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落人口实让她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不去参加大阿哥婚宴,于是这日晚上吃饭的时候,四爷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半把巴豆,不由分说的塞到她的米碗里,同时目光凌厉的盯着她的眼,施着威压仅传达着一个字,吃。张子清的眼当时立刻就睁大了,不带这样的豁,当她傻不识货么?小时候妈妈就告诫于她,乱吃东西的后果是严重滴,这么多年来,她可是一直对妈妈的话铭记于心。张子清闭着嘴咬紧牙关死不入口,四爷在旁威bī利诱不成,火大的一把将她拎过按在膝上,也不和她废话,使用铁血手腕硬bī着她塞了下去。
张子清哭着跑了一夜的茅房,恨四爷恨的天昏地暗至死不渝,那四爷还在旁假惺惺的拿帕子给她擦脸,被她夺过了狠狠掼在地上踩了好几脚。
她记得四爷当时在旁冷笑,还跟他冰冷冷说过什么来着?哦是了,他说,就算是弄点毒药毒死她,也绝不给他人有丝毫觊觎的机会。
张子清当时无不愤恨的想,心眼这么小,下辈子投胎做女人得了!
最终四爷如愿了,经御医诊断过后,张子清有了正大光明不去参加宴席的理由,可张子清因着四爷这一出,足足一个月没跟四爷讲过一句话。
日子经不得细数,转眼几个月过去,康熙四十四年就接近了尾声。
康熙四十五年,可能因着上头几个大人物没再给四爷府里添什么新人,所以四爷府邸还是一如既往的安宁,即便有些小打小闹,那也仅仅止于小打小闹罢了,这一年倒也过得相安无事,平平静静。
后院依旧是除了福晋外,就属那张子清侍寝次数为多,可见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宠命优渥,大有圣宠不衰的趋势,于后院一枝独秀怕众人也是见惯不怪了,若哪日这位置换了人坐了,那众人才会觉得反常为妖呢。剩下的李氏和武氏倒差不多平分秋色了,哪怕李氏如今也是侧福晋了,也不见得能比那武氏多出几分宠来,这倒是令李氏愤愤不平,见了武氏愈发的没了好脸。再剩下的钮祜禄和耿氏,这压根就是不受四爷待见的,谁叫男人大抵都是视觉动物?几个月也不见得能在她们屋歇几次脚,即便是歇在她们那也不见得能提起几分xing致,所以从进府至今这么长时间内,她们的肚皮依旧没有个动静,倒是让李氏几个背地里嘲笑了好一阵。
康熙四十六年,这一年皇子间的明争暗斗开始愈发激烈了起来,太子的地位似乎也变得岌岌可危起来。前有大阿哥在旁虎视眈眈,后有八阿哥开始崭露头角,再加之以往给他出谋划策的叔舅索额图前几年被康熙饿死在监牢里,太子愈发的焦虑多疑,愈发的易躁易怒,甚至对他身后的老四也愈发的不信任起来,时不时的就要在暗里使个绊子给老四填填堵,于是让四爷本就不那么慡朗的心qíng愈发的yīn霾起来,直接的表现就是在后院里,在这一年里他踏足后院的时间几乎屈指可数,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书房和邬思道不知在谋划着什么。
这一年的四爷简直是太忙,就连被府里人传为圣宠不衰的张子清,于这一年中见到四爷的次数都能屈指可数。最为搞笑的一个表现就是前一次张子清见着四爷的时候,那四爷还是个眉目冷峻的俊朗青年,等下次再见着四爷的时候,四爷已经变为蓄着两撇胡子的深沉大叔。当时可给张子清膈应的啊,瞧他那一蓄上胡子就生生老了十岁不止的模样,简直就不愿意再多看他第二眼。偏的他还自认为自个的两撇胡子蓄的挺正,时不时的抬手抚上几抚,可能还自认为这两撇胡子给他增添了不少男人味,却不知张子清在旁看得心里直发抽。张子清不知道他有没有将他那两撇小胡子最后演变成山羊须的打算,不过她心里暗下了决定,要是他真要变本加厉将自个最终整成那副猥琐的模样,那他以后就休想再碰她一根汗毛。
康熙四十七年,这是在清史上记载了一件重大事件的一年,这一年,整个大清王朝唯一的一位明立皇太子被废了!
当消息传到府里的时候,福晋站都站不稳,两腿如筛子般哆嗦个不停。一朝的皇太子那可是未来的天,谁又能想到这未来的天也有塌下来的时候?那不是别人,那是康熙爷碰在手心里宠了三十多年捧了三十多年的老儿子,那是在皇太子位置上稳稳做了三十多年世人都认为的下一任的准皇帝啊!怎的,说废就废了?这能不说是天塌地陷的事?如此大的事qíng,可想而知此时此刻的京城是何等的风声鹤唳,一个不慎说不定整个府上都得跟着玩完,你说福晋能不惊恐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