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几乎是将整个庆王府都搜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到庆王爷的身影,那听音阁已经堆在了一起,唯有当初的十八根支柱还牢牢地固定在那,侧面的几个房间已经烧的可以看出里面的qíng形。
几个侍卫已经从侧面闯入进去再看,忽然间一声刺耳尖锐的声音响起,听音阁中忽然传出一阵簌簌地声音,众人抬头一看,几乎是成了废墟的听音阁后半部分,几只瞧不清模样的虫子飞了出来,眨眼间消失在了众人的实现里。
“那是什么东西?”周遭传来嘈杂声,公孙康德眯眼看着,天已经大亮,不远处的皇城隐隐传来一些声音,“大人,有密令。”
公孙康德打开手中的信,没看两行就脸色大变,背后是那听音阁完全崩塌的轰隆声,“快,立刻回宫!”…
庆王府远处的一座三层楼高的屋子,三楼的窗户打开,正对着那听音阁大火的位置,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被绑住的男人,双手只是被简单地缚在了后面,可人看上去却有些萎靡。
一双涂着血红指甲的纤手从男人的背后环着他的肩膀而下,在他耳边轻轻chuī了一口气,“王爷你看,听音阁地这一场大火,烧的多艳丽啊,您不是最喜欢我穿红色。”
“妙戈儿,你放了本王。”庆王爷艰难地侧了侧脸,看到苏妙戈描艳丽的眼角,眼底闪过一抹戾气,可动了一下双手,使不上力气。
“王爷,外头这么乱,和妙戈儿呆在这不好么,您没听见,外头兵荒马乱的。”苏妙戈长指划过他的脸颊,一瞬间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苏妙戈,你赶紧放了本王,否则你…”
“否则如何?”苏妙戈绕过椅子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否则像听音阁一样,烧的一gān二净是不是?”
庆王爷只看到一片火红似乎要和那外头的火海融合在了一起,艰难地动了一□子,他看着苏妙戈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匣子,窗外传来一阵簌簌声,随着盒子的打开,七八只小飞虫,竟然飞进了窗户,停在了苏妙戈的手上,一只一只地爬入了匣子内。
“你!”诸葛南临看着那匣子里挤在一起的飞虫,心中终于开始有些恐惧,这些虫子在他眼中就是那听传过的蛊虫,可苏妙戈手中怎么会有这个。
“我的乖孩子,刚才出来的急都没有把你们带回来,还好你们都没事。”苏妙戈伸手摸了摸那虫子,其中一只竟然叮住了苏妙戈的手指,在诸葛南临恐惧地眼神之下,看到那原本颜色呈现灰黑的身子,逐渐开始透明泛红。
那血液像是在虫子体内转了一圈,身子的颜色又渐渐呈现了灰黑色,苏妙戈感觉jīng神好了许多,将匣子收了回去,转身看着庆王爷。
“苏妙戈,你可知道这么做,是要受到朝廷的火杖致死。”诸葛南临一想到和她亲热的场景,胃里就一阵的不舒服,眼看着天越来越亮,赵王那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爷在找什么,让妙戈儿想想,是不是想要进宫去看看,齐家的那两个孩子还活着没有?”苏妙戈一手搭在了诸葛南临的肩膀上,感觉到他浑身一震,随即笑道,“王爷和妙戈儿朝夕相处同chuáng共枕这么久,妙戈儿想了个好主意来回报王爷。”
苏妙戈猛地推了一把椅子,诸葛南临整个人趴在了窗沿,居高临下地看着街市,那里是一对一对巡逻地士兵,可他刚刚想喊,忽然喉咙里没了声息,苏妙戈将他后背的衣服翻起,后脊椎骨那赫然有着一道青痕,皮肤下一拱一拱似乎有东西再爬。
嘴角扬起一抹笑靥,苏妙戈看着那队士兵经过,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自己手间的一个玉镯子,拔出了其中一根针后,一声东西的敲击响起,心间某一处抽痛了一下,趴在窗边的诸葛南临那传来了难以抑制地痛喊声。
伴随着诸葛南临的痛喊声,苏妙戈忽然口中一股腥甜,心间那一阵刺痛越加明显,而诸葛南临背后那东西,爬地越来越快。
“你这个贱人!”身子终于能够动弹了,诸葛南临转过身看着她,却因为疼痛不得不蜷缩起了身子,颤抖着手指着靠在窗边地苏妙戈,想要爬起来抓她。
“王爷,这万虫蚀骨地感觉如何,这可是我特地为王爷去求来的,以心头血滋养的母蛊。”
苏妙戈捂着胸口,看着已经站不起来的诸葛南临,笑出了声,她这辈子这么屈rǔ地活着,除了在沈府的那几年外,这辈子都没有一天过的开心,当年离京,庆王爷还没放弃过对她的追捕,她有幸逃到了北厥,可异国的日子不好过,她甚至被人绑架去了bī迫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