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奕给每人盛上一碗,自己再一次坐了下来,却不吃,看着小北和方行。小北已经忘记了要说什么了,低头说吃,方行也吃了两口,很赞赏的点点头,“是风家的,是风三少,听说是风家未来的继承人里面呼声最高的。”说完又扒了一口饭,看着安安,意思是想知道他们到江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安安是看懂了,这事也是要jiāo待的,现在人也算齐了,“他来是想要那个蟛蜞酱的方子,他想白拿,怎么可以,我不愤嘛,就让他们帮着gān活,那知道他的随从很凶,我给吓着了,那个后来他们拿了方子就走了,我想他们几家子的事应该与我们无关了吧?”安安挑着说一些。
“这个他们应当会让人到村子里看看你家接下来的行动吧,如果不与那吴梁两家扯上关系,他们应当没必要再找你家麻烦了吧。”
“行叔,如果我家与梁家有一点点的关系会不会更好?”子奕问。
“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就看看有没这样的机会,如果有,怎么说,梁家有人住在镇子上,我们也是经常上镇子的,机会总是有的,只是要不要搭上?”子奕说着自己的分析。
“这个行叔可不敢说,也不知道这梁家有没有趟这一趟。”
各人吃着碗里的,安安喝着方陈氏熬的汤,是灵芝猪ròu汤,安安到城里买牛回来的那个晚上熬过,身体差的,特别是江何氏和方陈氏喝着睡得就很不错,就是阿chūn哥的娘也觉得这汤喝着舒服,于是安安将方子告诉他们,现在这几家时不时都熬一锅,然后就往别家送。
东西,特别是那个灵芝在他们眼里是不值钱的,阿chūn哥更是特别的为了这东西上了两次山,摘了好几个下来。煮得也就特别的勤了。一般一人的量就是一指半到两指,一两ròu就行了,煮上一锅也就是下一个灵芝,一斤ròu嘛,ròu做菜也有汤喝。去年赚了钱的方家对于这个对身体好的,也不贵的东西也就不省了,就是阿chūn哥家不下ròu也用安安教法子煮灵芝水喝,对于像阿chūn娘那种身体瘦瘦的也很有益处。
安安喝完了汤,“先看看qíng况再说,煮到嘴边了,那就吃吧,其他不要管了。”
也只能这样了。
晚上。
子奕坐地自己屋里,想着白天的事,自己下课走在村子的道上,远远的看到马车进了自己家家门,他当时是很想立刻回家的,但是东南西北却将他拉到了他们家,给行叔一说这事,都说得看看qíng况再说,让方东和方西到村子一问,竟然有人捉了安安上车,当时自己只能急,除了急就什么也做不了,接着就想到了送汤看看qíng况,小北去了,回来的消息是安安没事,但是却让自己留在方叔家,也就是不想自己出现,当时自己真的很无奈,很焦急,如果不是方南一直拉着,自己一定冲回去了,但是现在静下来,想过后,自己回来了,除了少了担心之外,其他的东西自己会处理吗?自己处理得来吗?会不会给今天来的人多了一个对安安不利的筹码?会不会让人多了可趁之机?会不会自己一冲动就坏了事?不知道安安说过,只要自己长大了,那些事她就会让自己处理,自己就要撑起这一家子的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怎样处理?要让家里的人都安心,让自己可可以独撑门面,不再让家里人受委屈前提是自己得长大,得成长,得学习。
……
安安与江何氏睡,半夜,安安做起了梦魇,一双充满着杀气的眼睛,一直瞪着,眼睛里的构造十分清楚,瞳孔,轮廓,就连上面的花纹也都十分清晰,除了基本的构造,那眼不断地告诉说安安,他要杀她,他要杀安安。
不断的恐吓,安安满身汗水的惊醒了,猛的坐了起来。
睡在一旁的江何氏也给吓醒了,在自己屋里整晚没睡,想着白天事qíng的子奕也听到声音,过来了。
两人忙了一翻,既是倒水,又是安慰,子奕烧水,江何氏给安安擦身换衣。
终于在天亮的时候,安安,再一次睡去,子奕换衣去了请大夫。
又是一翻折腾,答案很显然,就是这一家子,特别是江何氏常常都会出现的那个,吓着了。得吃三天的药。
抓药,熬药。
又苦又涩,黑漆漆还冒着臭气的药让安安十分抗拒,但是为了晚上有得睡,不再做恶梦,还有将不好的东西压下去,捏着鼻子狠狠的灌了一碗。接下来的一整天,安安都有迷迷糊糊中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