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行文不理会他的感概,只是淡淡道:“说说罢,有什么事?”
胡流风换上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道:“还能有什么事?本公子在万花楼里喝花酒,喝得无趣,这才想起你来了。来瞧瞧你不行么?”
岳行文叹了一口气:“我认得你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你能瞒得过我么?”
胡流摆摆手,道:“早就知道你这般啰嗦,本公子还来自讨没趣儿,可见这酒真是喝得晕了头了。罢了,我去找轩宇玩去,他可比你有趣儿。”
说着站起身子就要走。顿了顿又道:“你这家伙虽然没趣儿,这茶倒是值得一品……”一句话未完,便出了凉亭。
岳行文伸手拿过医书,淡淡的似是自言自语道:“左右无事,可想合奏一曲?”
胡流风的脚步嘎然而止。眼中闪过一抹感动,瞬间便换上惯常模样,笑道:“怎么,想念本公子的独步天下独一无二的箫音么?”
岳行文淡笑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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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胡流风(二)
胡流风的脚步嘎然而止。眼中闪过一抹感动,瞬间便换上惯常模样,笑道:“怎么,想念本公子的独步天下独一无二的箫音么?”
岳行文淡笑点点头。
胡流风哈了一声,故作为难道:“这天下想与胡某合奏一曲的人多了去,旁人本公子自是不理会的……不过,咱们是多年朋友,你的这小小要求,本公子自是要应的……”
岳行文但笑不语,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胡流风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书房中摆设极简,一桌一案,一椅,一塌,塌上设有一张坑桌,摆着下了一半儿的残棋。
清一色的檀木家具,配着几盆长着极盛,开着粉色小花的糙药。胡流风瞧了瞧那糙药,笑道:“你也算是爱药成痴了,这书房之中还摆着这东西。怪不道外祖父那么喜爱你。”
岳行文将那残棋收起,打开一青布包裹的琴盒,从里面拿出一把古香古色的琴来,在坑桌上摆好,这才又开了一面小柜子,拿出一根碧玉dòng箫来。
胡流风接过碧玉箫,细细的看了,略有遗憾道:“罢了,虽不如我那根,尚能凑合。”
这边岳行文燃香上塌,白晰修长的划过琴弦,发出一阵悦耳的声响。淡淡道:“还如往日那般么?”
胡流风点点头,移步到窗前,立了一会儿,这才横箫在口。
箫音骤起,突出其来的高亢,如一声纵声长笑划破初夏午后的宁静;一抹既淡,淡得几乎被人忽视,却又浓到化不开的孤绝与悲怆从小小的书房窗口直冲云霄。
胡流风微闭双目,将那笑意盈盈的挑花眼隐去,将那玩世不恭的脸藏在屋内里的暗影之后,让人瞧不清此时的神色。
岳行文听得那箫音,眉头微皱,淡然的脸上浮上一丝诧异。
待这箫音几个婉转过后,这才抬起白晰修长的手来,拨动琴弦,那琴音乍起,竟然也是如此的高亢,似是迎合,似是安抚……
一琴音一箫声,在空中仿佛有了生命般,相互jiāo缠,相互诉说……
那箫音一声高过一声,那琴弦一音高过一音;
那箫音一音比一音凄冷,那琴弦一声比一声孤寂。
琴与箫似是各自的倾诉,又似是相互的抚慰……回dàng在岳府这个初夏宁静的午后。久久不绝……
胡流风有些诧异的睁开眼睛,看向岳行文,与他的目光正好相撞,两人似是淡淡一笑,胡流风回转过来,盯着窗外,重新闭了眼。
片刻那箫音平缓起来,一时如chūn光明媚,百花含笑,又似山风猎猎,慡透心扉,又似月下对酌,低吟浅唱。
那琴声一声低过一声,一音慢过一音,恰到好处的迎合……
一曲终了。胡流风抚掌大笑:“痛快,痛快!”说着顿了顿:“我从不知你也能弹出这般高亢的曲来……”
岳行文淡笑:“即是胡公子引为我知音,我如何能不听箫而知……音呢?”
胡流风又一阵哈哈大笑。桃花眼波光流转,闪闪生光。
岳行文下了塌,恢复惯常神色,一身月白衣衫,淡然的在古朴的书房中穿行几个来回,这才指着已经收拾好的长塌道:“即是我的茶好,便过来再喝一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