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丁紫回来没多久,丁静便在紫竹院外等候通传,丁紫卧在软塌上道:“带她进来吧。”
丁紫懒懒躺在软塌上,一副昏昏yù睡的模样,丁静一进屋便看到这qíng形,软塌设在窗边,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照在丁紫身上,好似有一层金色的光罩罩在她身上,好似一个绝美的睡美人画像,令人怦然心动。
可这在丁静看来,却是恨极了!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世上什么好事都在丁紫身上发生,她从生下来便是侍郎府嫡女,一出生便压她一头,便是她曾经为此多么不慡厌恶,拿丁紫出气找她麻烦,可是她是嫡女的身份永远改变不了。
娘做了那么多的努力扶正正妻的位置,让她成为嫡女,可是竟然全被丁紫给破坏了,害的娘瘫了,自己嫁了个花心好色的烂男人,竟然还得天眷顾得了太后的眼,现在竟然是高人一等的公主。
老天还有有没有眼睛,看不到她过的多么痛苦吗,为什么这些好处不能加在她身上,她真是恨极了丁紫!
丁静这些心思活动半点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至从牡丹那贱人被右御史冯绍元收在房中,就她那破败身子竟然很得冯绍元的宠,借此找了huáng氏不少麻烦,让huáng氏总以为这些都是丁静指使的,huáng氏不能找牡丹的麻烦,怕被冯绍元怨恨,就过来找丁静麻烦。
本来丁静也只是在府中不受宠罢了,现在任谁都知道huáng氏看她不顺眼,总转转摸摸的找她麻烦,府中下人现在看到丁静都是看热闹的神qíng,有些胆大妄为的甚至当面嘲笑丁静,可想她过的如何了!
为此丁静还曾经上冯绍元面前告过状,说是牡丹曾经与府中下人私通过,牡丹听到当场哭闹的要撞柱以证清白,冯绍元当场大骂丁静不守妇道,指摘长辈不是恶意污陷,后来想到这府中跟牡丹这么有仇的可不就huáng氏吗,冯绍元叫来huáng氏也是大骂了一顿,huáng氏直接觉得这是丁静与牡丹做的扣,为的就是动摇她在冯绍元心中的地位,更是让丁静天天去身边立规据,只要做的不好就非打即骂的!
丁静实在是在御史府过不下去了,偏偏自请下堂任谁也不同意,还是丁静最后拿着丁紫的公主名头出来,huáng氏有些怕了,这才放她出府。
丁静一回府便直接去了寿安堂请安,丁静在御史府生活的怎么样王氏也打听的很清楚,本来还想丁静已经失了身,那嫁到御史府,说不定对丁鹏官职有益,谁知道别说没有什么好处,御史府还总觉得是侍郎府设计陷害,硬是让她们娶丁静的,不在朝上拼命弹劾丁鹏就不错了。
可想而知,王氏对丁静能有什么好脸色。
回府时丁静就知道她可能受到的待遇,厚着脸硬是赖在寿安堂吃了些饭菜,那场面还真是有点……丁静好久没吃过那么好的菜,一边吃了两碗,直接让王氏失了味口气恨恨的进后堂。
丁静最后吃了两碗半,现在肚子还微鼓着,嘴上隐约有着油沫子,喜儿铃儿看着直惊,暗自拿手帕递给丁静,后者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丢脸连忙擦擦嘴,冲着喜儿直笑,后者抽着嘴,她可为不是为了丁静,只是不想看着倒味口罢了。
其实就是喜儿不做这些,丁静现在也不敢对她们这些丁紫身边的得利丫环如何。
“妹妹来了,坐吧。”丁紫懒洋洋的开口,微微坐起身靠在塌头上,打了个哈欠,丁静身子一僵,她这是明显打扰到人家休息了。
“姐姐看着脸色大好,想来正是人逢喜事jīng神慡,妹妹这次来就是恭喜姐姐荣升紫公主,当初姐姐那一妙手仁术便得了太后的眼,这一回更是为大齐百姓带来福泽,这紫公主之位不给姐姐坐,还能谁去坐,也只有姐姐有这个资格呢。”丁静厚着脸恭维道,好像完全忘记在盛荣殿上她的所做所为了。
丁紫挑挑眉,这厚脸功夫,她还真得跟丁静学学,这可是鲜少有人能学的来的。
“谢谢妹妹的道喜了,妹妹也许久没回府了,没去揽月园看看马姨娘吗,她可是想念你的紧,姐姐也不好再打扰你们母女团聚了。”丁紫声音温润,可是拒客之意十分明显,丁静眼中闪过不悦,脸上却依旧在笑着。
“姐姐这是哪的话,我们可是亲姐妹,自然该多亲近些的。姨娘那里我已经去看过了,从姐姐这离开后还会去揽月园,不急,这一回妹妹准备在府中多住几日呢,与姨娘相处的日少不了的。”丁静笑着道,丁紫轻抚着身上的丝被,笑的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