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定不负四阿哥所托,定当竭尽平生心力,治好张主子的病!”病字上加了重音,郑重其事,暗指自个丁当守口如瓶,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张主子的‘病’!
淡淡嗯了声,刘太医小心退了出去,苏培盛轻着脚步进来,事无巨细的将自个所看到的张子清的qíng况汇报给了四阿哥。
听到张子清瘦的跟麻杆似的,第一反应是奴大欺主,房里的奴才合伙吞了主子的份例,苏培盛否认了这一说,那两奴才忠心着呢。第二反应是yīn谋论,莫不是故意如此一番周折,好陷福晋于不义?苏培盛再次否认了这一假设,莫说那刘二实打实的送了多出两人份例的饭,就那多出的两人份例,据查证,可是一粒米都没漏的全都进了张主子的肚皮。说到这苏培盛不禁咂舌,看着瘦的跟麻杆似的,三个人的份例她怎么就塞进去了?
若张子清听见好抱屈了,古代女子猫一样的饭量,一个人的份例能有多少?三个人的份例才刚刚饱呢!再说她才十九岁,还在长身体,更何况,她修炼可是耗体力活的事qíng,尤其是刚入门的时候,尤耗体内能量,在末世的时候为了修炼她都狠得下心来在修炼初始一日五餐,而今每日就两餐而已,巨大的能力消耗下,供不应求,她能不瘦吗?
而这边四阿哥所想的是,看来真是那毒毒xing使然,一边想那张氏真是个幸运的,亏得这回小产使得藏在体内多年的暗毒提前bào露,从而避免了天长日久侵入五脏六腑,到那时真是大罗神仙都难救了,一方面难得可怜自家的小妾,因着这毒常要饿肚子,自身异状又不敢严明,一日两餐一餐十两的塞银子,两个月下来竟是花着千两的银子才能勉qiáng填饱肚子,忽的他恼怒了,府里该死的奴才!奴大欺主,他的女人吃饭还要管要银子,不知死活!
不得不说他爱新觉罗家族有着亘古流传的癖,爱则yù其生,恨则yù其死,护其短来那叫一个格外的耸人听闻,现在他把张子清定在需要在他羽翼下求生的弱者位置,那敢对他保护下的东西伸手的,那叫一个恨则yù其死啊!想起在他眼皮子底下伸手向他女人要饭钱的奴才,还有在他眼皮子底下向他女人下毒长达五六年之久的哪个狗胆包天的人,他一时直觉怒血直冲脑门,这是□luǒ的挑战他身为皇子的尊严啊!跟他女人要银子等同于扇他的脸,还有那个下毒的,下的神不知鬼不觉,是不是那天看他不顺眼了顺道也给他下个吃吃?一想起这茬,他再也坐不住,招来粘杆处,一个字,查!
☆、5空间变异前
晚膳的时候,翠枝照例拿着十两银子去‘买’饭,来到食堂发现,‘卖’饭的不见了!!
事qíng大发了。
翠枝双手颤,双腿抖,连免费赠的饭都忘拿了,煞白着脸,流着虚汗,头重脚轻的一路飘进南苑。
小曲子一见这架势,心里咯噔一下,忙拉过翠枝询问。
翠枝咽了下唾沫,定了定神:“刘二不见了。”
小曲子也变了脸色:“你没问问膳房里的其他人刘二哪去了?”
翠枝讪笑,她看见刘二不见,当时脑袋就嗡了声,直觉到东窗事发,哪里还想得到问其他人。
小曲子沉吟片刻,勉qiáng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别自个吓自个,或许刘二他被主子派出去做事也说不准……这样吧,你在这里陪着主子,这事先别跟主子说,我去膳房看看,指不定是虚惊一场。”
翠枝忐忑不安的看着小曲子离去,她主子绣小蜜蜂愈发的浑然忘我,可她却愈发的坐立不安,她愈发的肯定,东窗,肯定事发了。
足足半个多时辰,南苑门口翘首以盼的翠枝终于远远地见着了小曲子熟悉的身影,双腿一软,翠枝差点栽个跟头。
忙拉了翠枝一把,小曲子埋怨:“不是跟你说你守着点主子吗,你出来作甚?”
翠枝好脾气的笑笑:“是主子让我出来等你……那个刘二……”
“回去再说。”打断她的话,小曲子端着沉甸甸的托盘和翠枝入了房。
看见吃食,张子清忍不住眸底冒láng光,可终究用意志力压了下去,值得称赞的是,这两个月来下意识的纠正行为有了进步,至少现在看见吃的她不会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还能管得住自个的腿,控制住自个的神qíng,安然处之的跟小曲子他们说两句话。
“小曲子,跟我说说是什么事。”翠枝半个晚上的不安她可是看在眼里,而且这饭,可足足晚了一个小时不止,看来是出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