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证明了司澈的清白,本宫认为,锦国没有必要给西决什么jiāo代了吧?”洛倾凰抬眸望着欧阳彻,一字字清晰无比的问道。
欧阳彻的眸中闪过了一丝不甘,脸上扯出一抹笑意,笑道,“那是自然。都是一场误会而已!劳烦锦国帝后白来了西决一次。”
在解决整件事的过程中,柳司澈一直立在一边,没有说话。他的脸上依旧是欺霜胜雪的漠然,只是乌黑的眸子里面带着一丝极为复杂的qíng绪,似乎是欣喜,似乎是无奈,似乎又是悲悯。
看到洛倾凰如此维护他,他的心中自然是欣喜的。他知道洛倾凰是因着他受了委屈而对凌羽琉如此步步紧bī,可是他也知道,洛倾凰这么做,只是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而已。她可以为他做很多事,却独独不可能爱他,这也正是他无奈的地方。
只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争取过,也就没有所谓失去。只是爱而不得的经历,更让他懂得深爱一个人却得不到她的爱,是多么的痛苦。因此,对于凌羽琉,他并不怨恨,反而还有几分悲悯。
“怎么会是白来一次呢?朕刚才说了,追杀朕和皇后的事qíng,西决皇帝可还没有给朕个jiāo代呢?!”君倾宇却是勾起一抹笑容,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紧紧盯着欧阳彻,分毫不让的说道。
“锦国皇帝如此说,可有凭证?可不能信口雌huáng啊!”欧阳彻听到君倾宇的话,脸色微微沉了沉,望着君倾宇,略带寒意的说道。
君倾宇挑眉看了看欧阳彻,向暗处做了个手势,魅影立刻压着那名杀手走到了大殿上。
“那不如就问问西决皇帝请来的杀手吧。”君倾宇悠然自得的回到了座位上,一副慵懒不羁的模样,勾着玩味的笑容看着欧阳彻,似乎在等到欧阳彻的回答一般。
欧阳彻看到那名杀手,眉头微微一蹙,狭长的眸子里面滑过一丝yīn鸷,唇角勾起一抹带着威胁xing的笑容,望着那名杀手,寒声说道,“你认识朕?你朕派你刺杀锦国皇帝的?!”
那名杀手看到欧阳彻,整个人都在发抖,眼睛不自觉的看向地面,不敢直视欧阳彻的眼睛。
“不必害怕。说出真相就好。”君倾宇狭长的桃花眼里面泛开一丝看似温和的光芒,其实这温和之下隐匿的寒光却叫人觉得害怕,他的唇角勾着邪魅而玩味的笑意,将尾音拖得长长的,看似在循循善诱。
那名杀手看了君倾宇一眼,额际已经渐渐渗出了汗水,他结结巴巴的说道,“的确是西决皇帝派我刺杀。锦国皇帝的…”
听到那名杀手的话,欧阳彻的脸色yīn沉的更加厉害,狭长的眸子里面布满了yīn霾的神色,他带着几分yīn冷的笑意,悠悠说道,“放肆!这里可是西决,你竟敢在朕面前信口雌huáng?!”
“欧阳兄不必如此威吓一名杀手吧。他当然知道这里是西决皇宫,若不是欧阳兄的确做过此事,他又如何敢在这里说呢?”君倾宇听到欧阳彻的话,以宽大的袖子拦住欧阳彻步步紧bī的步伐,眉间带着几分漠然几分笃定,勾唇,悠悠的说道。
欧阳彻听到君倾宇的话,脸上也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对君倾宇说道,“君兄也知道他不过是一名杀手,怎么可以凭借他的一面之词就证明是朕派了杀手对付君兄呢?!”
“他的话自然不足信。可是他身上的毒,却是西决皇宫的宫廷秘药西华,欧阳兄要如何解释呢?”君倾宇似乎早就料到欧阳彻会这么说,乌黑的眸子里面带着万事皆在掌控之中的自信笑容,唇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对着欧阳彻,慢悠悠的说道。
听到西华这两个字的时候,欧阳彻的脸色终于又变了变。原本他给那些杀手服下西华之毒,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保证不会留下活口。可是如今,这倒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成了最致命的证据。
“众所周知,西华之毒无解,若是他真的中了西华,不是应该早就死了么?”欧阳彻听到君倾宇的话,挑了挑眉毛,否认道,其实这也是他不明白的地方,这名杀手服下西华已经超过时间了,怎么还安然无恙的活着?
君倾宇狭长的桃花眼中流转过一丝似笑非笑的光华,唇角随意的一勾,似是随意的说道,“西华无解。但要压制,也不是不可能。欧阳兄若是不信,大可以让太医诊治,他是否中了西华。”
“就算他中了西华,也不能证明是朕派他去的。兴许是别人派他去的,而他是在诬陷于朕呢?”欧阳彻知道君倾宇绝对不会拿这样的事qíng来唬他,索xing破罐子破摔,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悠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