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太后懿旨,四爷闷声接了旨,然后就一个人闷在书房里半日没出来。
李氏武氏一行终究按捺不住去找福晋,爷都大半年都没进后院了,作为福晋你怎么就不去跟爷说说呢?还有这回入府的新人,一来就来四个,敢qíng这封号升了,女人也随之赐的多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还有那年家那个谁,想她李氏又是生闺女又是生儿子的,多不容易才一步步爬到了侧福晋的位子,那位要家世没家世,要子嗣之功没功的,究竟是凭什么一来就是侧福晋?凭什么?
福晋被她们吵得头疼,为什么为什么,哪来这么多为什么凭什么,真有意见去跟太后娘娘说去。
李氏武氏气哄哄的走了,危机眼见着都迫在眉睫了,这福晋还不当一回事,等那些漂亮勾人的狐媚子一进府将爷魂勾走的时候,有福晋哭的,瞧她到时候还能不当一回事。
年羹尧出众的才华和能力最终让康熙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朝堂议事中康熙也发现了年羹尧颇有见地,往往言之有物又不会拘泥一格,这点让康熙尤为赏识。三月份,破格提拔年羹尧为四川巡抚,待他妹妹大婚后就走马上任。至此,年羹尧开启了他辉煌的政治生涯。
三月十八,huáng历上说是个huáng道吉日,这日,达官贵人们无不穿戴喜庆的往雍亲王府的方向赶,因为这一日是雍亲王迎娶侧福晋的大喜日子,而如今这于朝堂上炙手可热的雍亲王可不正是他们yù讨好巴结的对象?
至于雍亲王府隔壁那门可罗雀的八爷府,往日那些削尖了脑袋都想往八爷府里钻的人,此刻却是避之不及,不能怪他们墙头糙随风倒,实在这官场朝野就是这般逢高踩低的地方,成王败寇,怨不得谁。
红彤彤的喜房内,年心若紧紧握着手里的苹果,一张娇俏柔美的脸上红晕遍布,既是欢喜羞涩又是紧张不安。想着上轿前她哥哥跟她说过的话,不由深吸口气,是的,她会努力做好雍亲王府的侧福晋,哥哥说的对,男人都喜欢善解人意的女人,此刻她嫁了人自然比不得在家里,她会收敛她的脾气,相夫教子,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
前厅里,四爷一身大红喜服,可脸上却见不着多少的喜意,一如既往的板着那张面无表qíng的脸,端着酒杯来者不拒的喝着宾客前来敬的酒。
老十三在旁急的不成,这个喝法那哪成,这dòng房花烛夜还要不要了?那老九那伙心眼子坏的,也不让四哥缓缓,你来我往的轮番过来灌四哥的酒,可气四哥却来者不拒的统统喝的gān净,当真是实诚的可以。
“来来,老十啊,你也过来敬敬咱们chūn风得意的四哥,哦不,是雍亲王——”老九yīn阳怪调的拖着声调,然后从桌上拿起两只大口碗,抓起酒坛子哗啦啦的将两只碗倒得酒满满的:“雍亲王官场上得意,如今qíng场上也不赖,娇妻美妾在怀,令人不眼红都不成啊!来,当弟弟的今个来敬咱们能gān的雍亲王一杯!”
老十三趁机挤了过来,皮笑ròu不笑:“看来是九哥肚中的酒虫馋酒了,想要九哥找人陪着喝酒啊。来,不巧我老十三也口渴着呢,不如先让十三来陪九哥喝几杯?”
说着老十三就要去拿桌上的酒碗。老九冷眼看着,刚yù出口讥讽,不想斜刺里却伸出一手将十三拿酒碗的手握住。
老十三抬手,无奈劝道:“四哥——”
四爷不为所动的将老十三的手拿开,俊冷的面容映衬在满屋子的红色中却散发着冷硬的质感。端起酒碗冲老九虚晃一下,然后仰脖一饮而尽,四爷看向老十三,声音没多大起伏:“今个是爷大喜的日子,你来瞎凑什么热闹。”
“哎呀四哥,我这可不是瞎凑热闹……”
“来来来十三,你不是要找人喝酒吗,怎么不找十哥啊?十哥自个在这里喝酒可闷得慌呢。”不等老十三说完,他的脖子上突然就环上了一只胳膊,接着被qiáng大的力道勒着走,那老十粗着嗓门道:“来来,咱哥俩可得好生喝上几杯,说好了,要不醉不归啊——”
老十三恨得咬牙,喝喝喝,你这个糙包,看爷今个不让你喝的满地找娘!
亥时将过,都快到子时了,前厅的酒席还没散,一身沉重喜服的年心若有些坐不住了,手撑着chuáng面便挪动了□子,身子动了两下后突然就感觉到手下的触感似乎有些不对劲,然后她狐疑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