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乐王那一身的痕迹后,独孤郗徽琥珀色的眼眸异样的复杂,他似是想了一会,快步上前伸手拽起了那棉被,chuáng上的血迹与秽物,随即bào露在众人眼前。独孤郗徽愣了又愣,看了安乐王一眼,重“哼”一声,迅速地走出了房门。
面纱后的司寇郇翔让人看不清,只见他直直地站在原地,并无反应。
君凛粗重的喘气声,响彻整个房间。他拉着訾槿朝门外走,訾槿此次倒是未挣脱,跟上了君凛的脚步。
玉夫人看了司寇兄弟一眼,脸色不善地走出房门。
司寇郇翔站在原地,良久:“乐儿你……好了?”
安乐王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司寇郇翔身边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哥,原来我只对小哑巴有感觉。”
君凛攥紧了手,拖着訾槿走了一路,良久后脚步逐渐地慢了下来,最终停在一棵树下:“可是他bī你的?”
訾槿yù挣脱君凛的钳制无果:“不是。”
“你!……”的55
“君凛……解除婚约吧……”訾槿看着远处的小树,轻声说道。
“你敢!”君凛满是怒火的凤眸,紧紧地瞪着訾槿,“除非我死!”
“定下婚约乃你一厢qíng愿所为,我并不知qíng,如今出了这事,我并不想找借口来求得你的原谅,我们解除婚约吧。”
訾槿冷静的表qíng彻底激怒了君凛,他猛地拽起訾槿的手:“你想解除婚约……除非,我死!”
訾槿无惧迎上君凛的凤眸:“你若真想与我订婚,我自是无话可说……可是,你以送聘礼与大婚之名,秘密调集边界早已备下的一万五千jīng兵,真的只是为了要和我大婚吗?……君凛……你的心太大了……也要的太多了,我给不起也给不了……更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若你不想与我订婚为何不告诉我?!非要和他……你到底置我于何地?!你到底有没有对我……有没有对我用一点点心!”
訾槿一把挣脱自己被君凛钳制的手:“没有,我从未对你有半分的用心,若有半分……昨夜的事便不会发生!”
君凛身子一震,猛地抱住訾槿:“你别这样说,别这样说,你不要骗我,不要骗我……那日咱们不是在温泉边说得好好的吗?你不能反悔,我不准你反悔。”君凛闭上凤眸,紧紧地抱住訾槿,眷恋不舍地埋在她的颈窝里。
“那日在温泉边我并未给过你一句承诺,一切只是你自己一厢qíng愿罢了。”訾槿的声音清冷得让人心寒。
君凛愣愣地放开訾槿,一脸的不可置信。被松开的訾槿看也未看君凛一眼,转身离去。
安乐王静静地站在园子里,见訾槿一进园,快步迎了上去,脸上满是喜悦:“你……”
訾槿快步走过安乐王的身边,仿若没看到一般。
安乐王微微一愣,笑容凝固在脸上,他一把拽了訾槿的胳膊:“你这是什么意思?”
訾槿看着自己被安乐王拽住的手臂,冷冷地道:“訾槿不知王爷是何意?”
安乐王细细地凝视着訾槿的眼眉,良久,道:“你莫要怕他们,有我在,他们定不敢把你怎样。”
訾槿抬眸看向安乐王,笑道:“訾槿不知王爷在说什么。”
安乐王看了看訾槿的笑脸,微微垂眸,耳根霞红,似是有点局促地说道:“你……且放心……我会对你负责。”
訾槿将胳膊从安乐王的手中抽出,冷笑道:“王爷那么聪明,该是知道那酒后事,作不了数,虽不知王爷把訾槿当成了谁了,但是訾槿却把王爷当成了另外一人,心甘为之,故而王爷大可不必为此事忧心。”
“你!……”安乐王脸色一沉,紧紧地盯住訾槿,半晌后笑道,“呵……让本王猜猜,小哑巴把本王当成了谁……莫不是我那即将为人父的哥哥?……小哑巴怕是害不知道吧,鱼落已经身怀六甲,那孩子正是哥的。若鱼落诞下男儿,便是我辰国的皇后。”
“不是司寇郇翔。”訾槿敛下眼眉顿了一下,笃定地说道。
安乐王笑容不减:“自然不是哥,哥乃出了名的谦谦君子,岂能在未没有名分的qíng况下,委曲了鱼落姑娘……做这事的自然不是如今的哥……但又和哥脱不了关系……该怎么说呢?……我记得那时,小哑巴好像是叫他小白,对……就是小白……那孩子是小白的,在哥没有记忆的qíng况下,鱼落和小白有了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