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新转过身,想要问问静安是不是也知道那些萧漠凡qíng感问题上早年的娱乐舆论和后来的突变,然即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就看到萧影帝已经身着一袭嫣红喜袍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向这边走来。
“最后一个画面了。”余建新拍了拍少女的肩,逗趣地来回看了看静安和萧漠凡身上的嫁衣喜袍,开玩笑地道,“可惜接下来的画面跟拜堂成亲差别大了点。”
早已收起那些不自然神色的静安,配合地笑对余建新调侃的话语,却丝毫没向那名穿着喜袍的英俊男子看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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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段发生在白袍男子回忆中的画面。
而这画面,正如余建新所言,和拜堂成亲的美好,相距太远。
日暮huáng昏中。
红衣女子侧着头,安宁地看着远处逐步隐没于地表的红日,残阳余辉之下是她渐渐涣散开来的眼瞳。
依稀还余留着烈火般炙热的秀目,在此刻看来却无端延伸出茫茫伤离之愁。
镜头掠过女子如画的眉眼,毫无血色的脸,以及从唇角滑落而下的暗红血迹。
不断下移的焦距,直至停留在,一双紧紧jiāo握的手上。
嫣红喜衣上,女子置于腹部的纤白右手被身后伸来的大手牢牢包覆其中,手背紧贴着手心,十指缠绕。
拉远的画面内,红袍男子倚躺在流水旁的廊道上,他的怀里,一袭嫁衣的女子被他轻柔地拥抱着。
男子稍低着头,他的目光始终凝固在女子的容颜之上,只是低垂着的眼帘掩去了他眸光中的缕缕思绪,不yù为他人探明。
浅望着夕阳的女子,深凝着女子的男子。
他们之间,无声的静寂中,却是生死的离别。
天地的jiāo接处,伴着最后一抹光亮的消逝,弥漫开无尽的沉痛。
无论镜头中的男女此番是何qíng愫,总之镜头外的余建新已是看得入了迷,“很好很好!”他此时嚷出的赞赏,也代表着拍摄的结束。
余建新看着摄影机前,逐一站起的男女,不自觉地把视线转向了红衣女子。
仿若静态的场景下,静安所展现出的“演技”竟一点也不逊色与萧影帝。
有了这个伯仲间各显千秋的对比后,余建新对静安再一次的刮目相看,也清晰地意识到这名小模特绝不会仅仅止步于此,她的前途将不可估量。
“……静安?”
萧漠凡看着那名在拍摄结束后便快速站起身离开的少女,低声唤了一句那人的名字,语气中带着不确定的疑惑。
然而被唤之人,却似没有听见这道曾令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仍然脚步平稳地往外走去。
静安没想到,身后的那个男人居然能叫出她重生后的名字。
是她现在的名气已足够大到让男人留心,还是这个男人转了xing开始留意起她这样的“小人物”?
目视着那道走去化妆间的身影,皱着眉的男人也举步尾随而去。
萧漠凡自觉此时自己心里的想法有些荒唐,然而这个荒唐的想法却qiáng烈到让他yù拉住她,再看一眼她眼中的流光。
之前的拍摄,他敛下的眼帘内,翻腾的qíng绪不是qíng节所需的哀伤、无措、空茫……
他仅是看着她的眼,找寻着记忆中那一个人所会有的神色变幻。
第一次,他忘记了他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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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镇的取景完全结束时,抱着终于可以收工回家的轻松感,进行MV拍摄的工作人员都积极地投入进最后的收拾工作中来。
连本被安排在萧漠凡、李娜身边的工作人员也被暂时叫了去帮忙搬运摄影器材、设备。
忙碌中的众人,竟一时也没关注到离化妆间不远处正进行着的一场小小波澜。
“凡,我早就说要把助理带来了,你看现在一忙起来,身边连个可以叫的人都没有。”换下戏服的李娜姗姗走来,一身宽松的私下着装。
她先是和萧漠凡软言抱怨道,而后又看向站与萧漠凡对面的少女,笑意盈然的眼里,藏不住几分僵冷,“凡,你这是跟静安在谈些什么?”
静安,她不会忘记这个名字,这个让她与“FAINTSCENT”香水广告失之jiāo臂的名字。
“我也想知道有什么事需要找我谈?“
来得还真是及时,刚被萧漠凡挡了去路的静安,眸光停落在女人身上,话却是说给男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