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人群中的丁紫见此,嘴角勾起冷笑,望向马安涛时,眼中带着讽刺来。
“蒋凡,月前尚书府姨娘身体不适找人看诊,找的可是你。”
“回大人,正是糙民。”蒋凡语气十分恭敬,京兆尹点点头继续问道,“当时你把了脉便为她开药,结果她喝了你的药不但未治好病,结果当场毙命,可有此事。”
蒋太嘴角抿起,眼中闪过丝别样,坚定回道:“回大人绝无此事,糙民确实被请去尚书府医治,但绝对不是糙民开方子吃死了尚书府的姨娘,而是他们府中主母容不下得宠姨娘,故意找没有背景没有势力看起来好欺的糙民来当替死鬼。糙民行医几十载,虽说不上完全的仁心仁术,但救人无数也从未有过害人之心,不过是一个尚书府姨娘,与糙民无冤无仇,糙民为何要害她!”带着冷笑,蒋太话才落下,整个大堂都传来一阵抽气声,无一例外皆是从大堂外听审的百姓们口中传出。
“什么,这事怎么又跟尚书府主母有关了。”
“你懂什么,大宅子里的腌臜事可多着着,我远房亲戚可是在里面当差的,哎哟听说里面死个人可是常有的事。呵呵呵,还能是因为什么,这姨娘在府中一定受宠,主母人老珠花容不下漂亮姨娘了呗。”
“没错没错,哎,尚书府的主母在那呢,你瞧瞧可是没有旁边两个年轻的姨娘漂亮啊,堂堂尚书府的当家主母,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真是心狠手辣啊!”
“蒋大夫真是可怜,被人如此污陷,京兆尹大人请一定要禀公办理,一定不能发现这些恶毒妇人,敢污陷蒋太大夫,一定要让她受到惩罚!”
马安涛之妻杨氏被说的涨红了脸,见众人已认定她为凶手,心里一急张口就要骂到,却猛然看到马安涛冰冷又泛着惊涛骇làng的眼神,当下脖子一缩站到一旁。
“肃静!本官在问案,不需你们cha嘴,在一边听着便是。”接着京兆尹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怒喝蒋太,“蒋太你有何证据证明此事是尚书府主母所做,而非你所为!”
蒋太神色未变,低头陈述道:“回大人,当初便是尚书府自称主母身边伺候丫环前来找糙民过府诊治的,糙民当时也未曾多想,谁知道这里面竟然是个套,当糙民一进入尚书府,不论糙世做什么,都没有活路出来了。糙世冤枉啊,糙民哪里知道一个尚书府就如此波涛汹涌,人心都被染成墨色,糙世实在冤枉的很啊,求大人给糙民做主啊!”蒋太这一指控不可谓不严重,反正是听的在场地人都是一愣,京兆尹是十分了解案qíng的,对于蒋太贼喊做贼,大喊冤枉的行为很是厌恶!
“你一直喊冤枉,可是本官所知,尚书府许多下人嬷嬷们肯定于你的罪行,你又做何解释!”
“回大人,糙民对于尚书府下人们为主母提供假证的恶意污陷糙民无话可说,想来也是无法改变他们为主卖命不顾人伦纲常道德的人品丧失。不过糙民要说一点,糙民第一次为尚书府进府看诊,与那姨娘一无冤二无仇,为何要害她,便是糙民有仇第一次进府怎么就如此肯定府中哪个姨娘发病,并且借机以医治为由毒死她呢。大人不觉得此事太过巧合与不合逻辑吗,糙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做出如此多纰漏的杀人命案,大人糙民分明是冤枉的,请大人为糙民主持公道。”
蒋太话里的暗示意味已经十分明显了,尚书府下人们的供词不可信,既然蒋太想要拉尚书府主母杨氏下水,自然要先让指证他的供词不存在,并且这些供词都极有可能是因为杨氏在府中拥有生杀大权的主母身份,这些府中下人为了生存不得不为其卖命,不得不为她做假证,且自古府中女人一多乱事便起。姨娘对这些个主母来说都是惑人的妖jīng,哪有几个真正容的下的,杨氏有着杀人动机。再者便是这事真是蒋太做的,人是他下药毒死的,可他与那姨娘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毒?若说她丧心病狂喜欢杀人,那岂不是打京城老百姓的脸,便是堂上都有许多曾经让蒋太医过治好的,为何别人无事,单单尚书府的姨娘还是蒋太第一次进府看诊便给医死了?所以若这事真是蒋太所做,那他为何这么做便令人深思了,能让他一个第一次进府的大夫进行害姨娘的行为顺利完成,府中一定要有着内应才对,这个内应想必不会是丫环婆子敢做的,蒋太刚才又说找他前去看诊的是尚书府主母身边的伺候丫环,一切的一切证据都在指向尚书府主母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