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_作者:杀猪刀的温柔(183)

  她倒好,还拿乔,这架式,还真把自己凌驾于她之上了。

  一个当妾的,这么多心眼,让丫环传命叫正妻去见她?张小碗只能当她脑袋被狗吃了,由得了她躲在暗处汪汪叫,也懒得收拾她。

  她先前得钱时也是跟汪永昭说了,那点钱,保得了他父母那两人的药钱,可保不住他那心爱之人的花费,那男人看来也真不是把脑袋埋在女人裤裆处的qíng痴,回了她一句,“由得了她。”

  张小碗现在想来,这汪永昭可能没也少受她的折腾,才回了那么句就算由她听来,也够薄qíng寡义的话。

  那钟玉芸在隔日来了堂屋处,一见到张小碗就跪了下来,随后,一句话没说就哭了起来,那哀哀凄凄的模样就像被人欺rǔ了一般。

  张小碗随得了她哭,这汪家的大门关得这么紧,她哭死了,顶多就是一具薄棺扔到那山顶葬了的事。

  有薄棺,还得她支出银子,她还得过问过汪韩氏才能给弄上一副,要不然,这连亲子都吃的年头,谁家能给姨娘一副棺材?

  不过这些话,也只是张小碗心里的划算,她可不会说出来刺激这爱哭的表姨娘,她就让她哭,哭完了,是死是活,都行。

  那钟玉芸哭到半晌,就势趴在了地上,像是半昏了过去,只是昏了一会,也没人来扶她,也没人来叫她,那坐在堂屋主位上的人也根本是一句话也不开口说,这时连婆子丫环一个都没来,她只能慢悠悠地醒了过来,抬头弱弱怯怯地叫了一声那正在做针线活的人,“姐姐……”

  “不敢当,”张小碗fèng了几针,轻吁了一口气,回头朝钟玉芸皱着眉,不快地说,“谁家的规矩,让姨娘叫正妻姐姐的?”

  说着她冷冷地瞥了那还像是摇摇yù坠的人一眼,淡淡地说,“还是叫少夫人吧,我这当不起你一声姐姐。”

  钟玉芸听了这话,像是岔了气地猛咳了起来,她拿着帕子掩着嘴不断地咳着,一声,两声,三声……

  张小碗一边看着她咳着,一边做着手边的衣裳,看了一会,见钟玉芸半晌也没咳出血来,只是把气息越咳越弱了,见状她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她先前就想了这事,动不动就咳血,都咳了这么些年头了,要咳的真是血,早咳死了,怎能活到如今?

  顶多不过是个弱身子,以病挟持人习惯了,病着病着,就真当自己是个病美人了,以为身边的人就得围着她团团转。

  ☆、85

  人没咳死,趴在那不动。

  张小碗抬头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淡淡地说,“没事就下去吧。”

  说着就起身去了灶房,这人是想活还是想死,都是她自个儿的事,只要不犯到她头上,她一个旁人,管不了她的生死。

  自己的命自己背罢。

  在厨房里忙和着的洪婆子现下对张小碗恭敬得很,连菜里用油多少都要问过张小碗,张小碗不是个多嘴的,往往提点过,说过一遍就在旁看着。

  她也不多事,该仆人gān的事就仆人gān,谁要是少gān了点,她也不会叫人过来训话,也就吃食减半而已。

  那爬上了汪观琪的杏丫环偷了几个大懒,也着实少吃了几顿食,在汪观琪的chuáng上告状无用之后,也就含着泪扫起了地,洗起了衣裳,重新拾回了该她的活。

  张小碗静静地看着这一家子在她眼皮子底下兴点小风作点小làng,谁私下跟谁偷qíng,谁私下跟谁打qíng骂俏,哪怕是那杏儿跟老爷好了又暗地里又跟某个护院勾勾搭搭,这些仆人们个人的私事她都由得了他们自个儿,只要是不真触及到她身上管的这个家上来的,她往往睁只眼闭只眼。

  她只是个跟汪永昭用条件jiāo换来的管家,尽力可以,尽心,那就没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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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人多了,瘟疫横行,外面的尸体往往就是堆起一座尸山,一把火了事。

  小老虎偷偷去看过一次,回来后接连几天做了恶梦,张小碗晚上便回了后院,在chuáng边坐着守着他睡。

  去了两日,汪韩氏不知在谁的嘴里bī出了话,这天bī着婆子请张小碗过来后,开口就骂张小碗不守妇道,往那外人多的院子里过夜。

  张小碗这次待她骂完,不再像平时那样起身而去,而是搬来了铜镜,放到汪韩氏面前,让她看着镜子里那披头散发,尤如恶鬼一样的刻薄嘴脸,嘴上则不轻不重地问她,“你知道大公子为什么来请我管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