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直,由小到大,自己都是躲在安安的背后。每事都是听她的决定,按她的安排,所有难做的事,都是安安做,所有不好的东西都是安安顶着,她太辛苦了!
不可以这样了,……
一整天,子奕都坐在chuáng边换手帕。喂药,傍晚的时候,安安终于张开了眼,首先看到的是子奕没有焦距的两眼,好像是看着自己,但是见着自己向他招手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身体的一阵难过,安安知道自己是病了。
慢慢地回想了一下,早上的时候头有点痛,看过帐簿之后更难过了,平家丫头为难自己,然后,然后,好像回来了,睡了……
坐在chuáng边的子奕动了,只见他由自己的头上拿过一帕子,慢慢地转身,一会,他转了过来。一方叠整齐的帕子出现在他的手上,放上了自己的额头,有点点的凉。
安安眯了眯眼,很舒服。
“安安,醒了?”一个砂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惊喜。
“安安醒了……”他叫得更大声了。
后知后觉!安安见着子奕的反应,眯着眼,笑了。
“安安醒了?”江何氏的声音,由门外传来。
她捧着一个托盘子,进来了。
一只温暧的手,慢慢地,小心的摸上了额头,“热退了!”
安安向着江何氏露出一个淡淡的的笑容。
“还笑,身体不舒服,就得向我说,请大夫看,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这会还笑,你已经长大了啊,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身体是你自己的,自己也不痛爱,谁还爱惜你,母亲不是时时都知道你不舒服的,有事得与母亲说,笑,还笑,起来,将这药喝了!”江何氏见着安安对着她笑,她笑着白了安安两眼,骂着。
一边骂一边小心的扶起了安安,“先喝两口这个,然后喝药。”一碗白色的糊状物递到了安安的嘴边。
这白糊糊的着淡淡的米香,将安安那个已经沉睡了一天的吃yù勾引了起来,江何氏一勺一勺的慢慢地喂着安安。喝了水半碗米糊,那黑不溜湫的药已经让子奕拿起放到安安的面前了。
“喝了药再睡一会,这病就好上大半了!”
只见江何氏还想用勺子一勺的喂,安安瞪了一瞪眼,伸着手,“我喝就好了!”不要这样玩人的,一勺勺的喂,那个苦的时间得多长啊,得苦多久啊!
江何氏白了安安一眼,小心的将碗边放到安安嘴边,由她慢慢的喝着,安安那无力的手,不知道由那里生出了一丝力气,托着碗低,让自己喝得尽量的快。
看到安安那个急乎乎的样子,江何氏很想开口给安安讲讲那个女子吃食的礼议,但是一看到安安那泛着白的脸色,她转过了头,在托盘子上拿了一片蜜果子,等安安一喝完就塞进了安安的嘴里。
叭嗒着嘴里的蜜果子,那苦的味道才慢慢的散去,如果现在有糖衣药丸那多好啊!安安靠着chuáng头的。神游着。
“这几天你给我好好的留家里,那里都不准去,去一次,抄女戒十次,听到了吗?”江何氏临出门,对着安安留下了一句话。
“哦!”安安应了,但是不明白,自己病了,还能去哪?
“要睡一会么?”子奕问。
“不睡,我要坐一会!”
“唔!”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脸色很难看!”
“你病了,我在这里看了你一天了,脸色当然不大好了!”
“去休息!”
“我坐一会,等天黑了,我就回去了!”
“唔!”安安同意了。
“以后有事,一定得与我说,不可以自己收起来,不可以自己背着,自己受,知道么?”子奕看着安安,很是认真的说着。
“你怎么了!”
“知道为什么病了么?大夫说你肝郁结,想事太多了,我长大了,家里的事应该由我承担,虽然我做得不好,你教就是了,你有什么想做的,担心的,都与我说,我与你分担,好不好?”
“我一直都有让你分担的啊!”安安不懂的反问。
“没有收起?那为什么病了?”子奕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怒意。
“我怎么知道!病,这事,我能我说了算吗?”
子奕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给安安换了手帕,道了一句,“睡吧!休息好了,病才会容易好的!”让安安躺下,他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