一半一个手软又跌了回去。
这事着实太折腾人了。说到底湛明珩也不大有经验, 未给她摆好妥当的姿势,加之她头一遭心里头羞怯慌张,故而浑身皆是紧绷的, 自然连手臂至腰肢俱都酸软了。
湛明珩方才喘停,被她这一压顿时又气急了。
她吓了一跳, 感觉贴着自个儿的烙铁复又有起来的势头,出口都哆嗦了一下:“你……我……我动不得了……”方才便是太久了, 累得换了一回手,再要来一遭, 她几乎不敢想。
他默了一下,晓得方才是受不住那药,发狠了些,也难怪她如此。他一手撑了塌子一手将她支起来,推了推她:“我晓得, 没事了,你去洗洗。”实则他尚未全好, 但如此已然不碍,忍忍便能过去,此前也非是没忍过。只是这时候不敢再与她贴着,因而只得叫她自个儿去忙活。
纳兰峥听他声色平稳,松了口气,拿了一边的帕子擦手, 随即起身。
外边布置了眼线,故而连打盆清水来皆是奢侈,只得继续借那壶茶水。她在盆里头绞帕子时手都在抖,半晌才得以绞gān。将拧成一条的帕子圈在手里后,心内又起一阵恍惚。
她虽年纪尚小,手指却比一般女孩家生得纤长,可饶是如此,方才圈那物件时,竟也未能多余几分。此刻回想不免庆幸,亏得他是隐忍了。听听隔壁吴彪的动静,再思及据说吴彪是不如他的,她便生出一股后怕来。
她出了一会儿神,一时未有动作,忽听湛明珩叫她:“洄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