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_作者:杀猪刀的温柔(292)

  妄为人妇的张小碗听他骂得狠了,只能低头不语,且让他痛声痛骂去了。

  只是这日回来,汪永昭骂完她后,便躺在了椅中,一语不发。

  她忙惊,探过他的额头之后叫了大夫来,才听得大夫说,“思虑过度。”

  她心下徒惊,又令人叫了汪怀善才回来,才知这几日里,汪永昭在外一刻都不得闲,每日带着汪怀善在外拜会无数官员。

  这些汪永昭醒不过来的日间夜间,汪怀昭在梦中惊叫了数声,声声都叫的是张小碗听都未曾听过的名字。

  待她叫来汪怀善查问,待怀善一一下去找人查问,才知这些人个个都是往日牺牲在战场上的那些名字,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汪永昭的手下。

  有些人,甚至是怀善现今手下得力人员的父亲。

  那些个人,得知汪永昭梦中念的都是其父的名字,知qíng后,纷纷跪倒在汪怀善的身前,声声泣哭,皆言生死追随他左右。

  数日后,汪永昭终究在梦中醒了过来,一待醒后,他便对张小碗说道,“你别离开我,你还欠我甚多。”

  张小碗听得浅浅笑了一声,拿过帕子,抚了他的额,轻声地说,“知晓了。”

  汪永昭听罢,又闭上了眼,轻呼了口气,用若有若无的声量说,“许多年了,小碗,你知不知晓,我只愿太太平平过上那么些许日头。”

  ☆、135

  汪永昭在家中歇了好些日子才上朝。

  这日,有宫中人秘密来请张小碗,张小碗匆匆进了那宫中,见了那榻上那母仪天下,现下已眉目全灰的女人。

  以前的靖王妃,现今的皇后握了张小碗的手,当下人全退下后,她对她说,“还得求你一事。”

  张小碗不语,只是垂目。

  “答应我罢。”皇后看着她的手,掉了泪。

  “您说说。”张小碗说罢此话,才知她心硬得不成形。

  “把我的婉和嫁给你的儿子,让她当你的儿媳罢。”

  “善王是如何说得的?”张小碗轻轻地道。

  “呵,他说这得问你。”

  “而妾身得问他。”张小碗跪在她的身前,把头磕在了地上。

  “让她嫁给他罢。”皇后倚起身,狠捏着她的手心,“答应我。”

  “您为何不下旨?”张小碗抬眼,冷静地看着她。

  她完全可以不过问她,她是皇上,她只是一个臣妇。

  皇后看着她,流着泪,“哀家求你也不成?”

  张小碗看过她的泪脸,低下头,再给她磕了一个头。

  待她离去,皇后呵呵地笑了,语道,“这世上的女子啊。”

  这世上的女子啊,心狠的心狠,可怜的可怜,愚昧的端是如此愚昧。

  当夜子时,靖凤皇后毙,享年三十八岁,举国哀痛。

  当晚,汪氏父子匆匆回家着丧服,张小碗把门关了,来不及把汪永昭支开,她当着他的面问他,“为何皇后不下旨让你娶公主?”

  汪怀善冷冷地翘起嘴角,冷冰冰地说,“因公主另有心上人,郎有qíng妾有意,孩儿不夺人所爱,皇后想让孩子出面请旨,可她这是要置孩儿如何地?我可不想给汪家娶一个给我戴绿帽子的夫人。”

  “皇上的意思呢?”张小碗长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道。

  “娘亲,那人才貌双全,是当今相爷的公子,皇帝自然中意他。”汪怀善闻言便笑了,“想把婉和公主嫁与我的,只是皇后一人而已。”

  张小碗这才把气全松了下来,她沉了两口气,这才起身给汪怀善整理丧服。

  她沉着地把汪永昭与汪怀善送出了门,这时,她已恢复了平时的平静无波。

  路上,汪永昭问汪怀善,“你娘是怎地想的?”

  “何事?”

  “你的婚事?”

  “我的婚事?她是怎样想的?”汪怀善奇怪地看着与他同在马车内的父亲,看得他半会,他笑了,问道,“您真想知晓?”

  “说。”汪永昭简单地一句命令。

  “就算是天王老子把剑架在她的脖子上,我想娶谁,她都由得我娶谁……”汪怀善在他父亲耳边翘起嘴角,一句一句轻轻地说,“她跟您永远不一样,只愿我永世平安喜乐,谁也休想bī迫她勉qiáng我,您要是不信,您试试?”