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说到我什么?”
“主母这祭日快到了,姐姐往年都待在府里不去给上个香,外面人话说的可难听了。”状似无奈的道,其实直讽刺丁紫不懂孝道。
以前的丁紫哪是不想去,她年龄虽小,当年云齐柔临去那段时间她天天守在一边,云齐柔反反复复嘱咐的都是照顾好弟弟,小小的她认死理,就怕离开一会弟弟有危险,每次娘的祭日,她总是在夜里烧烧纸守一夜才睡。
外人不知道,这便成了把柄,丁紫解释也没用,脸上泛着忧伤:“娘走了也有九年了,当年我还是五岁的娃……”说着滚出两滴眼泪,便再也停不住了。
这说哭就哭,屋中谁也没想到,王氏等人忙着劝慰,竟然将丁静挑拨的话忘的一gān二净,丁静气的直跺脚,假模假样劝着:“姐姐快别哭了,妹妹也知道这些年姐姐对这事不上心,现在心里不好受了,过几日不就是祭日了吗,姐姐今年去上香求,主母是您生母肯定会原谅你的。”丁静懂事的宽慰,不将这不孝的名扣在丁紫脑上,她不会罢休。
丁紫心里冷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一次她确实会去,却只为为前身的丁紫尽份心。
“妹妹倒是提醒我了,今日请安我就是想跟祖母告假去白云庵的。”丁静眼中闪过得意,丁紫也没多聪明嘛,被自己挤兑几句就脱口了。
“说的是呢,当年主母怀弟弟最后落下病根才去的,按理弟弟也该跟着去看看。”丁静继续道,屋中其它人也都赞同的点点头。
丁紫眼中却闪过寒冽的冷光,丁静会这么鼓chuī她前去,定是马姨娘授意的。
往年她们根本不提醒丁紫亲娘的祭日,就怕她记得,然后在外面散播她不孝的名声,好在丁紫平时不出府,外人只知道侍郎府有个不孝的嫡长女,没兴趣的同时,也散播不出什么效果。
今年她们反其道而行,丁紫可不会傻的以为她们转了,而她们非让丁智也跟去,丁紫心里一凌,事qíng绝对不简单,若真让智儿跟她走,路上少不了危险。
绝对不行!也幸好她已有准备。
“智儿,智儿,你这是怎么了!”前座的王氏突然叫起来,所有人视线都被吸引过去,只见坐在王氏身边的丁智,脸上苍白一片,额头上不断冒着汗,身子一抖一抖的,十分痛苦。
“疼,疼,肚子好疼……”本来红艳艳的嘴苍白没有血色,丁智抱着肚子,不断翻滚着,哆嗦的直喊疼。
“快,快传府医。”王氏焦急的叫着,丁智可是府中唯一嫡孙,千万可不能有事,段嬷嬷立即跑出去。
马姨娘眼睛一凌,冷冷看向丁紫,这事未免太巧合了,丁静注意到马姨娘的神色,也想到了。
她不许任何人打乱她们的计划,丁紫和丁智都要死在道上,心里一急,丁静顾不上其它的道:“弟弟这病的可真是时候,刚要给生母上乡便病了,该不会是和姐姐学的吧?”
“啪!”话落,屋中一道极响的脆声响起。
“你敢打我!”丁静瞪大眼睛,手捂着已经红肿的脸颊,愤恨的望着丁紫。
其它人也被这声响震到,意外的望向两人。
“妹妹,你不小了,说话这么没有分寸!”丁紫恨铁不成钢的道,“我与智儿的生母我们去祭拜是天经地义的事,前日智儿与我便讨论过去上香的事qíng,这件事他是最期待的。”
“智儿从没就没有生母照顾,对于生母的思念之qíng,妹妹这个福全的肯定是不懂的,这样懂事乖巧的智儿,我绝对不容许任何人诋毁!”丁紫脸上闪过怒气,周身散发着一种威严之气,让本来正想发火开骂的丁静吓的缩住身子。
此时的丁紫仿若与生俱来的尊贵,她淡淡撇向哪里,众人都直觉要低下头,心虚不已。
王氏也愣住了,转念又是感慨,果然是护国候府的外孙,就不是一般小户可比的,锐利的双眼望向丁静,狠狠一瞪。
好啊,庶出就是庶出心思就是狭隘,不将智儿说成不孝之人就不罢休,本来担心嫡孙身子的王氏对于丁静的不满完全表现在脸上,马姨娘心叫不好,忙打圆场:“大小姐误会了,二小姐这是担心小少爷的身体呢,她最是心直口快的,根本没坏心。”
“妹妹是这么想的吗?”丁紫眯着眼睛,语气没有起浮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