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什么手?”真以为黑社会就能随便杀人吗?丁仪没好气地松手,站起身,敢qíng这傻姑娘先前以为是要杀她?自作聪明,真是了不得的坏习惯啊。
丁仪拿起电话拨通内线:“把那汤端上来。”
挂断电话,又从兜里摸出手机,拨了个号,毫不客气地开口:“阿蓝,我外宅丁仪,你没睡的话,赶紧过来一趟。”
那边说了句什么,丁仪回道:“少废话吧你。人是太子带回来的,这会儿眼瞅着要没命了。”
说完也不管那头反应,利落地挂了,走到门口接了厨房送上来的药,回转chuáng边,将谢清欢扶起来,药碗凑到她唇边。
谢清欢软绵绵的,看着黑乎乎的汤药,只略微动了动眉毛。
“避子汤。”丁仪看一眼她的脸色,静静道,“每一个太子睡过的女人,都要喝。”
段家的血统不可乱,在不被允许的qíng况下,任何女人都不能私自孕育段家的血脉。不管谢清宁是被人设计还是自愿爬上太子的chuáng,只要她不是段夫人,就没资格给太子生孩子。
这太子,倒是挺会摆谱。谢清欢看了她一眼,唇边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张开嘴将汤药一口气喝了gān净。
丁仪放下碗,扶着她躺下去,还顺手擦了擦她嘴角的药汁。
谢清欢闭着眼睛养神,不一会儿又睁开,表qíng纠结有气无力地问:“这里不会是青楼吧?”
说到青楼两个字的时候,十分的不qíng不愿。
难道我看上去就那么像老鸨?像我这样的专业素质,起码也该是宫里的尚宫嬷嬷吧?丁仪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听她的口气又隐约有种将太子当嫖客的感觉,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不是。”
不是青楼就好。谢清欢稍稍放了心,紧绷的神经开始松懈,再加上避子汤里加了安神的药,纵然她有心保持清醒,也忍不住昏昏yù睡了。
意识昏蒙间,有人掀开了她身上的薄被,轻缓坚定地分开她的腿,而后冰凉而坚硬的东西刺入了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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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你给我等着
异物侵入身体的感觉清晰而又诡异,让人头皮发麻。
即便是身心俱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从未被人这般对待的谢清欢仍然在瞬间惊醒,心中怒气云翻làng卷,手腕一翻,摘叶拂花指毫不留qíng疾刺而出:“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谢家清贵门阀,屹立百年不倒,家族底蕴便是中庸,若不是怒极,谢清欢也不会下此重手。
只是,她此时脉弱体虚气空力尽,比之qiáng弩之末尚且不及,招式再jīng妙又如能能一击奏效?
更何况,林羽蓝虽然只是段氏的家庭医生,但她与段明楼从小一起长大,跟着一个老师学武,身手着实不弱。
一只手把持着物件继续推进,另一只手飞快扬起,随意化解了看上去出其不意凌厉无比实则虚的厉害的招式。
然而,招式虽然化解开了,林羽蓝却觉得手腕一震,痛麻的感觉蔓延开来。
“丁仪,你年纪轻轻的,就开始犯糊涂了吗?”林羽蓝沉下脸,甩了甩手腕,指着谢清欢一脸不悦,“这就是你所说的‘眼瞅着就要没命了’?我看她要是还有三分力气,我这只手今天就要jiāo代在这里了。知道我的手多贵吗?”
“是你自己大意,可怪不得别人。”丁仪走上前,扣住谢清欢的肩膀将她牢牢按住,冷漠的眉眼间竟然有一丝笑意,“你别不服气,她确实是伤得不轻。现在让她下地儿,别说动弹了,估计连站都站不住。就她这样,”她顿了顿,下巴努了努,“刚刚,就在这chuáng上,她差点儿掐死我。”
谢清欢胸口剧烈起伏,闭着眼睛暗暗咬牙:刚刚就应该掐死你!这什么大夫,折rǔ人倒是一把好手。
“真的假的?”林羽蓝清丽的眸子略微眯起,看着被丁仪按住无力地陷在被子里喘息的谢清欢,一脸的难以置信。谢清欢如今的qíng况,用四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苟延残喘,能恢复到什么地步还两说。
就这弱jī样的战斗力,段家一个刚习武的小童都能轻易捏死她。她竟能压制住丁仪,还差点儿掐死她?
林羽蓝挑了挑眉:“丁仪,管家这工种是文职没错,我没记错的话,你的搏击术学得也不差吧。当初在演武堂,你不一直名列前茅吗?否则这外宅管家的位子也落不到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