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好哥们的前男友_作者:檀无衣(11)

2019-05-25 檀无衣

  可他看起来实在不像坏人。

  江知宴满脑子问号,惊惶无措。

  从他醒过来到现在,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如此操蛋。

  这他妈是个噩梦吧?他一定还没睡醒。

  江知宴扭头打量房间,看见一扇小门。

  他艰难地走过去,推门进去。

  是个很宽敞的卫生间,带浴室。

  江知宴勉力站在洗手台前,一尘不染的镜子里,映着他现在的脸,比在手机相机里看到的清楚得多。

  一个男人,竟然长着一张比女人还精致漂亮的脸,太妖孽了。

  “你是谁?”江知宴轻声问,“我为什么会住进你的身体里?”

  那个叫楚修的男人肯定什么都知道。

  可惜他当时只听了个大概的前因后果脑子就炸了,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听,导致他现在一脑子浆糊。

  腿抖得快要站不住,江知宴扶着墙缓慢地往外走。

  刚出卫生间,他就浑身脱力地摔倒在地,好在地上铺着地毯,并没摔疼。

  额头垫着胳膊趴在地上,江知宴想大哭一场。

  他好像陷进了沼泽里,周围全是迷雾,什么都看不清楚,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点一点地往下陷,这种感觉实在太恐怖、太令人绝望了。

  正在这时,他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模糊的说话声。

  江知宴猛地爬起来,手脚并用地往后退,脊背抵到了墙壁,仿佛有了依靠,心跟着踏实了些。

  紧接着是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咔哒”,“咔哒”,门把转动,门开了。

  走进来一个浓妆艳抹的陌生女人——正是闻家的女主人,闻氏集团现任董事长,孔瑛女士——看见“闻鹤西”蜷缩着坐在地上,孔瑛冷笑了下,说:“你刚才鬼吼鬼叫什么,活得不耐烦了吗?”

  江知宴只是盯着她,没有出声。

  他现在借尸还魂又失忆,两眼一抹黑,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万一漏出什么马脚,他恐怕要再死一次。

  而且,这个女人一看就来者不善,他还是先装聋作哑、以静制动得好。

  “李冲。”孔瑛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把他弄床上去。”孔瑛吩咐。

  男人走过来,不费吹灰之力地抱起“闻鹤西”,放到了那张大床上。

  床边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摆着小圆桌和沙发椅,孔瑛走过去,姿态优雅地坐下,说:“出去吧。”

  男人冲她点头哈腰,默默地退出房间。

  江知宴怔怔的。

  豪门贵妇和她的贴身保镖,有点酷。

  他定定神,这节骨眼还有工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心可真够大的。

  孔瑛抬眼朝他看过来,江知宴立刻垂眸避开她的视线。

  “越长越像你那个狐狸精妈。”孔瑛厌恶地说,“看见你这张脸我就来气。”

  江知宴默默划重点。

  狐狸精≈小三,他的脸≈他妈的脸,也就是说,这位阿姨看见他妈就来气,所以,他妈是第三者,破坏了这位阿姨的家庭。

  江知宴顿时感到不妙。

  这位阿姨把他从医院抓到这个鬼地方关起来,难道是为了羞辱他折磨他以泄心头之恨?她不会弄死他吧?千万不要啊!他不想死!

  “闻鹤西,”孔瑛似笑非笑,“不知道该说你命好还是命不好,我都已经为你做好安乐死的准备了,没想到你竟然醒了。”

  原来他魂穿的这个人叫闻鹤西。

  虽然不知道这三个字怎么写,但这个名字还蛮好听的。

  小圆桌中间摆着一只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束即将开败的花。

  孔瑛随手抽出一支红玫瑰,百无聊赖地,一片一片地撕着花瓣。

  江知宴偷瞧她一眼,莫名觉得这个女人有点阴森可怕。

  “醒了也好,”孔瑛接着说,“我正在排一出好戏,没你参与还真不好演。”

  演戏?

  闻鹤西是演员吗?

  玫瑰花瓣被撕干净了,孔瑛随手将花枝扔在桌上,站起来走到床边,看着蜷缩在床头的人,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脸来。

  江知宴吃痛,却没敢反抗。

  他现在被人捏在手心里,除非危及性命,只能隐忍。

  “你还不知道吧,和你在曼谷一起出车祸的周嘉洛,就快死了。”孔瑛笑得瘆人,像个走火入魔的疯子,“车祸没能要他的命,苟延残喘地活了十个月,现在却因为心脏病被判了死缓。如果一个月内找不到配型成功的心脏做移植手术,他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