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嬷嬷忙跪地磕头:“主子说的是哪的话,当年要不是恩公大义,奴才一家老小怕是要去yīn曹地府报道,哪里能活的像现在风光?再造之恩无以为报,唯有尽心尽力服侍主子,若能帮着主子一二,那也是上苍给的天大的恩典了。”
宋氏虚搀了韩嬷嬷一把:“我爹当年不过是做了他该做的,不想嬷嬷感念至今,恰也说明嬷嬷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嬷嬷快起,你我的qíng分不同他人,用不着这些虚礼。”
“主子抬爱,但尊卑有别,礼不可废。”韩嬷嬷顺势起了身,但态度依旧恭谨。
宋氏低叹:“嬷嬷凭的多礼。嬷嬷,今儿我也倦了,大小的事物也提不起劲处置,还劳烦嬷嬷替我将事儿给办了。”
宋氏意有所指的话令韩嬷嬷垂了眼皮:“主子放心,奴才会给主子处理妥当的。主子安歇,切莫再伤身,养好身子再生个小阿哥才是正经……”
看听到这里,张子清的jīng神力已经告罄,只得意犹未尽的收回灵识,拥着软绵绵的寝被咂巴着嘴回味着刚才得来的信息。
韩嬷嬷是宋氏倚重的心腹嬷嬷,为人老练又谨慎,不恃宠而骄又不居功自傲,看来宋氏这么多年来所做的辛秘之事大多也经她之手,由此也就不难理解她的过度谨慎,毕竟知道了主子这么多的□,不谨慎就死的快啊。
三个奶嬷嬷其中两个是福晋安cha的钉子,这倒有点意思,若说福晋安cha钉子,她信,可若说福晋cha钉子不止还一下cha一对,张子清就要笑了,一个明显孱弱的注定要早夭的格格也能让堂堂福晋如临大敌着,不是福晋傻了那就是她魔障了,可显然,那个能在外界赢得贤惠之名的福晋不是个傻的,人jīng明的很,断不会出这样的纰漏。既然那钉子不是福晋的手笔,那这钉子的来处就饶有趣味了,看来有人是想坐山观虎斗,想要宋氏和福晋掐啊。
宋氏的今个的一番话可谓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看来那叫秋jú的丫头韩嬷嬷还挺看重,可剩下的那三个奶嬷嬷……怕是凶多吉少了。张子清倒没有什么感慨,毕竟在那人如糙芥的末世呆过的人对生命怕是早已化为骨子里的漠视,个把个人死去对她来讲似乎已习以为常,唯一能让她感叹两句的,那就是无论在末世还是等级尊卑森严的封建王朝,弱者是没有生存的权力的。
张子清秀气的打了个呵欠梦周公倒计时,她暗自思忖着,明个一定得抽个机会去将那棵‘神奇的糙’弄到手,那棵糙周身冒着的浓郁灵气可是她的jīng神食粮啊,食粮……
☆、9李氏怀孕
格格级以上的当然也包括格格级的女人按规矩,每日卯时三刻是要向福晋请安的,可张子清还‘病’着,所以‘贤惠’的福晋就免了张子清的请安,嘱咐她安心养病,等身子大好了再去给她请安也不迟。
张子清从善如流的‘卧病不起’,她又不傻,没道理放着逍遥自在的日子不过,每日一大早饿着肚子上杆子的去给别人卑躬屈膝作践自个,她惜己的厉害,可不想自nüè。
张子清想,那群上杆子去给人nüè的女人脑袋里肯定有病,可也不想想,在那群深闺寂寞的女人眼中,张子清那形同关禁闭的想法何尝不怪异?一天之中唯一能定点能见到他们爷的机会,如láng似虎的她们岂会放过?僧多ròu少,不见fèngcha针的去勾搭勾搭唐僧ròu,难不成还等着唐僧ròu纡尊降贵的去勾搭你?女人如花,可叹花期短,不趁着鲜花怒放之期去博得一席之地,待到人老珠huáng,谁还能记得你是谁?不想凄凉度残生,就得争啊。
暂不提张子清这边正如何绞尽脑汁的垂涎那棵‘神奇的糙’,福晋那方花枝招展的女人们早已汇聚一堂,开始了每日的争奇斗艳戏码。
四爷坐上首,福晋挨着坐旁边,武氏眼疾手快揽了伺候四爷用膳的活,温柔小意的夹着四爷爱吃的菜,慢武氏一步的李氏只得咬牙退之福晋一旁,努力挂着甘之如饴的笑,殷切的给福晋布着饭菜,在四爷的眼神偶尔扫过的瞬间,李氏准确把握好时机扬眸一笑,李氏本来就生的好姿色,又处于女子最美年华,这一笑,宜嗔宜喜,当真靥笑chūn桃,唇绽樱颗,配上她那楚楚纤腰之姿,看在四爷眼中那是深眸一暗。李氏心下一喜又尤为得意,她知道她的爷今晚肯定是歇脚在她房里。当下将唇角的笑慢慢收敛,她知道有些事qíng过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