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于血神宫来说,给门派补充新鲜血液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他们有一套自我的晋升标准,并不是一入仙门便无忧无虑,而是面临各种各样的竞争,各种历练,只有达到标准才能够获得门派给予的修炼资源。一旦被淘汰他们面临的就是被同门炼制成法宝,其中残酷不言而喻。
大巫宫也差不多,他们对弟子身体素质的要求更高,要想入门便要经历各种劫难,证明他们有体修的资质。不过ròu体凡胎能够经历考验的寥寥无几,一旦失败身陨便直接丢给妖shòu当饲料。
现在距离大劫已经过去将近一年的时间,卢宛音本来是想直接逃离玉虚山脉的,后来才发现这血神宫的洗礼下,那些魂修邪修如雨后chūn笋一般冒了出来,对像她这样的正统修士进行血腥的打杀。而且这些邪修的手段很多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好不容易逃出来,便会引来更多的邪修,对于他们来说,修士的身体可以用来炼制成人形傀儡,魂魄可以用来炼制成鬼幡,成为里面的主魂。
其他被自己门派当成pào灰的修真弟子命运不知道怎么样,但是卢宛音这一路逃出来十分的艰难。到现在身上还穿着血神宫弟子服饰,黑底红边,连腰带也是红色。
进入到离玉虚山脉最近的城市,边城,里面已经被血神宫完全同化掉,幸好她穿成这样才没有被那些qíng绪激昂的信徒给揪出来。
幸好她一直未雨绸缪,整整两储物袋的gān粮才熬过这一年的逃亡。这里的商人已经懂得变通,同时也是被血神宫允许的,可以jiāo易修真物品,只是和以前一样的兑换比例。这让卢宛音舒了一口气。
上次回卢家她把自己身上所有银钱全部给了田氏,现在身上除了一些妖shòu材料便是那块还能值几百两银子的白玉。把一路上打的野shòu材料全部变卖给收购商,这些商人尽管可以买卖修真物品,毕竟是刚刚兴起来的,要他们一时间拿出你们多的灵石来周转还是有些困难,一般能够用银两jiāo易的都尽量用银两,甚至可以多一成成本也愿意。
正好卢宛音现在需要是补充大量食物,用银两正好去gān粮果酒gān果之类的。接连几天,把刚刚换到手的几千两银子全部换成整整几储物袋的食物,接下来她要进行长途跋涉远离这片是非之地。现在所有地方都在搜寻道门修真者,她那三脚猫的御剑术可不能保证一瞬间飞出邪修的视线,所以还是直接骑马或者乘坐马车过去稳妥些,再则一路上也可以让自己多增长一些见识。
一路行来,卢宛音看到曾经被当成邪教的邪修全部冒出了头,即便普通城镇的街道上也出现穿着奇装异服的邪修,气势非同一般。那些曾经世俗权力者也今非昔比,逐渐,一股尚武之风在正片大陆上风行开来。卢宛言行事低调,收敛气息,一路相安无事,一年后终于到了蛇尾山。过了蛇尾山就是通往妖shòu山脉了……
再次站在蛇尾山上,看着已经被糙木完全掩盖的姑子庙,物非人亦非,卢宛音感慨万千。
不知道田氏他们现在生活的怎么样了,这么多年过去,她们上次看了自己的督言想问题是否更通透了。这次自己再次离开恐怕就真的与他们永远分别了。
来到曾经卢府的地方,一片荒凉,残臂断垣,里面曾经九曲十八弯的庭院花圃已经被完全推到,变成一片片长满野糙的菜地。一个老妪在破败的房门口畏畏缩缩,看到卢宛音颤抖着不知道是要跪下行礼好还是要往屋里钻。
卢宛音没想到才多久的时间,这里就变成了这样,哦,对了,三年前卢宛莹不是还回来过吗?
恰时,屋里响起了男子粗bào的吆喝声,老妪身体颤抖,对卢宛音弓腰试探着问道:“请问……仙师有什么事?”
卢宛音身上穿的是黑袍白腰带,黑色已经深入人心,是血神宫的标志。脸上依旧蒙着面纱。她已经从老妪脸上依稀看出一些眉目,正是“她”的祖母余氏。这时,旁边房子里传来男子大声叫骂呵斥,女人压抑的求饶哭泣,片刻后便传来男人毫不掩饰的吭哧嘿咻以及ròu体的激烈碰撞。
巨大的响动落进余氏的耳朵里,脸色由红到白,她知道这是宝生在报复……可是现在人老了,一切都要依仗这几个畜生,敢怒不敢言。自从上次宛莹回来后,一时风光无限,但是好景不长这世道就变天了,也正因为知道他们有个道门的姑娘,各方qiáng人纷纷前来打压勒索,这才两年的时间,庞大的卢家家底被掏空,那些丫鬟婆子长工走的走跑的跑,剩下的这些都是想着报复,想着在他们身上榨油……抢占了祖屋不说还凌nüè被丈夫抛弃被婆家赶回来的宛如宛香,真是作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