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咬着牙,想夫人当年陪嫁东西珍奇古玩,珠宝玉器,便是布匹都各顶各的极品,银钱地契房契又有多少,现在小姐竟然烦愁着银子,她心中好像被绳子栓住狠狠扯动的疼:“小姐是老奴无用,这些年只护住这点东西。”
林嬷嬷话中意思,原来丁紫的东西不止这些,丁紫心中有数,她是愁银子,虽知母亲的嫁妆有问题,可现在不是动的时候。但她现在急需要银子……
“姐姐,智儿有银子!”看着外面天色,半个时辰的马步扎完,丁智本是蹦跳的跑来,听到这,从怀里掏出个小荷包便往丁紫手中塞。
丁紫心中一暖,看也没看推给丁智:“银子的事姐姐有办法处理,智儿只要好好读书,好好练功,将来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赢得自己一份事业就好。”
“不!”丁智摇摇头,“智儿要保护姐姐,不让姐姐再受人欺负,我只要姐姐开心幸福!”大大的眼中涌动着迫切与执意,丁紫心中一暖,抱着丁智不顾他身上的汗水,狠狠的亲了丁智一顿,将丁智小脸亲的更红,羞涩的直扯身上衣服才放手。
“大姐,你不喜欢huáng莺吗,她有问题吗?”丁智红着小脸,眼神有些闪躲的转移话题,可惜人太小这掩示还太稚嫩,脸上红扑扑的羞意与不舍的依赖在丁紫怀中,可见他的心喜。
“姐姐没说她有问题,不过姐姐要考考智儿,你既然觉得姐姐不喜欢她,她可能有问题,你就将她平时为人处理记在心里,好好思考下她为什么这么做,她的问题会出在哪里。当然你可以先在院子里的嬷嬷以及咱们府中女眷先试验,到时候告诉姐姐你的想法。”点着丁智的小鼻子,在后者欢喜的点头下,抱着他下地。
丁智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兴奋,这三日里他接触最多的便是姐姐,他也发现姐姐变的好厉害好厉害,他书本上不会的地方姐姐全能说出来,有些连先生都不懂的姐姐也会,而且姐姐还会武功。
丁智小心思里,觉得姐姐是天下最qiáng大的人。
这三天里,丁紫与林嬷嬷喜儿铃儿处理事qíng没背着丁智,才九岁的他或许不懂那些大道理,但他觉得姐姐好累,整个府中全都是坏人敌人,姐姐为了护他一定很累,他暗中发誓,一定要学好姐姐教的东西,将来保护姐姐!
丁紫又留丁智吃了午膳才让其与huáng莺回去,离去前huáng莺怀疑望着紫竹的眼神令丁紫冷笑。
这些天她故意晾着huáng莺,丁智来紫竹院或是在自己院中,她都借故支走huáng莺根本不让她靠前,一是暂时不能让别人知道她会武,以及丁智与她学武之事,二也是晒晒huáng莺,让她心急,自己露出马脚来。
丁智身边的人,丁紫看的比自己还重,那是一个颗不定时的祸端,她要杜绝智儿受伤的一切可能!
三日里,白姨娘时常借着府中中馈太复杂不明白请教王氏,马姨娘方姨娘一个以犯错为由,一个以怀孕为由鲜少出院,但是院中人却不怎么安份,香满园丫环某次因为菜色与大厨房的厨娘吵了嘴,被王氏训斥打了板子彻底安静下来。
丁静养伤没心思折腾,丁宁儿丁安倒是时常去寿安常请安,一坐就是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王氏对她二人也多了几分亲切。
整个侍郎府彻底平静下来,而丁紫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丁紫让喜儿哥哥刘宝安弄了三套男人衣服,弄了辆款式简单的马车,这一日刚在寿安堂请完安,丁紫以身体有些倦为由,留着林嬷嬷看守,带着喜儿铃儿偷偷从后门出了府。
丁紫这回出府,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那日去白云庵途中遇到的流氓混混林虎。
京城作为大齐都城,对三六九等的划分十分严格,临近皇城周边皆为一品以上皇亲重臣居住区,这区域里基本没有商铺。往外扩展一层乃是二到五品宫员以及巨商巨富住处,能在区域里开街铺子,背后基本皆有后台与人脉,再外扩散便是低官以及商家平民所住区域,此地人流繁杂,但最乱的地方却是城南地域那两条街,里面自成一体,全是一些好吃懒做的混混,地下赌场jì馆,向小贩收保护费的痞子头,买卖仆人孩童皆有涉及。
这三天,丁紫已让李宝安查过,林虎的老巢就在此处,且还是这街中其中一霸,少有人敢惹!
三人并未先去南城,先是拐进京城第二街上有名的福云酒楼,三人开了个小包间,丁紫留下喜儿铃儿,在后者担忧的目光下换上男装独行驱车前往南城的偏街,一路上丁紫打量四周,人群从热火朝天叫卖的小贩行人,到面露狰狞jian邪的小混混,就像是一个固定的尺子在量,分域明显,没亲眼所见都难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