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好哥们的前男友_作者:檀无衣(98)

2019-05-25 檀无衣

  楚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翻滚着浓烈的谷欠望,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似的:“自作孽不可活,待会儿可不要哭着求我。”

  江知宴攀着他的脖子,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地说:“我会求你用力一点。”

  楚修毫不犹豫地低头封住了他的嘴唇,不能再给江知宴说话的机会了,否则自己非被他撩疯了不可。

  他的纯情小白兔只用了几天时间就长成了食人精魄的小狐精精,楚修都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了。

  早上不如夜里持久,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晨间运动。

  楚修先叫了外卖,然后抱着江知宴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外卖刚好也到了。

  吃完饭,又监督着江知宴吃了药,楚修说:“我出去买东西,你在家休息,觉得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江知宴乖巧点头:“知道。”

  楚修亲亲他:“那我走了。”

  江知宴说:“早点回来。”

  家里只剩他一个人,江知宴回到卧室,躺在乱糟糟的床上,盖上被子,闻着楚修的味道,没多久就睡着了。

  楚修回来的时候,江知宴还在沉沉睡着。

  楚修想摸摸他的额头,手刚一覆上去,江知宴就惊醒了。

  “你回来了。”江知宴闭上眼睛,哑声问:“几点了?”

  “十点半。”楚修说,“量量体温好不好?”

  江知宴“嗯”了声,配合地抬起一只胳膊,等了一小会儿,腋下一凉,楚修把他的胳膊按下去夹住温度计,江知宴睁开眼,问:“我们几点出发啊?”

  “下午三点。”楚修脱了鞋,侧着身子躺到江知宴身边,“你昨天不是说想吃我做的饭吗?今天做给你吃。”

  “你不是不会做吗?”江知宴问。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办法,”楚修笑着说,“不保证会有多好吃,但至少不会难以下咽。”

  江知宴点点头:“好吧,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五分钟,温度计拿出来,36°8。

  退烧了,楚修松了口气,江知宴得意地说:“看吧,我就说吃过药就会退烧的,幸亏没听你的,否则今天就浪费了。”

  “行,你说的都对,”楚修揉揉他的脑袋,“你继续躺着吧,我去做饭了。”

  江知宴抱着他的腰不让他走:“还早呢,陪我躺一会儿再做。”

  楚修躺回去,笑着抱怨一句:“真黏人。”紧接着又补一句:“但我就喜欢你黏着我,黏得越紧越好,最好一辈子都这样黏着我。”

  “一辈子……”江知宴呢喃一句,低声问:“如果我没有回到你身边的话,你想象中的一辈子是什么样子的?”

  “一辈子太久,其中的变量有太多,所以我从不浪费时间去想那么长远,”楚修说,“我只想过好当下,当下过好了,以后自然就会过得好。”

  “好有道理。”江知宴说。

  “但现在有了你,我就变了,我变得不满足于当下,开始想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楚修微微收紧手臂,“知宴,我想要的一辈子,就是永远和你在一起。”

  江知宴默默无言,楚修接着说:“这几天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但我偶尔又会觉得害怕,害怕幸福只是短暂的,害怕未来的某一天会失去你。”他的声音低落下去,仿佛正陷在失去江知宴的忧惧里,“如果从来不曾得到过你,我一个人或许可以活得很好,可现在我拥有你了,品尝到了最极致的幸福,如果再让我变成一个人,我怕我会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江知宴感觉心脏针扎似的疼,他不敢开口,怕楚修听出他的异样。

  江知宴抬头,轻轻地吻住他,不让楚修再说下去。

  正是一触即燃的时候,既然开始了,就不是一个吻能结束的。

  幸福的,快乐的,担忧的,害怕的……各种各样的情绪被热烈的谷欠望裹挟着,在五脏六腑里横冲直撞,许久后才归于平静。

  楚修紧紧地把江知宴抱在怀里,一边亲吻着他覆着薄汗的柔嫩肌肤,一边嗓音暗哑地说:“知宴,我爱你,我爱你……”

  江知宴的力气几乎被榨干,双月退却依旧紧紧地缠着楚修的腰,不想让楚修退出来,舍不得分开,他意乱情迷地回应着楚修:“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

  江知宴没有说,其实他和楚修一样,一面幸福着,一面恐惧着,因为他知道,这幸福注定是短暂的,终将要失去的,所以他拼命地想抓住这有限的时间,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给自己、也给楚修留下最深刻的烙印,这辈子都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