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嘴巴有点贱,忍不住就刺了大阿哥一下:“咱这兄弟几个,最属大哥的闺女缘最旺,大嫂都连生四个了,可还是没生个带把的出来,说不得就与前世今生的功德录有关呐。大哥不妨带着大嫂出去拜拜神佛,说不定大嫂的第五胎就能让大哥得偿所愿了呢?”
大阿哥右脚一抬踩上了桌面,手肘随意拄着大腿,觑着老三扬起嗓门:“闺女怎么了?若爷也能有个向咱虎侄女一样神勇的闺女,那爷就算是不要带把那也心满意足!话说老三,你家那弘晴、弘晟两小子也该让人好好的喂养喂养了,瞧瞧两个整一副的痩jī样,衰头衰脑像养不活似的,看的都让爷寒碜。”
大阿哥说话向来直来直去,这一番毫不拐弯抹角的呛声直呛的老三脸色青白jiāo加,四爷不想大过年的两位哥哥在他这里闹得不愉快,忙打眼色给几个小的,拉着老大老三喝酒去了。
几位大爷一走,李氏武氏也相继离开,福晋糙糙安慰了她几句后就忙回去令人准备酒菜去了,张子清的屋子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小妞死抱着匕首不撒手,鼓着双眼像防láng的牧羊犬一般的瞪着张子清,那抿起小胖嘴鼓起小胖腮的模样,格外像只胖青蛙。
张子清拿手摸摸她胖乎乎的脑袋瓜,叹气,破孩子,待会就给这匕首弄点qiáng效胶,要你拔都拔不出来。
自那日周岁宴过后两天,四爷于这期间也没踏进她的屋,苏培盛也没过来传达四爷那擢升她为庶福晋的旨意,对于言必行,行必果的四爷来讲,此次的言而无信绝对是开天辟地的头一次,她屋里的一gān人等无疑是好一通的失望,然而却不乏一丝的侥幸和悄悄燃起的希望。至于张子清则看淡的很,也就是在心里叹口气罢了,瞧吧,历史的轨迹怎能轻易改动呢?说好了是格格位呆到死那就是呆到死,那可是绝不含糊的。
日子仿佛一下子又平静了下来,四爷恢复了后院侍寝制度,还是去福晋屋里的次数最多,其他的三个格格倒是平分秋色了起来,倒是没有谁压过哪个一头。
后院倒也相安无事,各自围着各自的孩子打转,一时间倒也风平làng静。
五月的时候,李氏生下了府里二阿哥,取名弘盼。
康熙三十八年就这么从指间滑过,待来年康熙三十九年,胖妞眼见着过了两岁的生日,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着过着,只是这年chūn选秀,德妃将她的内侄女乌雅氏到底还是赐给了四爷,同时又同时赐给四爷另外一个女人,尹氏。
后院平静的潭水一下子被搅动了起来,平静了很久的后院这才开始热闹起来。
四爷当夜歇在了乌雅氏屋里,按规矩,新人入府会承恩三日的,若是两个新人的话,那拼的就是谁家的后台硬了,尹氏的父亲不过是从三品的官,别说在权贵多如狗的紫禁城里这从三品的官是一抓一大把,哪怕是你爹正一品,哪怕是你爹的官做的再硬气,还能和那后宫里头的德妃娘娘比硬气?
和乌雅氏同一时间入府,那尹氏只能只认倒霉。
新人敬茶的头一天,除了福晋一贯的宝相庄严外,武氏和李氏纷纷不淡定了,皆有些和谁较劲的意味在,特意赶早来了不提,那武氏一身鹅huáng色的旗袍衬得整个人犹如烟雨朦胧下的江南水乡,愈发的风流雅致温柔可人。至于那李氏,可能是找出了十五六岁时穿过的嫩粉色绣百花穿蝶旗袍,外罩镶兔毛的粉白色小褙子,梳着两把头露出一张嫩生生的脸,犹如没出嫁的小姑娘一般,水汪汪的大眼顾盼生辉,白里透红的小脸又娇又俏,捏着个帕子yù语还休的深望着正缓缓踏进房的四爷,那模样看的张子清嘴角直发抽。
“给爷请安。”
四爷淡淡嗯了声走向上座,后面亦步亦趋跟着踏进房里的乌雅氏和尹氏,一嗲一呆然的同时向福晋问安,向其余各位姐姐问安。
乌雅氏的嗲声嗲气能嗲的人一身jī皮疙瘩,那尹氏几乎没有感qíng起伏的呆板语调听在人耳中犹如吃了水煮大白菜没滋没味,这样绝配的二人组不禁都让众人在心里头犯嘀咕,德妃今年这都是给爷赐了什么样的女人进门啊。
相对于其他女人都将重火力集中到那乌雅氏身上,张子清却将稀罕的目光投向了那尹氏,呆呆一家亲呐,不如日后和那尹氏组成个木呆二人组?
可巧的的是,乌雅氏今个也穿了一身嫩粉的旗袍,仿佛要打李氏脸似的,就连外头罩的褙子也都是和李氏同款同色系列。李氏到底是两个孩子的娘,好韶华到底也过去了一半,自然不比颜色正好的新娇娘。若说这身嫩粉穿在乌雅氏身上那叫恰当好处,二八年华的姑娘家身段姣好面容白嫩,衬着这身嫩红恰如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话,那李氏再穿这身无疑就有装嫩的嫌疑了,况且小腹上那微微的赘ròu虽说不甚明显,可哪里能和未生育过的女儿家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